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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不改初心!早些時候,皇上是察覺到了徐家的心思,所以冷落了。可是京城中可擔大局的大人并不多,加之祖父是三朝元老,眾望所歸。于是皇上為了安穩(wěn)五皇子便為他挑選皇子妃,以為就此可以打擊徐家攀附的心意!可是沒有想到,徐家意不在此!” 徐凝慧無措的將自己的手放在桌子上,端著早已冷卻的茶水,想要飲下,但是被寧冬榮止住。 “徐家想要的從來都不是這些!”寧冬榮目光坦然的說道,“從前不愿意將這些告訴你是因為,總覺得你不適合沾染這些事情??墒乾F(xiàn)在,榮不得你不知道了!” “大jiejie是鎮(zhèn)國公府的國公夫人,林禹將是皇后唯一的嫡子。祖父若是有心,為何不扶持林禹將登基,反而想要將他誅殺!”徐凝慧耳語般說道,腦中一亮,忽然想起,在宮里住著的那些日子,似乎從來都沒有見過自己的母親。心里疑云漸生,慢慢的生出一個匪夷所思的想法,看向寧冬榮,“我知道舒自在出現(xiàn)在養(yǎng)心殿絕非偶然,一來,你是知道皇上的身子情況,二來,若是御前救駕立功,將來寧家的成就絕不低于林家!可是你沒有,只有以一種可能,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舒自在出現(xiàn)是為了什么,甚至母親也沒有受傷,正真受傷的人應該是長公主。長公主為了保護林禹將而受傷,但是一國長公主無辜受傷過,朝臣追究下來,舒自在的事情絕對瞞不住,皇上一早就知道林禹將是自己骨rou的事情也瞞不住。所以,你就替所有人想了一個絕妙的主意,那就是我的母親,二品誥命夫人手上,傷的不重,但是皇上憐惜,便在姨母的宮中修養(yǎng)。那么這件事情不大不小,即便追究也是為了舒自在的事情狀聲勢?!?/br> “徐凝慧你若男子,當真可為知己!”寧冬榮感慨道,索性坐在她的身邊問道,眼中帶著興奮的目光,“那為什么要林禹將死呢?” 徐凝慧低頭思索半日,未果。“林禹將是長公主撫養(yǎng)大的,不管是名義上還是感情上都是長公主的兒子??墒菫槭裁聪鹊畚此赖臅r候,你們就要他的命呢?就連揚歡對此事似乎也諱莫如深,皇上對他們姐弟的態(tài)度也是轉變了許多·····” 她正說著,想起揚歡公主在宮中待遇的變化,篤定的說道“:除非揚歡知道先帝究竟將皇位傳給了誰,可是除了揚歡,旁人一概不知道!” “林禹將卻是被議儲,但是皇上最終還是選擇了六皇子!只是六皇子覺得林國公爺曾被議儲,恐招是非,加之徐老太爺覺得林禹將心思太深,又是那樣的身份,不如送他走!”寧冬榮簡單的將原因說了些。 可是,徐凝慧并不信,因為她的jiejie徐凝玥還未生產,是男是女還未可知。但憑這個,父親和大哥都會將林禹將保下來。可是按著寧冬榮的說辭,看重大哥和父親意見的祖父并沒有異議,可見其中還有什么事情是不知道。 “是不是皇后知道了林禹將的存在,想要接著揚歡公主和我的關系,將他推上皇位?”徐凝慧對著靜謐的夜色幽幽開口說道,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想法正確,一鼓作氣將心里的想法如同倒豆子一樣的一顆不留,“可是揚歡公主將這件事情告訴給了皇上,皇上才對皇后下手。六皇子乘機對五皇子的出身發(fā)難,引的父子二人在養(yǎng)心殿爭執(zhí),舒自在才有了機會刺殺林禹將!所以,舒自在不是林禹將身邊的人,而是六皇子的人!那么珠兒的死因,六皇子也參與其中,甚至將珠兒的存在的消息傳遞給五皇子妃的人就是六皇子!而揚歡公主知道后想要告訴我,可是被六皇子阻攔,叔侄二人起了爭執(zhí),楊歡公主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皇上才會對他們姐弟如此忌憚,我說的對不對?” 回應她的是一室的安靜,窒息般的安靜。 原來事情竟是那樣的,原來這才是徐家不愿面對她的原因。果然是疼的鮮血淋漓的白骨可見。 “有時候,你真的聰明的可怕!”寧冬榮低聲道,“大致如此吧!但是六皇子只知道五皇子有喜歡的世家女子,只是身份不顯。舒自在又知道六皇子的心意,才會刻意模糊沒有告訴她。六皇子得知俆凝珠身死的那一刻后悔不已,可是也于事無補。舒自在知道自己犯了皇上的逆鱗,所有才冒死賴上了長公主,為皇上處理世家留了一個把柄!故而皇上也不得不聯(lián)系他的一片用心,只能為他周全?!?/br> “我錯了,我不怪將心思放在諸事上,而忽略了珠兒!”徐凝慧手心被捏的緊緊的,慘白的臉在燈火的晃動下,好似鬼魅一樣?!澳銈冊缇筒枷铝颂炝_地網,她笨的很,如何逃得出來!” 知曉了所有事情的徐凝慧,變得越發(fā)的沉默,時??恐皺舭l(fā)呆,空洞的眼神,誰人也看不出她究竟在想什么。 這日,綿雨許久的天氣終于放晴,了悟大師難得不用聽著暮鼓晨鐘睡起,于是找了一副棋子來與徐凝慧手談一局。 半晌,了悟大師對著七零八落的棋局搖了搖頭,“你心思不在此處,已然兵?。 ?/br> 徐凝慧歉然的笑了笑,“夜里難眠,白日里神思不屬,攪了大師的雅興!” “你神思不屬是真,心思不在此處也是真!”了悟大師如同彌勒佛一樣笑道,自從那件事情之后,他心里的節(jié)慢慢的打開,不在如同羅漢一樣苦大仇深,臉上的笑意漸多,倒是有了幾分昔年名動京城的模樣! “常人道,故土難離,說的大概是生活在那里的人吧!”徐凝慧將棋盤上的棋子一顆一顆的撿回棋盒里放著。“旁人便罷了,大姐生產,長公主還病著,我總是擔心!” “你說的是,故土難離,難離的不是土,而是朝夕相處的人!”了悟大師半合著眼道,“斯人已逝,連同那些恩仇情緣都同她化作云霧散去了。活著的人總是要活下去的,你若在如此,只怕昔年你吃下去的藥所帶來的傷害,遲早都會發(fā)作。那時候,便是回天乏術!” 她知道,這段時日身子越來越差,夜里睡得不安穩(wěn)。安神的湯藥喝了不少,總是誰不著。 “有客遠道而來了!”了悟大師突然說道,“只怕是林府傳來了好消息!” “借大師吉言!”徐凝慧軟軟一笑,眼里帶笑意的看向敲門的來人。 “姑娘,國公夫人生了,母子均安!”吳嬤嬤笑道,“可算是生了,您早些時候備下的那些東西可是要即刻就送去?” 徐凝慧含笑的點點頭,“自然,”但又立即出聲道,“明日再送去,這個時候只怕她也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