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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宿醉中頭實在疼的發(fā)脹。本想睡一會兒緩解一下頭疼混到時間交了值就回家,那守衛(wèi)偏偏還不長眼的來打擾。一看就是個新來的,不懂規(guī)矩!我定要好好教教他! 那守衛(wèi)一臉驚恐,根本沒察覺眼前人已經(jīng)不耐煩到了極點。 “平王,平王!” “平王?平王怎么了?他逃獄了?”守衛(wèi)長一聽平王兩個字一驚,宿醉立刻就醒了! “沒有,他還在牢中!” 守衛(wèi)長松了一口氣,踢了那守衛(wèi)一腳。 “你作死?。?biāo)览献恿?!沒逃獄你來搞什么!” 那守衛(wèi)似是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平王他……死了!” “什么?你不早說!” 守衛(wèi)長一愣然后飛奔而去。 冬去春來,京中的寒士沒有銀錢給遠方的友人送去貴重的禮物只能寄去一枝春梅聊表心意。 只是初春依舊寒冷,風(fēng)雖不再刺骨卻也吹的人臉頰通紅。空曠的長廊突然傳來急切的腳步聲。一個小太監(jiān)顧不上被風(fēng)吹的翻飛的衣袍一路小跑著到了太極殿前。 “怎么回事!懂不懂規(guī)矩!這太極殿前是你能跑的地方嗎?這是陛下處理政務(wù)的地方!吵到陛下你擔(dān)待的起嗎!”魏珠上前就是一陣訓(xùn)斥。 這時,里面?zhèn)鱽硭抉R平的聲音。 “怎么了?魏珠?魏珠?” “來了。陛下!” “外面吵什么呢?” “陛下,是有個小太監(jiān)不懂事,奴才正教育他呢!” “哦?小太監(jiān)?宣他進來朕問問。”司馬平正批公文批的煩悶了干脆招人進來就當(dāng)解悶了。 “你就是那個惹怒了你們總管的小太監(jiān)?你倒是很有膽子嗎!來,說說,你都干了什么?” 那小太監(jiān)早已害怕的抖成了篩糠,結(jié)結(jié)巴巴的求饒到:“回陛下,奴才不是故意在宮中奔跑的!實在是有急事,奴才一時情急這才……做出這種蠢事!還請陛下饒命??!” 司馬平饒有興趣的說到:“哦?有什么急事能讓你規(guī)矩都不顧了?” “剛剛,剛剛有人來報,說是……平王殿下,自盡了!” 聽那小太監(jiān)斷斷續(xù)續(xù)的說完司馬平臉色一變,神色復(fù)雜的坐在龍椅上不知在想什么。 魏珠見狀對那小太監(jiān)斥到:“你還不快下去!沒有眼色的東西!” 那小太監(jiān)感激的看了魏珠一眼慌忙退下了。 “魏珠,讓王旭擬道旨,平王還是以王侯的身份下葬。只是喪事無需大辦了,剩下的交給禮部就行了。 還有,朕最近不想見任何人。若有人來就讓他回去吧。朕想一個人靜一靜?!?/br> 司馬平扶著桌案站起來,一副勞累的模樣。最近,他仿佛xiele氣的皮球突然老了下來。 “是。陛下?!?/br> “您回去吧!陛下說了不想見任何人,老奴也沒法子啊!”魏珠看著殿前堅持探望的端王為難的說到。 “可本王實在擔(dān)憂陛下?!?/br> “陛下這里有老奴和侍從們,且最近陛下身體已經(jīng)好多了。再說陛下不愿見人您繼續(xù)在這兒也沒用??!” “這……好吧。那就勞煩大監(jiān)了。” “不敢當(dāng)。這本就是老奴之職。倒是端王殿下,有心了!老奴定會向轉(zhuǎn)達您的心意的!” “多謝大監(jiān)?!?/br> 看著魏珠進了殿,端王才帶著侍從轉(zhuǎn)身離去。 端王身邊的侍從奇怪的問到:“殿下,既然知道陛下不會見任何人,您又何必冒著這冷風(fēng)在殿前站那么久呢?凍壞了了怎么好?” “陛下不見歸不見,本王執(zhí)意請安卻是本王的心意。更何況,陛下不見人卻不一定不知道我來過了!” 端王看著身邊的人迷茫的眼神,笑到:“你還有的學(xué)呢!” 端王心情愉悅的大步走向?qū)m門前停著的馬車,身后侍從的眸子格外清醒。 有時候裝傻充愣也是一種必備的技能。能在主子身邊伺候的人能傻到哪里去呢?但聰明不是給主子看的,甚至有些呆傻的人反而能讓人放下一些戒備,尤其,是多疑的人。 日子總是一天天的過,許多東西都在潛移默化中就悄悄的變了。四季也在人們后知后覺中緩緩更替。覺得熱了,才知夏天已經(jīng)到了。覺得冷了才恍然已經(jīng)深冬了。覺得陌生了才發(fā)覺眼前的人也早已不是當(dāng)初認識的那個人了。 近些年,司馬平的身體越來越差。到今年竟已連早朝都無法連續(xù)的開了。政事也逐漸移交到了端王手里。 朝臣們對此都沒有什么意見。端王這些年在朝中風(fēng)評極好,素有賢王之名。連盧太傅等人也對其贊賞有加。處理事情也并不像他表現(xiàn)的那樣軟弱很是果決利落。 只是盧太傅等人有時會突然想起原來端王似乎不是這個樣子的。不知從什么時候起他不再病歪歪的走兩步就喘了,人也強勢了起來。甚至有些老臣都要避其鋒芒了。究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得呢? 往事都在記憶中變的模糊。未來總往意想不到的方向發(fā)展。直到最后一刻才知道原來是他。就像吳王,直到平王死去留下血書才明白原來當(dāng)初誣陷他的不是他。那么究竟是誰看現(xiàn)在看看最風(fēng)光的人也就明白了。螳螂撲蟬,黃雀在后無非如此。 但是隨著記憶的退去一個個人的退場歷史的痕跡也逐漸被抹去。 ☆、第九十二章 寶德四十八年春,司馬平因為一場風(fēng)寒倒下了,之后再也沒有起來。這個時而昏庸時而清醒的君王終于還是離去了。隨之而來的,是端王司馬令的登基和新的朝堂。 “魏珠,朕的詔書初瑾可擬好了?”司馬令一邊批著奏折一邊說到。 “回陛下,蔣侍郎早已擬好送過來了?!?/br> “那朕為何沒見到他?” “蔣侍郎見陛下正批奏折很是認真就沒有打擾,只是留下了詔書說是陛下問起時就呈上?!?/br> “他還是這個性子?!彼抉R令笑著說道。 初瑾是蔣云的字。司馬令上位之后很講誠信的的賜了字給 他。蔣云年逾二十五才得來了姍姍來遲的字。但新帝一上位就給蔣云賜了字,這也昭示著新帝對蔣云的寵信。一時蔣府賓客如云,都是來拜見蔣云的。 新帝也確實寵信蔣云。司馬令上位沒多久就將蔣云調(diào)到了戶部侍郎的位置上。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是在為他鋪路?。≈坏仁Y玉到了年紀(jì)乞老回家他就可順理成章的子承父職。戶部尚書怎么說也是二品大員。至多二十年,蔣云四十歲之時就可變成二品大員,這個年紀(jì)不可謂不年輕!或許還有機會更進一步。 蔣家對于蔣云的崛起樂見其成。畢竟蔣云還是蔣家的嫡長孫,他的崛起就代表著蔣家的興盛。 蔣玉在圣旨下達的當(dāng)天還高興的多喝了幾杯。 “父親,您醉了。兒扶您回去休息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