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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死絕的時候、衛(wèi)浩生成為蒼境之王天下?lián)P名的時候,姚宣也曾一次又一次的后悔自己太過輕信、識人不明,期盼著時光能夠倒流。然而他只能從夢中醒來,再度面對追殺和欺壓、再度面對再無親人存于世上的現(xiàn)實(shí)、再度目睹衛(wèi)浩生的煊赫風(fēng)光。蒼境可以說是姚宣心中的痛,每每碰觸,都會讓心弦顫動,讓內(nèi)心苦楚。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真的回到十歲這一年時,就已經(jīng)想過,重新來過的人生里,他定要將蒼境掌握在手中,絕不被任何人奪去!只是他一直當(dāng)蒼境開啟是再過三年后的事情,卻無論如何也不曾想到,有朝一日,他需要提前去面對這座位于太宇國西北大蒼府的秘境。至于時間早了幾年這點(diǎn),姚宣反而并不十分擔(dān)心,畢竟之前也有四無秘境提前出世的先例。心念電轉(zhuǎn)間他已有了計劃,接下來他會先去找商子高,然后再轉(zhuǎn)道前往大蒼府,查看是否能提前進(jìn)入蒼境。又是數(shù)日過去,胥于鄴的情況表面上是穩(wěn)定了下來。但同他非常親近的徒弟們卻都是十分清楚,師父的傷勢并未好轉(zhuǎn)——明明已至春日,太宇宗內(nèi)多數(shù)山峰都是春光明媚,百花鮮妍,鶯歌陣陣,然而胥于鄴卻除非是離開十絕峰需要硬撐,則必然是裹在一身大氅里。私底下,太宇宗內(nèi)的氣氛也透著幾分詭譎,連著幾日都有平素并無多少交情的峰主前來看望胥于鄴,五人無論是誰,心中都生出些許不安來。只有胥于鄴始終安如泰山,看到徒弟們?yōu)榱饲赕?zhèn)魂木忙碌而很是不喜:“說了我沒事就是沒事!你們當(dāng)?shù)氖裁赐降?,不聽師父的話哪叫徒弟!?/br>五人并不同他爭辯,只在離了他的視線后,才繼續(xù)商量并完善先前定下的事宜。比如除了林白羽同姚宣離宗之外,何安楨、蔣嵐、方妙妙必須留在十絕峰上迷惑胥于鄴視線。林白羽笑道:“你們?nèi)艘欢ㄒ龊醚谧o(hù),務(wù)必不引起師父的懷疑。若是師父問起,就說我?guī)бπ鐾鈿v練。不過我想,只要大師兄這么說了,師父應(yīng)當(dāng)會信?!?/br>姚宣對此很是認(rèn)同:“二師兄,有大師兄在,咱們沒什么不放心的?!?/br>蔣嵐不服氣道:“這意思是若是只有我,辦事就不牢靠了?”這還是自從上次爭執(zhí)以來,蔣嵐第一次同姚宣搭腔,姚宣眨了眨眼,一時間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蔣嵐見他這樣,頓時有些惱羞成怒,當(dāng)即又是招呼也不打就頭也不回的走了。可到了臨行前夜,姚宣的房門卻被敲響。他打開門,就見蔣嵐站在外頭,視線游移,到處亂瞟。“師兄找我有事?”姚宣見他沒有進(jìn)屋的意思,主動開口詢問。蔣嵐反唇相譏:“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姚宣笑道:“那師兄快進(jìn)來吧……總不至于是要我用轎子抬你進(jìn)門吧?”蔣嵐推他一把,大步跨進(jìn)屋來,嘴里小聲嘟囔:“有時候真覺得你不像才只有十幾歲的樣子……”等到了屋里,蔣嵐又有些猶豫起來,左顧右盼一陣才道:“小師弟,我是來找你道歉的?!?/br>姚宣挑眉:“師兄何出此言?”“你別明知故問好不好!”蔣嵐哼道,“就是上回唄!反正是我脾氣不好,遷怒了你,你不怪我是大度,你若是要怪我——揍我兩拳也成!”姚宣并無此意:“師兄說笑了,我知道師兄是為師父擔(dān)心?!?/br>蔣嵐問:“那你是不怪我了?”“自然不怪。”蔣嵐露出放心的神色:“這就好,不然總覺得要是再想訓(xùn)斥你都不好意思?!?/br>姚宣:“……”他忽然間好像懂了,為什么師兄弟中,四師兄同師父關(guān)系最是親密。蒼境尋藥65傻子少年姚宣離開宗門,先回了一趟風(fēng)妖府。夜色初初降臨,一家人正圍坐在桌旁吃飯,姚俊才一抬眼看到姚宣,筷子一下子沒拿穩(wěn)掉在桌上,發(fā)出“啪嗒”兩聲悶響。姚李氏和姚蓉娘回頭一看,也是又驚又喜。姚俊才顫抖著雙手將姚宣拉到長凳上坐下,邊對姚蓉娘道:“蓉娘,去打些酒來!”邊道,“去宗門半年多了,宣哥兒過得還好么?差不差錢?前次族長遣人過來,送了好多銀子給我們,我們哪里用得到那許多,都被你娘攢下來了,說是要留著給你……”姚宣鼻頭微酸,連忙阻止了jiejie去打酒的舉動,又道:“我在太宇宗一切都好,宗門里吃穿都不愁,也沒有需要花銷的地方。兒子出門在外,害得您和娘如此掛心,已是十分不孝了。有錢您和娘只管花就是了……要不就給jiejie攢著做嫁妝?!?/br>姚蓉娘嗔他一口:“你一個當(dāng)?shù)艿艿?,怎么就來管jiejie出閣的事情了!”姚李氏也笑道:“你姐的嫁妝哪里還要你cao心,有我和你爹惦記著,沒什么問題!”姚宣忽然生出一個念頭:“jiejie莫不是已定了人家?”姚蓉娘又嗔他一口,紅了半張臉,羞答答的閃進(jìn)里屋。姚李氏笑得十分舒心:“沒錯!你jiejie同嫡脈的一個年輕人看對了眼,雖說吧咱們都是姓姚,兩家人之間倒是沒什么親戚關(guān)系。族長已經(jīng)替他們兩個做了主,先把婚事定了下來,只等明年過了年就辦親事?!?/br>說到過年,姚宣一時間沉默下來。身在宗門,是斷斷沒有年節(jié)概念的,過年時他也絕無可能回到家中。今年除夕,他同諸位師兄師姐一道守歲,甚至都沒能守完!因?yàn)槭氐揭话?,五個人全被胥于鄴趕去睡覺了!他有些艱難的道:“恐怕我不能回來看著jiejie成親了?!?/br>姚俊才反而比他看得透徹,“那是當(dāng)然,誰家孩子入了宗門,不是聚少離多!你今日能回來,我和你娘就已經(jīng)足夠高興了!你jiejie出嫁自然有我們倆cao心,你好好在宗門里頭修煉才是正事!”姚李氏這時又道:“宣哥兒,你這趟回家能住幾日?要不要跟太上長老他們說一聲?”姚宣拒絕道:“我明日就得走了。這一趟我有要事在身,實(shí)在無暇去見太上長老和族長,您二位就不用向他們提起我曾回來過了。若是辦完事了還有空閑,我自會再往風(fēng)妖府來?!?/br>“行!”姚俊才也不問他到底是要做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