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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右邊,把殘陽困在中間,身子不由自主的低下再低下,他想吻殘陽。殘陽隨意放在身后的手突然動(dòng)了起來,它小心翼翼,聚起巨大的能量,只待柳萬鈞一有異動(dòng)就殺了他。可是并沒有,他等了很久也沒等到柳萬鈞有什么異動(dòng),突然,一顆guntang的液體砸下,正巧砸在他眉心。“師傅,你看過戲嗎?”柳萬鈞的聲音響起,“我?guī)闳タ磻蚝貌缓???/br>柳萬鈞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顆顆guntang無比。殘陽沒說話。月圓人好,一個(gè)時(shí)辰后,倆人來到人間,那是一個(gè)戲院,院里的人很少,因?yàn)槌獞虻淖允贾两K只有一個(gè)人。殘陽不明白,“你帶我來就為了看這個(gè)?!?/br>柳萬鈞專注的看著臺上,手指跟著節(jié)奏輕輕敲起。那戲子長的并不好看,唱的也沒有多好,他老了,再多的胭脂也掩不住眉宇間的皺紋,聲音也不似年輕人一般,磁性好聽,可是他卻專注,認(rèn)真的表演,臺詞朗朗上口。這場戲很短,他很快唱完,謝幕過后便走向后臺,他一走,觀眾席上也有一公子哥模樣的人走了過去。柳萬鈞拉著殘陽也跟了進(jìn)去。他們倆并沒有現(xiàn)身,而是用了神通隱身,倆人雖然站在角落,卻是個(gè)好視角,里面的一切可觀。那戲子慢慢卸下頭上的裝飾品,手指靈活熟練,公子哥走到他身邊,將桃花小扇塞進(jìn)玉帶間,“我來幫你吧!”“走開,不要你幫?!蹦菓蜃咏z毫不給面子。公子哥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后又笑了起來,“那我?guī)蛽Q衣服?!?/br>他將手放在戲子的肩上,正待有所動(dòng)作,那戲子突然大怒,猛地一拍桌子,桌子上的瓶瓶罐罐,胭脂水粉震動(dòng)了一下,“興華,請你出去,我不需要你幫忙?!?/br>公子哥的動(dòng)作一僵,“我只是想幫你,如果你不愿意……”砰!那戲子突然一拳打中他的臉,沖力讓公子哥的腦袋后仰,他保持著這個(gè)動(dòng)作,鼻血緩緩流下。公子哥并不在意,他似乎習(xí)慣了戲子的脾氣,鼻間有溫?zé)岬囊后w流下,他僅是隨手擦了擦,也不理會指間染上的紅色,“阿榮,即使你恨我,我依舊愛你,今天你累了,我先回去了,改日再聊?!?/br>公子哥走了,徒留戲子一個(gè)人坐在化妝臺怔怔的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殘陽沒有再看下去,倆人從戲院里走出來,柳萬鈞站在月光下說,“這場戲叫,旦角只有一個(gè),從頭演到腳,他入戲太深,再也插不進(jìn)別人。興華一直想融入他的戲里,可是不管他做的再好,學(xué)的再賣力,也無法入一場叫的戲里。他穿上戲袍,化上戲妝,學(xué)著旦角要唱的戲,從走路開始,到慢慢適應(yīng)一切,把自己偽裝起來,偽裝成阿榮喜歡的旦角,可是依舊無法融入獨(dú)角戲?!?/br>殘陽抬頭看他,“你為什么跟我說這個(gè)?”柳萬鈞回視,四目相對,他沒有在殘陽眼中看到自己需要的,突然失落的移開視線,“我以為你懂,我錯(cuò)了?!?/br>他摟住肩膀,“天冷了,我們回去吧!”天氣再冷,對于修士來說也是無所謂的,他們有真元,神通廣大,可是柳萬鈞卻說天冷了。殘陽默默無語。他們回去了,這個(gè)小片段也被他忘在角落里。第二天,又有一批人被殺,因?yàn)樗麄儾榈搅艘稽c(diǎn)線索,盡管很少,但是魔劍之主依舊沒有放過他們。夜晚,柳萬鈞站在水盆前,拼命的搓手,手心手背都被他搓的通紅通紅,“為什么洗不掉,為什么?還有這么多……的血?”他伸出手,那是一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修長有力,上面干干凈凈,哪里有血。“血,又是血,怎么這么多?”他趕緊把手又伸進(jìn)水里,來來回回洗了好幾遍才拿出來。手上干干凈凈,不染一塵,他已經(jīng)洗了幾百遍,水也換了幾百遍,最終累的扶在水盆前。水盆里的水極清,是他剛換了,他把臉埋進(jìn)去,涼水讓他清醒了不少。他喜歡這種感覺,所以直到憋不住了才退出來,頭上的水劈哩叭啦的掉在水里,砸出一個(gè)個(gè)小水圈。清澈的水一眼便可以看到他的面容,安靜,平祥,可是那一滴滴小水珠卻把他的面容砸的不成樣子,尤其是嘴角,拉長之后扭曲,像極了咧開嘴笑,嘲笑他是壞人,“我明明沒有笑?!?/br>砰!整個(gè)水盆連同里面的水都被他猛地推倒,地上撒了一片,木盆滾到一邊,柳萬鈞膝蓋一軟,跪了下來。“我不是壞人,我是好人。”他對著地上積起的水洼說話,里面有一個(gè)他,和他的觀念不同,他扯開嘴角嘲笑,“你就是壞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因?yàn)槟銐摹!?/br>“我不是,我不是壞人。”柳萬鈞砰的一掌打在地上,地面上的水珠被他震起,又落下。“我不是壞人,我是好人?!彼孀∧槪纯奁饋?,過了一會兒,突然停下哭聲,怔怔的看著手心,“可是師傅喜歡梟雄,師傅說,梟雄可以成為高層,好人只能成為人民英雄,我想成為梟雄,就要做到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既然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那么死幾個(gè)人又能如何呢?”“他們的死是有價(jià)值的,他們成全了我。”他緩緩站起身子,不再悲傷,反而輕笑起來,兩只手臂猛地大開,寬大的衣袖自然垂下,“我是成為梟雄的人物,他們因我而死,將來說出來臉上也有光,我為什么要為他們悲傷,他們根本不值得我悲傷。哈哈哈哈~”他大笑起來,面容詭異,表情異常。時(shí)間一晃而過,第二天一早,也許是因?yàn)榻忾_了心結(jié),柳萬鈞的心情格外的好,他出去走了一圈,沒聽說過還有誰掌握了證據(jù),便獨(dú)自一人回到寶器宗的森林。平時(shí)這個(gè)時(shí)候,定然有許多小動(dòng)物找他療傷,他也心善,基本上各個(gè)都給治療。這次他來也不例外,依舊有許多小動(dòng)物等在那里,只是和平常不一樣的事這些動(dòng)物們都顫顫栗栗,一副見了惡魔,嚇的不敢走,不敢退的模樣。柳萬鈞細(xì)聲安慰,“別怕,有我在呢?!?/br>他輕輕撫摸一只小鳥的羽毛,平時(shí)這招最管用了,小鳥都會被他安撫,不再緊張,放松身體,可是今天居然越演越烈,不僅沒有得到安慰,反而抖的更加厲害,幾乎不敢動(dòng)彈。“別怕別怕,我在呢,我會給你療傷,然后你就可以回到大自然了?!?/br>那只小鳥可憐兮兮的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