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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惡人大軍,直接被滅,旗幟易主。此時,算上故意被留在原地的旗子,惡人已得兩面,浩氣只得一面。并且一番交戰(zhàn)后,浩氣也是損兵不少。惡人雖然得了兩旗,但還不算保險。更何況不分兵的弊端已然顯現(xiàn)出來,那就是行軍速度過慢,陣型變化拖沓不夠靈活。不然也不會讓獨孤勝在重重包圍中突圍而走。鄔瑯轉(zhuǎn)頭朝沈蓬生笑道:“不若先生推磨一番,哪一方會是最后的勝者?!?/br>沈蓬生目光逡巡于下野,淺笑搖頭:“不好說?!?/br>鄔瑯從常山手中接過一杯茶,遞給沈蓬生,順手掖了掖沈蓬生身上的毯子,得來沈蓬生一個詫異的目光,鄔瑯笑笑,讓沈蓬生握杯暖手:“山上風(fēng)大,先生喝茶暖暖胃,吹進(jìn)風(fēng)就不好了?!?/br>沈蓬生道了聲謝,默默喝茶。鄔瑯隨后自己也接了杯茶飲下,說:“猜猜也無妨,也無賭資一類。我嘛,倒是覺得獨孤勝要贏?!?/br>沈蓬生眼眸一亮,瞥過來,“將軍何出此言,現(xiàn)在不正是宋松得勢嗎?!?/br>鄔瑯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掉到杯底剩余的茶渣,將杯子扔給常山倒茶,“那小子啊,出發(fā)前被我訓(xùn)了一頓,憋著氣呢,還想贏?以為過家家啊?!?/br>沈蓬生聞言,眉眼一彎,淺淺笑,“我觀將軍也不過雙十年華,端的是年輕,不想說話這般老成。冒昧問一句,將軍今年年歲幾何?”鄔瑯頓做高深目測模樣,說:“先生不如猜猜我活了多少年?!?/br>沈蓬生輕蹙眉頭,沒有妄言,怕是被唬住了。謀士,多疑,愛胡思亂想,一句戲言,也可絞盡腦汁剝開十個居心叵測來。這話若擱盧彥身上,他保準(zhǔn)會說,賢弟你又調(diào)皮了。這時,戰(zhàn)場風(fēng)云突變。惡人埋伏小分隊果然遇到游弋而來的浩氣,雙方人數(shù)相差無幾,卻因為惡人在明浩氣在暗吃了不少悶虧,最后以折損惡人一半兵力讓浩氣全軍覆沒。而浩氣大部隊化整為零,開始對惡人大軍全方位的sao擾,實行著打一槍就跑,絕對不糾纏的戰(zhàn)法,居然也磨掉惡人不少人。而浩氣小分隊再得一面旗。這種時候大家都?xì)⒓t了眼,也沒有人會去計算到底陣亡了多少兄弟。即使鄔瑯和沈蓬生坐得遠(yuǎn),那殺聲震天的戰(zhàn)場依舊能讓他們感到震動。而沈蓬生所感受到的震驚則是尤為強烈的。東昌寨建立至今,越來越強大,在漁陽鎮(zhèn)的勢力也越發(fā)穩(wěn)固,邕州州牧派兵前來攻打也是三番幾次讓他們敗興而回。然而屹立不倒是因為有東昌山這個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的天險保駕護(hù)航,順利掌控漁陽鎮(zhèn)也是因為楊記川的滿不在乎。沒錯,沈蓬生知道,這個莫名出現(xiàn)的玄蒼將軍說得對,楊記川不過是被北戎絆住了手腳。對于楊記川來說,一群散兵土匪算什么,北戎才是真正的敵人。他根本就沒有這個心思分心對付東昌寨。若講真,東昌寨眾人根本沒有經(jīng)歷過真正血色鋪地,死傷無數(shù)的戰(zhàn)爭。東昌寨元老身上也難有那種浴血而生的懾人煞氣,更遑論這些從小被慣到大的少年們。但是現(xiàn)在,隔著這么遠(yuǎn)的距離,看山底那些如蟻的熱血少年軍隊,沈蓬生感覺到了一股可怕的血腥味。非是嗅覺,而是心神上的。因為過于強烈的好勝心自然而然產(chǎn)生的嗜血性情。這位玄蒼將軍,委實太過會拿捏人心。三言兩語說動盧彥不說,不過一個多月,便將這群碌碌而為的少年訓(xùn)練成一批潛力巨大的士兵。太不簡單了。忽聽鄔瑯說:“哦,先生注意看了,過不了多久就要分勝負(fù)了?!?/br>“嗯?”沈蓬生順著鄔瑯的話音看過去,卻見視野能及的地方早已沒了人影,鄔瑯遞給他一只千里鏡,示意他往瀑布下面看,這才看到浩氣惡人此時皆只剩下百余人,紛紛急速往瀑布底下跑。瀑布落湖下不時能看到幾個人影游動,偶爾浮出水面換氣,被水打濕的黑旗在水下若隱若現(xiàn)。原本水性好只需往下潛一段便可將旗收入囊中。巧的是,惡人龔鑫和浩氣呂豪先后發(fā)現(xiàn)這湖底下的得分旗,兩人互不相讓,幾近sao擾,自己得不到旗子也絕對不能讓對方得到。兩人早在發(fā)現(xiàn)黑旗時便當(dāng)機立斷發(fā)射了身上唯一一枚煙花訊號通知大部隊,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拖,誰家先來誰就贏了。浩氣有一游弋小分隊就在附近,搶占先機!“常山,時間還剩多久?!?/br>“少爺,還剩一刻鐘?!?/br>“那到我出場的時候了?!?/br>說著鄔瑯裙甲一撩,起身,背上長刀一抽,直接從原地飛了下去。沈蓬生驚得眼眸大睜,這可是幾十尺高的地方!常山默默收拾好茶具,說:“先生不必?fù)?dān)心,少爺自有分寸。讓常山送您回聚英堂等候他們回來吧?!?/br>沈蓬生看了常山一眼,毛毯底下的雙手交握在一起,點了點頭。鄔瑯輕功落在落湖旁的樹頂上,爭搶黑旗的兩方人馬一見他現(xiàn)身,臉上更有急色。因為鄔瑯的出現(xiàn)就代表著,時間快要結(jié)束了。他是過來防止有人在時間到點后還做些偷雞摸狗的事。幾百號人在落湖中打得水花飛濺,黑旗幾經(jīng)易手,最后還是飄蕩在水中,沒有被任何一方得到。鄔瑯看得心癢癢,幾乎就要下場去玩一玩了。忽然宋松猛地暴力破開道路,幾乎以身撞刀,一個鯉魚躍龍門跳入水中,長手一伸,在一片混亂中指尖探得黑旗旗桿。獨孤勝大吼一聲,引得宋松手上一頓,“宋松,看招!”帶著掛在身上的幾個惡人,撲通也跟著進(jìn)了水。獨孤勝關(guān)鍵時刻爆發(fā)了驚人的氣勁,長臂一甩,甩掉身上的人,完全不顧越來越多朝他包圍過來的敵人。他極為迅速地在水中撲向宋松,臂膀筋rou虬扎,瞬間發(fā)力,搶過黑旗向湖外擲了出去,旗幟落到浩氣人堆里。而在這個時候,宋松手上還未開刃的匕首已然劃向了獨孤勝的頸脖。“獨孤勝,你陣亡了?!?/br>浩氣統(tǒng)戰(zhàn)大將,陣亡!“兄弟們,浩氣大將已死!給我殺上去!”“殺!奪旗!”“沖啊啊?!?/br>面對洶涌而來的敵人,大將陣亡的無措,浩氣陣營忽然有人喊,“護(hù)旗者快走!我們就是死也會把他們拖到結(jié)束的。”“沒錯,不能讓大將白白犧牲。我來掩護(hù)!”“殺啊,浩氣長存!”鄔瑯慢慢從樹頂枝椏上站起身,胸腔血液也因少年們還稍顯稚嫩的嘶喊聲而激蕩起來。看著他們,鄔瑯忍不住想起了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