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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地道:“王爺,蔡姬所求不過是一命,并非更大的圖謀,這一點(diǎn)還請王爺寬心?!?/br>楚暠冷笑道:“原夕爭,若非本王憐你這點(diǎn)小才,你以為你還能好端端地站在本王的面前么?你也是一個聰明之人。原氏可是一個名門望族,不要因?yàn)槟阋粫r胡涂,就連累滿門?!?/br>原夕爭依然淡淡地回道:“予卿謝過王爺?shù)膶捄甏罅?,至于原氏,它既然能在這三國之中存活六七百年,自有它的氣數(shù)。況且子卿只不過是這棵老樹上一根最不起眼的旁枝,于全域無關(guān)?!?/br>楚暠勃然大怒,他的眼光跳動了一會兒,見原夕爭始終沒有因?yàn)樗呐舛冻銮討B(tài),只得起身道:“原夕爭,但愿你有一天不會后悔今天的決定?!?/br>原夕爭半垂著眼簾,有禮地道:“榮王慢走!”楚暠心頭怒意沖天,卻是無奈。只得氣呼呼地一拂袖,大步朝著門外走去,這么一出門,突然與一個女子面對面碰上了。那女子容顏極美,讓楚暠都不由一驚,但他的腳步也只是頓了一頓,便匆匆離去了。那女子看著他的背影消失才跨進(jìn)大廳,原夕爭一見,便笑道:“楚瑜,你怎么來了?”曾楚瑜穿了一件極為華麗拖曳及地的裙袍,高高的發(fā)髻上插著一根鳳鳥花樹挑心,顯得貴氣逼人。原夕爭笑道:“啊,真是像一個王妃,這么一眼看上去都不敢認(rèn)了?!?/br>曾楚瑜行了一禮,然后才在椅中坐下,道:“子卿哥哥客氣了?!?/br>“對了,你怎么會突然來到這里?”原夕爭略略愣了一下才又問道。曾楚瑜依然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氐溃骸凹依锾×耍葧喝酥慌聲砗芏?,所以就過來借族長的大廳一用了?!?/br>原夕爭一笑,知道曾楚瑜不過是借著這個因頭一報被人踩了多年的怨氣,也不以為意,只笑道:“好,子卿哥哥給你當(dāng)保鏢?!?/br>曾楚瑜這一次眼簾微微一抬,道:“子卿哥哥會為我效命么?”原夕爭覺得她的措詞極為奇怪,但是這幾日變故太多,不是大喜即是大悲,原夕爭只當(dāng)是曾楚瑜受了刺激太多,寬慰地笑道:“難道子卿哥哥不是一直為你鞍前馬后嗎?”曾楚瑜沉默了一會兒,然后才緩緩的問了一句:“那么如果我要你為梁王效力,你也會允嗎?”注16:首飾或小器物用細(xì)金絲編制的,叫做“累絲”,也稱“累金”。注17:挑心在古代是指插戴在發(fā)髻正面的發(fā)飾。第十一章原夕爭從來沒有想過曾楚瑜會突然有此一問,不由得愣住了。隔了許久,原夕爭乎緩緩地道:“楚瑜,你也來逼我么?”曾楚瑜回過頭,沉默了很長一會兒,才幽幽嘆息了一聲,道:“我還是想岔了?!?/br>后面便是有人來賀了,青湘熟練地安排原村的老老少少進(jìn)來朝賀新王妃,迎來送往,謝禮收禮,整個過程連曾楚瑜也不過只用略略點(diǎn)頭,以示還禮,根本沒有原夕爭什么事情。偶爾空閑,曾楚瑜也是與青湘說笑,原夕爭也對她們的話題插不上嘴。原夕爭有那么一刻,忽然覺得曾楚瑜離自己很遙遠(yuǎn)了,當(dāng)年那個會纏在自己身邊的小女子已經(jīng)遠(yuǎn)去了,那種常常能會心一笑的默契也漸漸地淡了?,F(xiàn)在原夕爭站在這里,仿佛是三人中的一個外人。原夕爭有一點(diǎn)尷尬,忽然聽到外面綠竹在叫,便微微一笑,道:“青湘你先幫著忙,可能是我娘要找我,我先過去?!?/br>曾楚瑜仍舊有禮地答道:“麻煩子卿哥哥了?!?/br>原夕爭微笑,道:“你我還用說這些客套話?!?/br>匆匆出了門,見綠竹正倚著抱鼓石在那伸頭探看,便笑道:“這么好奇,做什么不進(jìn)去?”綠竹立即嗤之以鼻,道:“我才不好奇呢……小少爺,太太讓你回去商量,送這沒過門的王妃什么好?”“送禮?”原夕爭笑道:“我們就免了吧,咱們跟顧姨家什么關(guān)系啊,還要這些客套?!?/br>綠竹輕哼了一聲,道:“小少爺,不是綠竹說你,人此一時,彼一時,你真當(dāng)曾楚瑜還是你最知己的閨秀啊!”原夕爭心頭一沉,臉色卻不變,笑道:“你就是跟楚瑜不對盤,每年都要斗上幾回?!?/br>話雖如此,原夕爭的心情始終有一些不歡,尤其是傍晚時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的,有一些潮漉漉的感覺。綠竹進(jìn)來的時候,原夕爭正并著雙膝坐在窗上,下巴擱在膝蓋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來喝點(diǎn)甜湯吧,嗯?”綠竹將托盤中的碗放在書案上道。原夕爭長嘆了一口氣,道:“我剛才想起,今天是我第一次拒絕楚瑜?!?/br>“她又提什么要求了?”綠竹輕哼道。原夕爭沉默了一會兒,才道:“她要我輔助梁王?!?/br>綠竹沒好氣地道:“她還真是會用人,人都還沒過門呢,就替夫家招攬起人才來了?!?/br>原夕爭跳下了床,笑道:“瞧把你氣的,不說了,喝湯。”綠竹道:“難道不是么!我就不明白為什么她總是像個債主,生似小少爺你欠了她的?!?/br>原夕爭用湯勺撥了一下碗,悄聲道:“我可不是欠了她的。”話一出口,原夕爭立即又笑道:“快些把窗戶也打開,這天氣真是悶得叫人發(fā)慌?!?/br>綠竹一通吼,仿佛也心平了,邊開窗子邊又好奇問道:“其實(shí)我倒是覺得梁王這個人不錯,人又隨和,又沒有架子,出手又大方。你為什么不肯幫他?”原夕爭淡淡一笑,道:“楚因這個人也沒什么不好,但是他最差的地方便是底子太薄,他要想登上皇位,要做很多事情,他很多顆人頭,劃不來。”綠竹嘆了口氣,道:“說的也是,你看這三皇子吧,人家的母親也是貴妃,舅舅是三公之一。六皇子吧,人家的母親雖然不是貴妃,但也是一個嬪妃,是個名門閨秀,聽說族里還有人當(dāng)大將軍,自己名聲又好。梁王楚因論實(shí)力跟他們比起來真是差太遠(yuǎn)了?!?/br>原夕爭一笑,道:“你知道這就是可怕之處了,實(shí)力有的時候便是人心所向,你一個小小的丫頭都知道梁王實(shí)力弱到?jīng)]邊,試問又有多少人會兵刃見血地來替他效忠呢?”綠竹點(diǎn)頭,道:“我明白了,你不答應(yīng)楚瑜小姐,其實(shí)是為她好吧?!?/br>原夕爭長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似乎碗里的湯有一些喝不大下去了,于是起身走出門,想出去透個氣,但卻發(fā)現(xiàn)屋檐下面濕漉漉地站著一個人。原夕爭一瞧之下,大驚失色,那滿面尷尬之色的正是楚因。楚因轉(zhuǎn)過頭來,指了指窗戶道:“我……不是故意站在外面偷聽的?!?/br>原夕爭明白他必定是走到門前的時候聽到他們在議論自己,便想要折回,偏偏綠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