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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是好?!?/br>“如今你回來,是為了永遠(yuǎn)不再回來?!?/br>“屬下省得?!?/br>“有線索了嗎?”常山搖了搖頭,鄔瑯靜默片刻,說:“總要慢慢來,解藥也不是這么好得的?!?/br>“是,少爺。燒水的活讓屬下來做吧,您去休息就好了。”鄔瑯擺擺手:“我燒給我媳婦的洗澡水,你湊什么熱鬧,一邊呆著去。”常山:“…………”“對了,咱們從雁門關(guān)一路帶過來的那個五品武將官服呢,給我找找,明天我要穿著去上朝。”“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明日您起身就能穿?!?/br>“那就好,來,常山,一起坐著聊聊,咱們哥兒倆好久沒聊天了?!编w瑯打了個哈欠,往灶間扔進(jìn)去兩根柴火,火勢一下就變旺了。常山依言坐下,撿起手邊的鐵叉字,伸進(jìn)火堆里扒拉了幾下。“欸,常山你知道為什么燒火的時候一定要故意撩動火堆?”“這個……屬下不知。”“因為要讓火焰充分接觸到氧氣它才能在木柴堆里一直燃燒下去?!?/br>“?”“氧氣就是……哎,只有川兒聽得懂。你啊,要是能長生不老就好了。等你再活那么一千年,估計就能明白我說什么了?!?/br>“少爺,您又在開玩笑了?!?/br>“對啊,我總說些奇怪的話,你有沒有覺得我腦子有問題?”“圣人也講天書,我們聽不懂是沒有福分,楊將軍能聽懂,您也不算寂寞?!?/br>“對,沒錯!所以我特別開心!我覺得我碰上他正正好!他悶,我逗他開心。我無聊,講的冷笑話他也能回應(yīng)我。你們都不懂,不懂這種感覺……”“你有沒有覺得他特別傻。”“?”“表面冷冰冰的,其實特別容易害羞。說個黃段子也能臉紅,我真是服氣。但是在床上絕頂可愛,當(dāng)然我肯定不會跟你說有多可愛,你自己找個老婆試試去。有個什么事兒就特別擔(dān)心我,什么都給我想著,出了事兒第一時間背鍋,自責(zé)的不得了。我感覺我十分沒有攻的存在感了?!?/br>“我覺得少爺您挺開心的?!?/br>鄔瑯摸了摸臉,笑道:“還好啊,是挺開心的。但是偶爾,偶爾我也希望他依賴我一下吧。以前,我總覺得自己有一種使命感,你知道嗎。我覺得我來到這里,絕對不是庸庸碌碌就這么荒廢掉日子的,我一定被賦予了一個重大的任務(wù),需要我以大意志大毅力去執(zhí)行。而我也絕對不能碌碌無名,淹沒在人群中。但我很懶,我沒有改變世界的決心,也沒有推翻王朝的野心。我只想誰都不能管我,誰都不能限制我。我游戲人間,讓我的身影只存在于人們口耳相傳的傳說中。哈哈,中二吧。”“后來,遇到他,我就不這么想了,大概就像是一夜之間從男孩跨度到了男人。不再在乎什么名垂千古,功勛千萬。就只想踏踏實實過日子。上了戰(zhàn)場,一想到死了就再也見不到了,心里就難過,一千個一萬個不想死。又擔(dān)心自己不努力,拖累他,所以不要命地向前沖。我知道他會來救我,有時候也挺肆無忌憚的哈哈。”“人啊,一旦有了喜歡的人,他既是鎧甲,也是軟肋?!?/br>“常山你不喜歡永寧,剛好我也討厭,這是個連空氣都充滿陰謀詭計的地方,聞著窒息?!?/br>“我們都要回邕州去,一個都不能少!”“就算找不到解藥,也不要一個人偷偷溜到誰也找不見的地方靜悄悄等死。少爺我棺材錢,墓地錢還是出得起的。”“…………”“你也別說我咒你,就你那鳥性格我還不清楚?有什么要我?guī)兔Φ?,直說。你只要記住,我不想你死,不準(zhǔn)你死!”常山起身跪下,朝鄔瑯深深一拜:“屬下,謹(jǐn)記?!?/br>☆、第五十二章是不是你“哦!水好了!我先把熱水運(yùn)過去,常山你再去打些井水兌兌。”“是,少爺?!?/br>常山目送鄔瑯抱起一大桶剛燒開的水小心翼翼往外走,默默地在廚房角落找到空桶,走出門去。側(cè)頭遠(yuǎn)遠(yuǎn)望去,見楊記川迎面朝搬水的鄔瑯走過去,兩人不知說了些什么,爭了一陣,最后合力抬桶往房間走。常山搖了搖頭,暗地里琢磨,難道喜歡一個人真的能改變這么多?打好涼水不動聲色地送入房內(nèi),常山利落地翻上了房頂,仰面躺在屋脊之上。最近,他的確能感覺到四肢麻痹和間歇性窒息的癥狀出現(xiàn)得越來越頻繁,他知道,若是再不吃藥,要不了多久他就會失去下肢的感覺,再然后是腰部、胸部、最后全身只剩下眼珠子能動。但他不會立馬死去,他會以這樣的狀態(tài)待上那么幾天,慢慢體會身體內(nèi)臟的腐爛,疼痛、窒息、絕望、生不如死。他年輕時,為了抵御藥性,曾經(jīng)熬到渾身僵硬不能動,只能慢慢等死的狀態(tài),好在初七及時發(fā)現(xiàn)他,喂了他解藥。初七說,這已經(jīng)是最驚險的時刻,若是等待內(nèi)臟開始腐爛,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回來。他只好不再做更危險的抗藥舉動。他對組織的毒藥有抗藥性這件事,只有初七知道,但是初七是反對他這么做的。初七對組織忠誠,是組織訓(xùn)練出來的最好的狗。但是組織最后還是拋棄了初七,在他因任務(wù)重傷,失去雙臂,再也不能為組織做事后。變成棄子的初七只有一個結(jié)局,那就是死。他曾經(jīng)想過帶著初七一起走,離開組織,但是初七說,組織給了他一條命,他不能忘恩負(fù)義。他不懂初七的堅持,覺得他真是莫名其妙。他最后見初七是在十年前的出云山上,初七說,他這輩子造孽太多,余下的時間愿常伴青燈,誦經(jīng)念佛,渡人渡己。前些日子他提前進(jìn)城,上得出云山,本只想尋得初七的墓碑瞧一瞧,順便也幫自己找塊土,挖好,等時間到了便自己挑進(jìn)去。沒想到初七,居然沒有死。還在出云寺生活得不錯,成了主持的弟子,地位不俗。只是蒼老太多。十年前初七不過三十出頭,現(xiàn)在看起來,猶如花甲老人。眉目倒是開闊了很多,笑紋也多。初七說,我此前曾想過,你若是來出云山找我,無非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徹底自由,前來告別。一種是命不久矣,見最后一面。我想,你雖堅韌過人,也回天乏術(shù),多半是后一種?,F(xiàn)在見你,驚覺你變了許多,像是真的活了,我又覺得是前者了。他搖頭,說,我的確是過來見你最后一面,順便為自己找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