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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煥怔怔地盯了半晌,嘆口氣轉(zhuǎn)身坐在地上,坐在芍藥花圃前。臉上是滿滿的不可置信。 若瑩站在他的身側,面無表情。片刻后,她咬了咬唇,走近一步。 銀鈴一響,澤煥回過神,拍拍自己旁邊的地面,輕喚道:“若瑩,坐下?!?/br> 若瑩乖乖坐下。 澤煥摟過若瑩,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苦笑道:“今晚的星星真多?!?/br> 滿天星斗,璀璨生輝。 若瑩道:“嗯?!?/br> “我身邊的人總是一個一個離我遠去。以前是澤蒼,然后是澤惑,然后是一個又一個姬妾,現(xiàn)在是他,我以為可以留在我身邊一段時間的人。以后,你也會離去的?!彼恼Z調(diào)悲傷,若瑩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澤煥,哪怕她已經(jīng)在他身邊一百多年。 “不會的,主人?!?/br> “未來,誰又知道呢?!?/br> “無詩,再次相見,別來無恙啊。”墜溪掩著唇笑。 無詩看著今天給她送飯的墜溪,皺了皺眉,道:“你怎么在這里?” 墜溪擺好飯菜,笑道:“我是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的?!?/br> 無詩坐到桌邊,道:“說!” 墜溪也盈盈坐下,道:“好消息就是,你家維巫哥哥昨晚做了一件很開心的事?!?/br> “什么?” “與我喝了點酒。我說那酒里有誘骨他都不怕?!眽嬒谥接值溃骸敖Y果自然是□□好?!?/br> “我不信。壞消息呢?” “壞消息嘛,就是維巫不喜歡我不假,可是他也不喜歡你。昨晚他與我歡好的時候喊的可是另一個人?!?/br> 無詩拿起筷子,吃菜。 墜溪繼續(xù)道:“水芽?!?/br> 無詩手一頓。 “看來你也認識?!?/br> 維巫是絕對不會告訴墜溪水芽的事的,可說不定是澤煥或者澤惑告訴的。無詩迅速捏住墜溪的手腕,靈力探過去。她要看墜溪的記憶。 墜溪不抵抗,看著無詩變得蒼白的臉,吃吃笑道:“現(xiàn)在你相信了吧?!?/br> 無詩握著筷子不知作何心情。維巫是喜歡她的吧,還是喜歡以前那個“人類”水芽??墒撬烤褪撬。瑹o詩和水芽本來就是一個人啊。和以前的自己爭,多可笑啊。 無詩猛地掀去桌布,一桌的飯菜澆灑在地上。速度之快令墜溪驚訝。墜溪以為她是因為維巫不喜歡她而發(fā)怒。濘灸雖然是她的兒子,不過只是說了維巫的朱砂蠱和他身邊有一個紅衣女孩,并沒有說這個紅衣女孩的名字,所以,墜溪一直以為女孩就叫無詩,不知道還叫過水芽。 無詩眼圈泛紅,凄然道:“澤煥,我維巫哥哥那么好,你就任由一個娼妓……” 她眼中的恨意太過明顯,墜溪慌忙轉(zhuǎn)身去看門口,門口一個人都沒有。她松一口氣后也悲傷起來,半晌道:“無詩,我現(xiàn)在挺佩服你的。你求而不得是想著他與什么人發(fā)生了關系,那個人配不上他。而我,我只想著憑什么不是我啊,憑什么就是她,我明明比她好一千倍,一萬倍?!?/br> 墜溪起身,走到門口回頭看著無詩瞪著她,道:“還有,娼妓怎么了?娼妓還嘗到了你嘗不到的東西?!?/br> 一團靈力以掩耳不及之勢只沖墜溪面門,她一抬手,淡藍色的靈力便像霧一樣彌散。她道:“你的靈力還太弱。你若不是鮫人,這么不自量力早就是一具尸體了?!?/br> 幾個侍女快速進入,收拾好一地狼藉后又快速出去了??粗鵁ㄈ灰恍碌牡孛婧妥啦?,看著桌上熱騰騰的飯菜,無詩痛苦地閉眼。 多希望這只是一場夢,是夢就有結束的一天??墒撬犻_眼睛,還是看到了精美的菜式和緊關的門。如果,五年前,她在傷好后就走,后來的這些是不是就不會發(fā)生?維巫也許在一方宅院里度過余生,也許在山清水秀的地方種一圈荼蘼,孤獨終老。 無詩打開門,一個白衣服的侍女在門口立即問道:“姑娘有什么需要嗎?” 無詩道:“我可以自愿?!?/br> 侍女道:“什么?” 無詩不看侍女一眼,道:“我自愿。不過我有兩個要求。你就這樣告訴澤惑,讓他過來。” 然后門又關上了。 一會兒后,澤惑推門進來,他眼里充斥著疲憊。他進來就坐到無詩對面,看著完整的飯菜欲言又止。 無詩看著他,像坦白從寬的模樣,毫無笑意道:“第一,維巫哥哥要一起?!?/br> 澤惑有一瞬間的驚異,道:“什么?” “維巫哥哥要和時玉一起?!?/br> “不可能!”澤惑直接拒絕,兩個人就不是效果折半這樣簡單了。 “你不同意我是不會自愿的,若是我不肯,你強行催動陣法,效果也好不到哪兒去?!?/br> “……行?!?/br> 兩人交談完全沒了以前互相欺負卻樂在其中的自在,所剩的只有梗塞前進的時間。 “第二個,我想見維巫哥哥一面?!?/br> 澤惑道:“行。你記得轉(zhuǎn)告他,那個朱砂蠱已經(jīng)被我處理了?!?/br> 無詩怔住,朱砂蠱,沒了? 澤惑道:“我修行百年,不至于還對付不了一只蟲子。你只有明天的時間了,明天午飯后我會安排你們見面?!?/br> 無詩淡淡道:“這次不在石臺了,在貍居后面那個山坡吧?!?/br> “行?!?/br> 澤惑說完,離去關門,急著去完成陣法。無詩一笑,看著屋里的銅鏡。銅鏡里的人也一笑,可是雙眼無神,黑眼圈濃重,怎么看都透著一股疲憊。 無詩還記得這片山坡上有一片火棘。火棘最好看的是它的果實,枝頭上掛著滿滿當當?shù)幕鸺t色果實,一粒一粒,夾著翠綠的小葉。無詩喜歡這樣的景色,可惜現(xiàn)在還不到火棘結果的時候。 這次相見無詩早到了。 維巫到的時候,無詩坐在一大株火棘邊,一身紅衣與火紅的火棘相呼應。他看著火紅的火棘坐在無詩身邊。 無詩的耳鰭晃在披散的頭發(fā)間,她很好地收好了鱗片。 維巫有千言萬語,無詩又何嘗不是?可是不知從那兒說起。 半晌,維巫被陽光照得暖洋洋的。他關切道:“無詩,你好像又瘦了些?!?/br> 無詩笑笑,她臉上的嬰兒肥已經(jīng)沒了,下巴微尖,黑眼圈可以用妝容遮住,無神的眼睛在看到維巫后便有了神采。 無詩道:“這棵火棘好看嗎?” “好看,只是現(xiàn)在還不到十月,它怎么……” “靈力啊,我恢復的靈力足夠我催它結果了?!?/br> “這樣啊?!?/br> 半晌無話,無詩看著維巫發(fā)呆,維巫看著火棘發(fā)呆。以前他們從來不會這樣的,這樣的沉默,這樣的無話可說。無詩抬頭,看著天邊的云彩。 “你知道是那天嗎?” 無詩回神,反應過來維巫應該是問陣法是在那天發(fā)動,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