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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再加上三股大道的力量,柳萬鈞似乎看到了一絲希望。他還注意到四周居然都沒有注意到殘陽的聲音,似乎只有他一個人聽到了一樣,他想起魔劍無才的記憶,借術(shù),就是把自己的術(shù)法借給別人,但是前提是倆人心意相同,很顯然,他們之間沒有任何阻礙。柳萬鈞為這點(diǎn)感到開心,他站直了身軀,心中一股自信油然而生。“天地有陰陽,我為陰,我為陽,我為陰陽,陰陽術(shù)?!彼又鴼堦柕男g(shù)法繼續(xù)念,殘陽用的是陰陽眼,他用的是陰陽術(shù),兩兩相生,相互輔助,威力跟強(qiáng)幾分。“光陰似箭,時光如水,時光術(shù)!”“以天為載,以地為介,為我為體,封印術(shù)?!?/br>無數(shù)蘊(yùn)含著大道的術(shù)法從他嘴里喊出,陰陽圣君天生慧眼,他的慧眼并不是長在身體上,而是站在靈魂上,又被稱為靈魂的第三只眼。擁有慧眼,世間的一切道法都逃不過他的法眼,只要曾經(jīng)看過的道法都能學(xué)來,只是他身上的真元有限,無法催動更多的術(shù)法,只能選其中幾個威力大的。無論是五行術(shù),還是許愿術(shù),亦或者陰陽術(shù),都是三千大道里面精品中的精品,排在前十的存在,可是它們的對手是整個世界。無數(shù)道法匯聚在他的劍上,魔劍發(fā)出巨大的光芒,四周都被它照亮起來,它在興奮,戰(zhàn)栗,遇到對手的斗志。柳萬鈞高高舉起手中的魔界,狠狠一劍劈下,從高到低,那一劍威力巨大,戾氣無窮,似乎有一劍斬斷整個世界的錯覺,然而令人意外的事,他居然真的將整個魔界劈了開來。“不可能,這不可能?!北娙耸艿綇?qiáng)力的壓迫,幾乎睜不開眼睛,只好后退到百米之外,壓力小一點(diǎn)的地方。那是一處山峰,站的高,看的也遠(yuǎn),從他們的的角度可以看到魔界就像一顆巨大的餅一下被切開兩瓣,兩道人影都因?yàn)檫@巨大的沖擊力倒飛出去,一個人砰的一聲砸在山石上,一個人倒退幾步,扶住魔劍站穩(wěn)。不僅他們倆受傷了,就連遠(yuǎn)在百里之外的殘陽也受了重傷,他因?yàn)榻有g(shù)給柳萬鈞,遭到魔界虛影的反噬,一口精血吐出,他只是接術(shù)給柳萬鈞便受了如此重的傷,那么徑直面對魔界虛影反噬的柳萬鈞呢?殘陽幾乎不敢他,他飛上空中,徑直往魔嶺的方向飛去。魔嶺之上,魔界年輕的天才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雙手,“不可能!”“這不可能!”“我怎么會輸!”那雙血跡斑斑的手蒼白無力,看起來脆弱不堪,他直直的看著,過了良久才能接受這種事實(shí),終于低下高傲的頭顱,舔舔干燥的唇齒,艱難的開口,“我……我輸了……”這一刻的他再也沒有了那種高高在上的傲氣,像個喪家犬一樣,直直站在那里,雙手抱住顫抖不休的身體。一只修長白皙的手抬起,指在他胸口,柳萬鈞輕輕用力,年輕的天才便直直倒了下去,雙手?jǐn)傞_,一身紅衣鋪開,像剛剛綻放的花朵。“我輸了,要?dú)⒁獎?,悉聽尊便!?/br>他失神的看著天空,天上繁星點(diǎn)點(diǎn),半月掛在空中,說不出的美。一向匆匆而過的他從未注意到原來魔嶺夜色是這么美。“殺了你?”柳萬鈞站在他面前,從很高的角度俯覽他,“為什么?”“我還要看著你背負(fù)這種屈辱一輩子,宗門認(rèn)為你無能,世人認(rèn)為你無德,魔界本源也會放棄你,重新選一個天才,他們都會以你為恥。最重要的是……”柳萬鈞嘴角突然勾起一絲邪笑,他低下頭,在年輕的天才耳邊低語了幾聲。就是這幾聲,讓一直沒有波動的魔界天才猛地瞪大了眼,氣息越來越不穩(wěn),胸口起伏的厲害,他伸出手,插-進(jìn)黑亮的發(fā)間,嘶聲厲吼。“啊——”那聲音凄厲萬分,似不甘的吶喊,被拋棄的悲哀。地動山搖,一圈圈無形的波浪向外擴(kuò)散,所過之處無物不摧,無物不毀,四周的修士紛紛使出保命手段抵抗,離他最近的柳萬鈞卻不動分毫。他在那凄慘的叫聲中慢慢離去,腳步不快不慢,圍觀的群眾瞧見他的身影趕緊退開,給他讓出位子。從此后修真界又會多出一個奇跡,關(guān)于他的話題也會越來越多,眾說云云,傳說紛紛。走出百米之外的柳萬鈞臉上突然多出一道細(xì)痕,并不大,他似乎沒有感覺到一樣,依舊不急不緩的向前走。撕!又是一道皮rou綻開的聲音,似乎有人用利器,劃過他的皮膚,滋滋的水聲響起,一滴滴液體順著軀體流下。越來越多的痕跡出現(xiàn),很快他全身都像被血泡過一樣,渾身濕透。若是仔細(xì)看,會看出他眼神空洞,無神,呆滯,這是將死之態(tài)。他張張嘴,想說出什么,可是剛張開嘴便有一口精血噴出,染紅了腳下的白花。傳聞有種百花是專門給人送葬的,只要有法力高深的修士將死,或者顯出將死之態(tài),這種花便會從地下爬出,在不經(jīng)意間盛開。他法力高深,他的死亡,引來許許多多的送葬花,一朵朵小巧玲瓏,嬌嬌欲滴白花開的越來越美,到達(dá)極致之后它們就會枯萎,花期短的可憐,曇花一現(xiàn)。砰,柳萬鈞膝蓋顫抖,讓他邁步越來越艱難,身體僵硬無比,似乎血液流干了一樣,最終還是控制不住軟了下來。他以為他會直接跪在地上,可是沒有,他被一只手接住,殘陽坐在地上,讓他斜躺在身上。柳萬鈞睜大了眼,迷茫的看著他,他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影子,可是即使這樣,他還是認(rèn)出了殘陽。“我……我做到了……”他艱難的開口,臉上的血痕越來越多,像龜裂了一樣,“不過我……把你供出來了,你……不要……怪我……”他說話越來越艱難,一句話似乎費(fèi)盡了全部力氣。“我都知道了?!睔堦栁站o了他的手,另一只手給他整理濕亂的頭發(fā),“我不怪你?!?/br>柳萬鈞慘白的臉上勉強(qiáng)勾起一絲微笑,他抽出手,指間的戒指一亮,雙手中突然多出一個箱子,他指尖顫抖的厲害,卻還努力的把箱子推給殘陽,“這個,還給你,我死后……把我忘了。”“不。”殘陽搖搖頭,他把那箱子搶過來,驀地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