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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信這個?”“我有直覺,這和尚說得不是假話。”“或許,說的并不是我?!?/br>“不是你?”不是川兒,還能有誰?等等,他身邊不是剛好有個家伙瀕臨死期了?☆、第五十七章坦白從寬圓覺的話讓鄔瑯一直心有余悸。他越想越覺得這恐有兇災(zāi)的人說的一定是常山。他本不是什么信教之人,唯物主義的無神論者。對于算命之說也是一笑了之,唱當(dāng)做笑談看。只是莫名其妙穿越到這個世界,他也不由得開始信一些命中注定這種說法。出云寺作為大商朝赫赫有名的古剎,香火旺盛,不僅僅是因為其建在幾百丈高的出云山頂,更是因為寺內(nèi)的僧人確有高手。更重要的是他和圓覺素不相識,這種半只腳踏進(jìn)棺材的人如果想要算計他,何不在皇帝面前把這話說了,皇帝若也好奇起來,就算是火坑,那也得跳下去試試看了。但圓覺等到周邊無閑人時才這么來一句,或許并沒有要加害他的意思??墒钦l說得清這一切不是做戲?他心里憋得慌,回了大將軍府,立馬去找常山。常山這時候正在廚房準(zhǔn)備午飯,鄔瑯從門外進(jìn)去時,他正想從灶臺另一側(cè)將先前放置在那的蔬菜籃子端過來,只是還未等他將籃子移到跟前,整個人忽的劇烈顫抖起來,裝著蔬菜的籃子在他手上晃了下,跌落在地,干凈水潤的蔬菜一股腦從籃子里滾了出來。鄔瑯眼神猛地一縮,三步并作兩步幾下邁到常山跟前,扶住渾身抖個不停,已經(jīng)快要站不穩(wěn)身子的常山。“常山!你沒事吧?!?/br>常山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滿頭大汗,一句話說不出來。他根本沒想到這個時候會發(fā)病,而少爺居然會正巧撞上。鄔瑯把常山攬在懷里,有些慌:“我現(xiàn)在該怎么做,常山?”常山快速地眨眼睛,鄔瑯一愣,問道:“你現(xiàn)在不說不了話?”常山眨了一下眼睛。“可是你這個樣子,什么時候會恢復(fù)?!?/br>“…………”“你是毒藥發(fā)作了?”常山再次眨了下眼睛。鄔瑯感覺到懷中常山顫抖不止的身體,像是一尾缺水的活魚,再掙扎幾分鐘就會窒息死亡。他還是第一次見常山發(fā)病,如此大汗淋漓,臉色蒼白如紙,是根本不會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常山。照這種程度的發(fā)病狀態(tài),這家伙估計從很早開始就已經(jīng)控制不住藥性了。“沒事沒事,少爺我在這呢,你不會死的?!编w瑯抱緊了常山,喃喃道?,F(xiàn)在他既不能帶著常山去看大夫,也不好讓楊記川知道,只希望這藥效趕緊過去。過了一會兒,常山掙扎得更加厲害,渾身肌rou緊繃起來,面有痛苦之色,就連方才還會做出反應(yīng)的眼睛也緊緊閉起,豆大的汗珠如雨滾下。鄔瑯有些害怕常山挺不過去,一直在他耳邊喊著他的名字。“常山!臭小子,沒少爺?shù)拿?,不?zhǔn)你死,聽到?jīng)]有?”“常山,常山,醒醒……”鄔瑯抬手附上常山的側(cè)頸,搏動感比之正常人實在微弱太多。他的尖刀,他的暗牙,他的毒舌,難道現(xiàn)在就要死了?鄔瑯有些蒙,可是他毫無辦法。常山體內(nèi)的毒藥只有領(lǐng)域內(nèi)的頂尖高手才瞧得出門道,他哪里會有對策。鄔瑯抱著劇痛掙扎后逐漸安靜下來的常山坐在廚房的泥地上發(fā)呆,他不信常山就這么一命嗚呼,五年時間還沒到,這家伙還沒給他干夠活!也不知是過了多久,灶臺鍋中的水都已敖干,常山如死尸一般的身體終于有了動靜。“少爺……”常山的嗓子如被鐵碳燒毀。“你要嚇?biāo)郎贍斘野 !编w瑯長長吐出一口氣,“要是你再不醒,我就要出去挖個坑把你埋了。”“…………”“你老實跟我說,你對于找到解藥有沒有把握。”常山很淡定地?fù)u頭,鄔瑯真相一巴掌扇他頭上:“那你就等死了?”“我正在努力找。”“你……你還有幾天……”常山跟隨鄔瑯多年,所培養(yǎng)出來的默契自不用說,鄔瑯問幾天,他知道這是問他還有多少日子可活。“二十日……”鄔瑯心涼了一截:“我知道你原本是皇帝的人,大不了我夜闖皇宮?!?/br>“少爺萬萬不可!組織所在地機(jī)關(guān)遍布,就算是您,不明不白進(jìn)去也是九死一生。屬下賤命一條哪抵得上少爺如此付出?!?/br>“狗屁,沒聽過人人生來平等嗎。我就是看皇帝不順眼?!?/br>“少爺大恩,屬下萬死難報。屬下本是將死之人,若以后再不能侍奉少爺,這也是命?!?/br>“你錯了常山,沒聽過有句話叫,我命由我不由天嗎。我不會讓你死的,你也給我收起等死的心來。”“少爺……”鄔瑯心里陰云密布,常山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這是不爭的事實,但是圓覺,真的可以相信?一個素未蒙面的僧人,鄔瑯不知道能不能把信任交到圓覺手上。在他眼里,和皇宮有關(guān)系的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燈。楊記川看出他的焦慮,問他出了什么事兒。“沒什么啊,你想多了?!?/br>“你一有心事就會坐在屋頂擦刀?!?/br>鄔瑯擦拭陌刀刀刃的動作一頓,似乎找不到什么反駁的話來應(yīng)對。楊記川踏在瓦片上,風(fēng)吹起他的寬大的銀紅袖子,他的面目也因為背光而模糊起來,鄔瑯聽到他說:“你不想跟我說。”鄔瑯立馬解釋:“沒有……我只是……”說道一般卻有些泄氣,確實,他不想和川兒說這件事。因為從頭到尾,也只有他和常山清楚始末。楊記川似乎并沒有生氣,只是踩過瓦片走到他身邊,撩起衣擺坐下。“如果你覺得我能幫上你什么,你就說,如果你覺得我就算知道了也于事無補,那就保密?!睏钣洿ㄔ捳Z淡淡的,看起來毫不介意鄔瑯明目張膽地隱瞞。“我……”鄔瑯卻被說得有些心虛,楊記川表現(xiàn)得越豁達(dá),他心里的負(fù)罪感反倒重了。秋風(fēng)颯颯,吹拂著兩人頭上羽翎。鄔瑯嘆一聲氣,心里一橫,那段本應(yīng)該深埋在心底,不再對任何人訴說的歷史,也不想隱藏了。“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東昌山,對嗎。我跟你說,我一直在民間游歷,偶然間撿到將死的常山,救了他一命,他為了報答我所以跟隨我流浪天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