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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我們絕對不可能一輩子窩在竹心小院的?!?/br>“可算是守得云開見月明了,主子……嗚嗚嗚嗚嗚?!?/br>說著說著,明月就哭了起來。鄔瑯嚇一跳,趕忙安慰。轉(zhuǎn)移話題讓明月快去收拾行李,才讓明月抹了淚。鄔瑯心下感嘆,難道真的是時也,命也?搬家的事進行得很快很順利,事實上,通過這次搬家,鄔瑯徹底了解了燕瑯這個家伙的家當(dāng)究竟有多少,真是窮的叮當(dāng)響。也了解了明月的力氣有多大。如果掰手腕,可能十個鄔瑯都不是明月的對手……環(huán)疏院很大,比鄔瑯在王府平面圖上看到的對比面積要來得震撼得多。環(huán)疏院有多大?大概在屋舍建筑外建一個標(biāo)準(zhǔn)足球場后,還能再挖一個游泳池。鄔瑯一進來,先是贊嘆一聲,隨后又想著,他們兩主仆根本沒有那么多家當(dāng)填滿環(huán)疏院。這院落越大,反倒是稱得他們越寒磣。“明月,去,叫人把竹心小院的那些竹子移栽過來,再問下人要些苗,把這塊地種滿了?!编w瑯隨手指了塊空地,明月點頭應(yīng)下。不多時,素禾院便派人送了大批竹子過來。移栽的時候,鄔瑯又吩咐下人們,在竹林中央空出些許空地來,添置石桌和石椅,待到來年夏日,也好有地方避避暑氣。下人們點頭稱是。環(huán)疏院來了新主子,是大動靜。鄔瑯才搬來環(huán)疏院第二日,便有人來探門。第一個上門的是流螢美人,她已經(jīng)入府三年,是個老人了。鄔瑯從明月處得知,這流螢美人乃富商之女,從小嬌生慣養(yǎng),相當(dāng)?shù)笮U。她來時,鄔瑯正在環(huán)疏院里種竹子。穿一身普通素棉衣,頭發(fā)松松垮垮地挽在肩頭,滿頭大汗。拎一沾滿泥土的鋤頭,鞋面和衣角皆是狼狽不堪。遠(yuǎn)遠(yuǎn)見一滿頭珠翠,一身錦緞宮裝繡滿大朵牡丹的秀麗女子。身后跟著一名同樣穿戴鮮艷的侍女。流螢美人一見鄔瑯這模樣,先是一愣,而后便露出一陣嫌惡神色。張口就來,烏郎公子,你好歹也是個主子,怎么能干這些下人奴才們干的活。鄔瑯起先還覺得自己這番打扮見客失了禮,再聽流螢的話,立馬就沒了好好招待的心思。只是他也不好臭著臉趕人,只好匆匆換了衣服出來,請流螢美人到內(nèi)屋坐下。而流螢美人,自打進了院子,臉上那鄙夷的神色就沒落下過,就連身邊的侍女都沒規(guī)矩得很。明月至少知道給流螢美人行禮,她的侍女卻是膝蓋也沒彎過一下,神態(tài)還傲慢得不行。比起清雅院的人,可不是被落了十萬八千里?明月給流螢美人上茶,那站在流螢美人身后的侍女臉一冷,推開明月奉上的茶水,說,我家小主只喝南山毛尖,泡茶的水也必須是每日清晨的露水。鄔瑯沉默,心里簡直要狂暴,你當(dāng)你是皇室公主啊,給你奉茶已經(jīng)很不錯,居然還挑三揀四,這是來做客的態(tài)度?明月說:“實在抱歉,流螢小主,沒有南山毛尖?!?/br>流螢侍女輕蔑一笑:“小主早知你們不可能備上此等上好茶葉,所以走時就吩咐我隨身攜帶了?!闭f著拿出一小包茶包遞給明月,又取出一精致水壺:“這水是我今晨剛接的露水,必須用此水泡制南山毛尖,清楚了嗎?”明月愣了兩秒,點頭。鄔瑯坐在主位上,微不可見地抽了抽嘴角。半晌,明月再次端出茶盞遞上。流螢美人揭開蓋子瞧了眼茶水色澤,勉為其難地輕抿一口便放下了。“燕瑯公子,即然你能搬進環(huán)疏院,那就證明你也是王爺心里惦念著的。我呢,怎么說也是你的前輩,有幾句話就不得不提醒你。主子就要有主子的樣,像你方才做的那些事是萬萬不可再親自動手的。再則,今后王爺肯定是要來你這環(huán)疏院的。難道你就是用這樣的茶水,這樣的大廳來招待王爺?我曉得你舊家皆亡故,幫襯不到你什么。有什么問題,也可差人到我院子詢問一二。我若知曉,也會指點你一番?!?/br>“可清楚了?”“jiejie說的是,我定牢記在心?!?/br>流螢滿意地點頭,又小坐了一會兒便離開了。鄔瑯帶著明月一路把流螢美人送出環(huán)疏院大門?;亓朔块g,鄔瑯臉上還掛著假笑,明月的怒氣卻已經(jīng)率先爆發(fā)了出來。“主子!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來做客的,她根本就是來羞辱您!”“氣死我了,什么南山毛尖,她還真把自己當(dāng)根蒜了!有個有錢的爹了不起啊,還不是一樣不得王爺喜歡?入府三年了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她還以為自己特別牛氣是不是!”“主子,這口氣咱們絕對不能忍,不然她以為您好欺負(fù)?!?/br>鄔瑯靜靜地坐在椅子上,喝了幾口熱茶,冷眼看明月因為怒火幾近扭曲的面孔。嘆了口氣。“明月,慎言。她再怎么倨傲,也是王爺?shù)拿廊?,府里的主子,你哪來的資格胡言亂語發(fā)脾氣。以前竹心小院,無人關(guān)注我們,我聽了也就聽了?,F(xiàn)在我們風(fēng)頭上來了,誰沒看著?你要是再這么無視規(guī)矩,哪天被抓住小辮子捅到衡蓮君那,我就是想救也救不了你?!?/br>明月面上一僵,低下了頭。“可是,主子,她……”“明月,你說這流螢可是故意針對我?”明月想了下,說:“聽說,她對其他美人公子的態(tài)度也是這般,所以很不招人待見。”“那不就是了,忍一時才能風(fēng)平浪靜。當(dāng)初我就是因為忍不了,落到這幅田地,明月你跟著我這么久,也沒有學(xué)乖?你莫要因為我們搬進了這環(huán)疏院就恣意妄為了,現(xiàn)下,可不知道多少人盯著我們的一舉一動?!?/br>“是,小的知道錯了。”過了一會兒,又有人前來拜訪。得了流螢美人的教訓(xùn),鄔瑯終于提前換好正式著裝,一臉淡然地端坐于主位上。來人是畢珂、桑原兩位公子。畢珂明眸善睞,桑原柔美憂郁。在這內(nèi)府里,也算是少有關(guān)系特別好的公子了。畢珂和桑原從來到走,所有話幾乎都是畢珂在說,桑原和鄔瑯問候過后便一直安靜地坐在位置上,偶爾畢珂聊到他,詢問他,也只不過是點頭,或是片言只語地回應(yīng)著。對比著畢珂的能言善道,實在顯明。有著流螢的先例,鄔瑯倒也不覺得桑原有多失禮了。反正都是些你來我往的客套話,說和不說都一樣。送走畢珂,桑原。鄔瑯?biāo)伤山罟牵挥X得坐了半天不動,腰酸腿疼。便吩咐明月說,但凡有人要見我,都隨便編個理由打發(fā)了。明月說,主子,現(xiàn)下明明就是個結(jié)交公子們的好機會啊。“啰嗦什么,照辦就是?!?/br>明月不情不愿地說:“是?!?/br>看著明月走遠(yuǎn)的背影,鄔瑯搖了搖頭,換了舊衣去外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