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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移蓮步走了。 水芽還沉浸在她剛剛曼妙的舞姿中,同為女子方不可自拔,更遑論在座的男子。維巫雖是垂眸飲酒,但看得出他也沉浸在其中,月鑠低著頭手撐著腦袋,水芽看不清他的神色,不過想來也是如此吧。倒是澤煥,見的次數(shù)多了,此時也只是淡然地看著韶韻走的方向。 坐了會兒,若瑩見幾人都不吃了,叫女侍來撤了菜肴,擺上一碟水果。待水果擺好,幾人身前的綠衣女侍又撥弄起樂器,低沉婉轉(zhuǎn)的樂聲響起,維巫似是剛從那曼妙中抽身似的抬頭道:“這起舞之人是澤兄府上的?” 澤煥笑道:“是。若是維巫喜歡,可常來賞看。若是你開口要,給你也無妨?!?/br> 維巫舉酒道:“說笑了?!?/br> 澤煥也舉酒,與他的遙空相對一下,一飲而盡。 幾曲歌畢,幾人相對而坐該聊的都聊了,維巫見水芽正無聊的擺弄著盤子里的水果便起身告辭了。澤煥也不挽留,送三人到門口看著三人走遠就回了蝶戲樓。樓里,幾人剛剛吃飯的地方,服侍幾人吃飯的女侍仍留在原地。 他看一眼身后的若瑩,若瑩會意,向前一步道:“剛剛誰服侍那位紅衣小姐?” “是奴婢?!迸虘?yīng)一道。 “那位紅衣小姐靈力如何?” “靈力高強,縱使她靈修天賦極好,也絕做不到那般強大?!?/br> “哦?她不是人類?” “奴婢,看不出?!迸桃坏椭^,全身緊繃。 “這就有些意思了?!睗蔁ńK于出聲,“那位紅衣公子呢?” “靈力微弱?!迸潭ЧЬ淳创鸬?。 “沒了?”澤煥斜睨著女侍二,眼神冰冷。 女侍二忙伏地行一個大禮,不敢抬頭道:“奴婢還感覺到那位公子身上有別的靈力波動……” “繼續(xù)。” “奴婢感受的不是很清楚,若是真有,靈力波動太微弱想來也構(gòu)不成什么威脅?!?/br> “太微弱?呵,你難道不知道這世上養(yǎng)蠱之人養(yǎng)的蠱蟲靈力波動也微弱嗎?”澤煥走到女侍二頭前,啞聲道:“那些蠱蟲是好對付的?” 他的聲音里沒有怒氣,可女侍二還是嚇壞了,額頭抵著薄毯,顫聲道:“是奴婢學(xué)藝不精,還請主人責(zé)罰?!?/br> “若瑩。”澤煥轉(zhuǎn)身,“我說過,出來我就是公子。這個丫頭,才疏學(xué)淺又沒記性,你處理吧?!?/br> “是。”若瑩淡淡應(yīng)了,看也不看那個女侍一眼。 女侍二不敢出聲,伏在地上顫抖著。其他女侍等到澤煥走了才放松下來,若瑩見了嘆口氣,對女侍二道:“你,自己去領(lǐng)罰吧?!?/br> 女侍二抬起頭,臉上已滿是淚水,她哭道:“若瑩jiejie,你放過我吧,求求你!” 若瑩拉她起來,面無表情道:“公子最不喜‘想來’這樣的字眼,你怎就犯了?” “我……我若是不再說些什么,公子會嫌棄我學(xué)藝不精的?!?/br> “唉,公子你去領(lǐng)罰吧。” “jiejie!”她的淚水順著臉頰流下,滴到薄毯里,沒有了蹤跡。 若瑩最終還是放開她的手,轉(zhuǎn)身道:“你領(lǐng)罰時就說,我說的,這罰減半?!?/br> “謝謝,謝謝jiejie?!?/br> 若瑩已經(jīng)出去了,幾個女侍跟著,順著走廊遠去,女侍二坐到地上,深呼幾口氣,擦了眼淚領(lǐng)罰去了。 ☆、第 15 章 在百花閣,只有殺手才會獲得花名作為代號,不是殺手是用原名的,比如肖傾,比如幽倩,再比如,百花閣閣師竹堪。 三人正走在回家的路上。水芽走在維巫身邊,看向他道:“維巫哥哥?!?/br> “嗯?” “那個什么韶韻的跳舞是不是特別好看?” “嗯,是挺好看的?!?/br> “難怪哥哥你都看呆了?!彼坎粷M。 “看呆了?什么時候?” “我看到她跳完舞都下去一會兒了你還沒反應(yīng)過來呢?!?/br> “我是在想……”他看向身后一言不發(fā)的月鑠。 “你看我干嘛?”月鑠皺眉,他有些不好的預(yù)感。 “在想,澤兄只是買賣干花,他也說過,他收入有七成來自百花閣。百花閣我知道,買個花不至于出太多錢,那他哪來那么多錢修府邸、養(yǎng)歌姬、舞姬?”他回頭繼續(xù)走。 “也許他爹有錢呢?!?/br> 維巫成功把他與水芽的辯論轉(zhuǎn)移到他與月鑠的辯論。 “呵,”維巫輕笑道:“你沒有聽今日他講吧?也沒聽歌賞舞。不過也是,聽過的、看過的歌舞多看一遍也沒什么意思?!?/br> “你,你什么意思?”月鑠停住,看著維巫的背影。 維巫也停下,轉(zhuǎn)身直視月鑠,道:“這個問題有意義嗎?你都懂不是?” 月鑠低笑一聲,瞬間不緊張了,釋然道:“大哥,你知道多少?” “你與澤煥很熟?!?/br> “是?!?/br> “你們什么關(guān)系?” “原來大哥只是知道一點點。” 水芽聽著兩人對話理不清頭緒,也插不上嘴,只得干看著。 維巫道:“你肯說了嗎?你是誰?” “我是月鑠啊,湖山百式的月鑠?!?/br> “你自己也說,月鑠從未出過遠門,甚至沒離開過百式,他怎么可能認識澤煥?” “呵,大哥,看來我還是小看你了?!?/br> “你是誰?” “我,我答應(yīng)過一個人,不能說?!痹妈p嘻嘻笑著。 “答應(yīng)誰?答應(yīng)月鑠?真的月鑠呢?”維巫問的淡然,真正的月鑠與他無關(guān),可這個人用月鑠的身份接近他就有些目的不純了。 “大哥,”月鑠繞過他走向百花閣,取出空間戒里的與修蕭在手中轉(zhuǎn)著,“你何必非要問到底?早晚你會知道的。” 他走遠了,維巫才甩甩衣袖,轉(zhuǎn)身領(lǐng)著水芽也向百花閣走去。路上,水芽問道:“哥哥,你是怎么知道他和澤煥……澤煥哥哥熟的?” “你有沒有注意到,在澤兄那兒吃飯時,明明他什么也沒說,那女侍就先挑出菜里的芹菜和生姜,他很自然的就接受了。所以,那女侍定是常服侍他的。女侍是澤兄府里的,那他就與澤兄相識無疑了。” “維巫哥哥觀察的好仔細?!?/br> 維巫笑一聲,摸摸她的頭道:“總要留點心。” “嗯~那哥哥對每個人都這樣嗎?”她微微仰起頭看著他的眼睛。 “看情況吧?!彼呈值?。 他們回到百花閣時,月鑠早到了。月鑠一到就回自己房間,晚飯也不吃,接下來的幾天更是,不知是不是覺得無法面對,他有意躲著維巫。 那天水芽一個人在花園里拿了長桿小網(wǎng)撲蝴蝶,維巫在走廊下的陰影里坐著看書。月鑠從走廊那頭走來的時候看到維巫就裝著逛花園走出走廊,走在青石板鋪成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