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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們剛進門看到的各種各樣的花肯定是最后做成干花賣給百花閣的?!?/br> 澤惑放下手,道:“你是怎么想到這些的?” 無詩繼續(xù)維持著得意的神色,道:“昨天晚上,維巫哥哥告訴我的?!?/br> 澤惑:“……” 澤惑面向維巫,道:“大哥好腦力?!?/br> 維巫只是淡淡一笑。 他們前面的馬車上,只有若瑩一人。她一身潔白,靠在背墊上,撩開窗簾看外面飛速向后掠去的景色。 她雙腿上躺著一只白狐。白狐圈成一團,像一顆毛茸茸的球。它晃晃耳朵,正在做夢。 西城四面環(huán)山,進出的路只有一條。 夏季多雨水,這條路上容易發(fā)生泥石流。 山峰愈來愈高了,距離西城也愈來愈近了。 這次用了半天時間他們就趕到了西城。馬車直接帶他們進去,停在一個客棧前。幾人下了馬車,無詩看著若瑩懷里的白狐沒出聲。昨晚澤惑為維巫解誘骨的時候,她就知道,他們是狐族,所以現(xiàn)在也不驚訝。維巫更是平靜。 昨晚,澤惑恢復了靈力,他催動靈力的時候,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把狐貍尾巴露出來了,白絨絨的,有九條。沒有像無詩想的一樣,褪去衣服……而是把大把的靈力灌注給維巫,靈力在維巫體內(nèi)運轉(zhuǎn),幾圈過后,澤惑拿起維巫的手,放血!干脆利落,無詩還沉浸在這果然需要強大的靈力才能精準地包裹毒素之中,然后一頓,維巫的手已經(jīng)在流血了。 “!??!” 澤惑道:“別那樣看我??!我得把他的毒放出來?!?/br> 無詩道:“一定要割手嗎?” 澤惑道:“不割手也行,可以改成從嘴里出來。” “……” 然后今天幾人啟程之前,墜溪來道歉了,說是那酒本來是給客人們準備的,這一行嘛,這些酒正常,有的客人還會特地來買。不過昨天她到的時候,弄混了。 誘骨說是毒,卻沒有毒的陰暗,它只是為人的身體添些感覺。它只對人類有效,維巫是幾人中唯一的人,中毒的自然只有他。 無詩面對這番說辭不置可否。墜溪身為千書坊的坊主怎么會輕易弄混?可也不是沒有可能。若說她是故意的,他們第一次見面,無冤無仇為什么要對維巫下毒?除非她的老板指使??蓾蔁ㄅc他們就更沒有仇恨了,這次還是他請他們來家中,又怎么會對維巫下毒?莫非是自己多慮了,其實沒這么復雜。無詩悄悄問過維巫,維巫也想不清楚。那就只能多些防備。 不過這一次,他們的目的地不是這個客棧。當若瑩看了一眼這個客棧,無詩以為要進去時,若瑩一轉(zhuǎn)身,走了。 “……” 無詩看著若瑩瀟灑的背影,有點懵。澤惑一邊跟著,一邊解釋道:“哥哥家建在山腰,風景好。所以我們得爬山,這客棧是離那座山最近的?!?/br> 無詩看著周圍人的眼神,她不爽地看著前面的路,抱起維巫的手臂,抱得可緊了,維巫稍稍抽了一下,抽不出來。他索性就這樣,任由無詩抱著。 無詩道:“所以,你哥哥變成狐貍,就是為了躲這一會兒的目光?” 澤惑看著無詩維巫跟上了,道:“額……是吧。我哥最討厭別人盯著他看。” 其實,別人看他們也沒有一動不動像被抽了魂兒似的盯著看,只是有些人不時瞄一眼,有些人做著自己的事眼睛卻看著他們,但是有些目光讓人不舒服。而澤煥最大的原因是,他不想爬山。本來他們可以催動靈力躍上山,然后捎帶一下維巫,然而,他想著,他為了在半山腰建房子,階梯是必不可少的,他為了達到完美,在臺階靠山那邊的石壁上請人刻了畫,這卻成了他最得意的地方,所以,這山一定要爬!不爬你怎么看得到那些畫呢?三人他看過那些畫幾百遍了,背都背下來了,不過自己先回去吧,這個主人也太不稱職了。跟著爬吧,太累。變回狐貍多好,能再看一遍還不用爬山,一舉兩得。 已經(jīng)走上臺階了,臺階是白石鋪砌的,遠遠看去像是玉,但是它比玉粗糙一些,沒有玉的脂質(zhì)感。石壁上的畫刻得恢弘大氣,山水鳥獸、高峰流水、紫云銀月等等都是栩栩如生。走的地方是似玉的石階,一抬眼是大氣的石壁畫,抬頭看向遠方是磅礴的青山。無詩想,若不是臺階開始的地方設了一個結界,這里怕是會成為一個景點吧,可澤煥這樣的人怎么會讓這種事情發(fā)生。 陽光高照,無詩早已不抱著維巫的手臂,熱。她看一看石壁上的畫,又摸一摸刻出的小動物,開心驚奇極了,一路上也不抱怨著累。 若瑩仍在隊伍最前面,面無表情地走著。白狐在她的懷里挪了挪,把腦袋挪到她的手臂上,舒舒服服地睡著了。若瑩幾不可察地勾勾嘴角,繼續(xù)一步一步向上走。 壁畫的最后一幅是一只優(yōu)雅的狐貍,它站在一根枯樹枝上,好像在思考人生,不,狐生。好像這個白狐不太一樣,無詩仔細看看,與若瑩懷里的一模一樣,而且……她摸摸這只狐貍,有一只瑩瑩如玉的手也摸上來,手與狐貍快要融為一體。是維巫。 維巫道:“這個是玉?!?/br> 無詩抬頭,看著旁邊的維巫,等待下文。 維巫道:“這些畫都是用石頭刻的,唯有這個狐貍是刻了鑲嵌上去的。” 無詩貌似理解到精髓,道:“所以這個說明,澤煥也不是很有錢?!?/br> 維巫:“……這么浩大的工程,他應該夠有錢了吧?!?/br> 無詩道:“那是說明什么?” 維巫道:“說明,他很自戀。你看,這里還有一個玉雕的狐貍?!?/br> 維巫指著狐貍尾巴斜下方一個白色的輪廓,如果不是維巫指著,無詩根本不會注意。細細看來,那個白色輪廓也是一只狐貍,湊近了再看,是一只炸毛的狐貍。 無詩立刻就想到了澤惑,哈哈笑道:“澤惑,這個是你吧?” 澤惑看著無詩與維巫的手默契指著的地方,生無可戀道:“如果我說,大狐貍是我,小狐貍是我哥你們信嗎?” 無詩憋著笑搖搖頭,維巫面色淡淡,眼神里沒有絲毫相信。 若瑩回頭,淡淡笑道:“維巫公子,無詩姑娘,二公子,走了半天也累了,先進去休息一會兒吧。” 澤惑立馬走上最后一個臺階,然后催促道:“快進去吧,外面太熱了。” 知道他是想快點結束這幅畫的討論,維巫和無詩相視一笑,然后也上去了。臺階的盡頭不是玉柱大門,也不是金墻琉璃頂,而是一個石臺。 無詩:“!??!” 無詩脫口道:“你們趴這兒睡覺?” “當然,不是。”澤煥已經(jīng)醒了,也許一路上就沒睡。他還是狐貍的形態(tài),跳上若瑩的肩頭,口吐人言:“你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