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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無詩維夢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8

分卷閱讀38

    ,水芽一揮手,堵在出口的大石頭碎成齏粉。她回頭看一眼流崇孤寂的背影,摸出掩魄丹服下。待片刻后,她的耳鰭消失,鱗片褪去,她才繼續(xù)駕著維巫毫不留戀地走出去。

    不同于石道的寂靜,木屋外面是人聲鼎沸的。

    待夜幕降臨,梅赤就帶著牡丹幾人來到流光閣準備夜劫,流光閣自然是反抗的,那就靠實力說話了。流光閣注定被血洗。

    前面的跡泫之事,梅赤知道。流渚抓了一個鮫人準備進獻給朝廷,梅赤知道鮫人報復心強,只要跡泫被救出來,他就一定會報復流光閣。所以他讓水芽找出流光閣地下湖的秘密,只要水芽找到,按水芽的性子就會想辦法救出跡泫的。這樣就可以借鮫人之手消滅流光閣,梅赤為什么要這樣大費心機呢?自然是為了肖傾那個傻姑娘。不過水芽被抓走是他始料未及的。畢竟之前利用過水芽,他愧疚在心,定是全力救她。

    沒想到他算盡心機,想借鮫人之手滅了流光閣,卻還是要自己來血洗。

    梅赤等在流光閣大堂,牡丹一行人來稟告,均是“未發(fā)現水芽的蹤跡”。

    梅赤皺著眉,看向一旁凝思的竹堪。竹堪淡淡看他一眼,問牡丹等人道:“流光閣所有地方都搜遍了?”

    “是。”牡丹抱拳道:“連流光閣里廢棄的花園和小屋都搜過了?!?/br>
    “小屋?流崇會容忍一個小屋廢棄?他應該是重蓋一座小樓養(yǎng)個嬌娘才對?!?nbsp;竹堪疑惑:“那個小屋你們認真搜過了?”

    “是,我親自搜的,屋里只有一大塊石頭?!?/br>
    “石頭?”竹堪追問:“你挪開看過了嗎?”

    “并沒有。”牡丹也意識到了不對,忙道:“我再去檢查一遍?!?/br>
    牡丹說著就要走,門外適時傳來一聲“不用了?!?/br>
    澤煥走進大堂,那聲“不用了”正是他說的。

    他一身白衣飄然,與屋外血染的高墻截然不同。澤煥進來后,讓開身子,梅赤等人看清他身后的兩個紅衣人依偎,若瑩腳踝上的銀鈴發(fā)出叮叮當當的脆響,她幫忙扶著維巫一起走進來。

    水芽走出小木屋,就遇到了澤煥和若瑩。澤煥笑得像個狐貍,讓若瑩過來幫忙扶起維巫。水微爬進維巫衣服里后,維巫就悠悠轉醒。

    水芽壓下心中的疑惑,當作不知道澤煥告訴流崇的事。

    梅赤兩三步走過來,扶過維巫,“維巫怎么在這里?”他看向水芽關切道:“水芽,你沒事吧?”

    “沒事。”水芽拍拍衣袖。

    維巫虛弱地開口:“我不放心,所以也來了?!?/br>
    水芽暖心一笑,梅赤、竹堪只是對視一眼,一臉有貓膩地笑著。

    百花閣北院。

    眾人圍坐在桌邊,梅赤左邊是竹堪,右邊是維巫、水芽。水芽右邊是澤惑、澤煥、若瑩依次坐下。

    牡丹等人已經回去休息了,他們幾個還要留下分析這次的流光閣事件。水芽被抓這件事有很多疑點,他們需要使用頭腦風暴來弄清楚。

    誰都不知道該怎么說,該從何說起。一片寂靜中,梅赤突然出聲:“水芽,你知不知道流渚為什么抓你?”

    水芽一愣神,然后快速搖搖頭。她有一種預感,說不上是好事壞。不知道這種預感對不對。

    “流渚死的時候說過,他是為了讓水芽代替之前的鮫人進獻給朝廷?!睗蔁ㄐΦ溃骸澳撬囊馑季褪恰?/br>
    他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但他的意思明了。水芽既然可以代替跡泫進獻,那水芽的身份不言而喻。只有鮫人可以代替鮫人。

    所有人都看向水芽,維巫也是。察覺到水芽蒼白的臉色和不知所措,維巫在桌下握住她的手,柔聲道:“水芽,沒事的,你只要說出真相就可以了?!本S巫的面上一派平靜,可內心里也是震驚的。若水芽真的是鮫人,那五年前她還與他一同回去?水芽從五年前開始粘著自己,結合兩年前自己可以隨心所欲去竹望山生活,靠的原來是水芽。

    水芽看著維巫,凄然承認:“是,你們想的都對?!?/br>
    說不意外是不可能的。比起爾虞我詐的大陸生活,鮫人更喜歡生活在直率的海底。

    “你的母親……”維巫艱難地開口,“是不是風時?”

    “是?!鳖^腦風暴似乎成了單方面的討伐。

    梅赤與竹堪不知道,澤煥與澤惑可能也不知道。十年前,在靈戎島邊緣一個漁村,有戶莫家被一個鮫人屠族。鮫人名叫風時。

    水芽紅了眼眶,蒼白的臉上一雙紅眼十分明顯:“維巫哥哥,我……”

    水芽茫然地看著自己放在桌下的手,手背上還殘留著維巫的溫度。

    水芽想過維巫知道自己是風時之女后,是會憤怒自己隱瞞,還是會厭惡自己。只是現在答案揭曉,都不是,維巫會淡然地拿開手,喝下一杯茶,然后,一句累了就退場。手背上一燙,水芽回神,原來是自己的眼淚,原來她會哭。她的淚水凝固成一個畸形的乳白玉石,咚一聲掉落在地。

    她服下了掩魄丹,淚水并不會在空中就凝固成形。

    水芽抬起頭,淡然道:“你們還有什么想問的?快問吧,我累了?!?/br>
    梅赤不忍心看她,拉起竹堪起身道:“我沒了,先走了啊。”說完帶著竹堪走了。

    水芽看向澤煥,澤煥聳聳肩,起身也走了,若瑩跟著。待一陣叮叮當當的響聲消失在夜色里,澤惑一人坐在桌前與水芽對視。

    “你還想問什么?”水芽開口,沒有一絲生機。

    澤惑訕訕笑著,道:“水芽,你好好休息啊。”其實他是要問什么的,只是水芽紅著眼看過來,他就憋下了,趕緊起身告辭走了。

    水芽起身,閉了閉眼,又一顆畸形的玉石落地。她失魂落魄地走出北院,回到自己的房間。

    她推開房間的門,屋內的桌旁坐了一個紅衣男子。面若桃花,眸如點漆。一身紅衣平添媚色,如血的唇微抿。

    “維巫哥哥。”

    “嗯,坐下,我有些問題要問你?!?/br>
    “哦?!?/br>
    水芽失魂落魄地走過去坐下,坐在維巫對面。

    維巫倒給她一杯水,移過來水芽身旁坐下,就像剛剛的事情沒發(fā)生過。他溫柔道:“水芽,我暈過去的時候流崇有沒有和你說什么?有沒有說他們的一些計劃?”

    水芽原本低著頭,她腦海里千回百轉,她甚至已經在想,該怎么說當年的事情。維巫問出口后,她訝異地抬頭盯著維巫的眼睛,不像是在找話題引出,維巫是在認真地問。

    她回答道:“沒有說什么計劃?!?/br>
    維巫微微皺眉。

    “只是說了些男女之別?!?/br>
    “什么?!”維巫眉頭皺得更深。

    “所以,”水芽低下頭,神色呆愣,“維巫哥哥不用與我解釋了。”

    他拉過水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