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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的目光撞在一起,那人一愣,隨即垂下眼眸,看相別處,深覺不妥之后,索性從樹蔭之下向她走來。 “父親昨夜見了你?!睂幎瑯s道。 徐凝慧點點頭。 “說了什么?”寧冬榮看著她的臉,似乎寧府的事情太多,她即便沒有了病痛的纏繞,可還是瘦小,惹人憐愛。 “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徐凝慧道,“世子想知道什么?” “不該把你拉進(jìn)來的!”寧冬榮定定的看著她,久久才說了這樣一句話,“這件事情是否成功,父親與我都沒有把握。若是失敗了,你該如何自處!” “所以,這件事情,只能成,不能敗?!毙炷坜D(zhuǎn)頭道,“不然,這座侯府只怕也是留不住了!” “日頭大,回去吧!”寧冬榮伸手牽住了徐凝慧的手,帶著廉王往挽鹿院的方向去,有下人遠(yuǎn)遠(yuǎn)看著,彷如是一家人一般! 自寧冬榮與徐凝慧在院子里相見之后,寧冬榮便早出晚歸,徐凝慧也不大過問他的事情,只是一心一意的照顧著府里的事情。 皇上的病癥終于在十日之后,慢慢恢復(fù)過來,廉王也被徐凝慧送回了宮里。似乎一切都是朝著正規(guī)發(fā)展,直到朝堂之上再次爆發(fā)出五皇子的丑聞。 第三十九章將明 起因是五皇子夜宿紅樓,這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情,雖然明面上朝廷規(guī)定,官員不可狎妓,但是只是一紙空談,是以大家對此并不在意,可是不料第二日紅樓頭牌便自盡了。紅樓的頭牌煙柳姑娘在京城風(fēng)流王孫公子中也是十分受歡迎,身姿曼妙,歌喉動人,不少豪客為她一擲千金,豈料一朝殞命,紅樓少了顆搖錢樹,豈會甘心!于是報了衙門,京中府尹細(xì)查之下,竟然在頭牌身上找到了五皇子的印鑒,心知不妥,哪還敢耽擱,立即上呈天子。 可是卻在半道之上,遇上了六安候府的世子,世子見他急匆匆的往皇城趕去,正好有事回稟皇上,于是就好心捎他一程,閑談之中,說起了這件事情。京中府尹是知道京城之中那些流言蜚語的,自然是咬緊牙關(guān)不肯透露半句。可是在面稟皇上的時候,二人同時面見駕,兵部的事情叫皇上心煩,京兆府尹的吞吞吐吐更是惹怒皇上,沒了法子的京兆府尹,只能當(dāng)著六安候世子的面,將五皇子與紅樓頭牌身故有關(guān)的事情說了出來!當(dāng)時皇上的臉色就極為難看,六安候世子更是大怒,直言要求皇上徹查,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論處! 消息傳到徐凝慧耳邊的時候,徐凝慧正與寧晗雪講著過幾日謝府的謝大老爺過生,按理該送些什么去。聞言,只是淡然笑了笑,寧晗雪看在眼中不解,問道,“嫂嫂何故笑?”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徐凝慧漫笑道,“怎么可能?先不說五皇子深的皇上寵信,就單單論五皇子與皇上是親生父子的關(guān)系,兒子做了錯事,當(dāng)?shù)脑跄孛床豢赡芴嫠谘谝欢?!何況這件事情關(guān)乎著皇族的名聲,就更只能在私下處理了!再說了,咱們皇上庇護(hù)五皇子的次數(shù)還少嗎?早就不奇怪了,我只是覺得為何五皇子的貼身的東西會流落到了妓院之中,這才是關(guān)鍵所在!”說玩,站在水池邊上撒了一把魚餌到清澈的魚池中,看著五彩斑斕的金魚從四面八方游了過來。 “有了魚餌,難道還愁釣不到魚嗎?”身側(cè)有男子的聲音傳來,眾人回頭看去,不意外的發(fā)現(xiàn)是寧冬榮。 見過禮之后,寧冬榮站到了徐凝慧身邊,“今日怎么到了這里來?” 一旁的寧晗雪,捂嘴笑道,“嫂嫂說,院子里悶著熱,吳嬤嬤擔(dān)心嫂嫂的身子,不許輕易多用了冰??墒窍娜绽?,咱們府上,除了母親養(yǎng)病所居住的院子,就數(shù)這水榭邊上最是涼爽不過了。可是大哥找嫂嫂找著急了,我看你方才來的方向是挽鹿院!” 下人們都含笑的看著夫妻二人,倒是徐凝慧沉靜的站立在一旁,知道寧冬榮看了過來,這才問道,“世子,找我可是有什么急事?” 寧冬榮沒有急著說話,而是叫了人將水榭旁的抱夏收拾開,寧晗雪知機(jī)的帶著下人們處理府中的事情,離開了。 “倒不是什么急事,只是這次五皇子的事情,鬧開了,御史臺的大人都忙著些彈劾的奏章,前頭劉璋大人的事情的事情,幾部的大人都審理的差不多了!”寧冬榮站在水榭的木階上說道,對著階梯之下的徐凝慧伸出手來?!斑@處地方是早年間修建的,木頭不是太牢固,你當(dāng)心些!” 徐凝慧抬頭看了他一眼,最終還是將手伸了去?!敖Y(jié)果如何?” “證據(jù)確鑿,有鎮(zhèn)國公幫忙,只待明日早朝之上,將那人拿下。稍后的事情,就能慢慢地展開了!”寧冬榮道,“接下來的事情,你只需看著就是!” “好!”許久之后,徐凝慧才說道,“我等著?!?/br> 夫妻二人并立站在抱夏之外,時而穿堂風(fēng)吹過,卷起二人的衣袍,彼此糾纏不休。 第二日子清晨,徐凝慧處理完家事之后,突然收到了許廉的消息。 “遞進(jìn)來的時候,婢子可是唬了一跳,許公子許久不與夫人聯(lián)系了,趕緊給夫人送了來。”流月拿著信箋送到了徐凝慧的案桌之上,“夫人,方才大姑娘那邊派人傳信來說,今日要與嬤嬤學(xué)習(xí)禮教,就不過來了!” 信箋被徐凝慧打開,細(xì)細(xì)看了一遍,而后按著徐凝慧的習(xí)慣,燒成灰燼?!爸懒耍瑴?zhǔn)備下,我出門一趟!”徐凝慧看著燃成一堆灰燼的信箋,疏疏說道。 網(wǎng)撒了,就該收了。 再次見到許廉,他還是一副溫文公子的模樣,“夫人許久不見了,倒是輕減了不少!” “世兄何時學(xué)著說這些話了?”徐凝慧進(jìn)了點心鋪子的門之后,直接進(jìn)了內(nèi)室,就看到了品茶把點心當(dāng)飯吃的許廉,才坐下就聽得他玩笑似的說道。 許廉吃了半碟子才拍拍手,停住了。“你要的消息,我查到了!” 聞言后,徐凝慧只是稍稍一愣,臉色卻未變,很是安穩(wěn)沉靜的坐到許廉對面,徑直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粗衅鹌鸱罱K沉寂在杯底的茶葉,她終是問道,“結(jié)果如何?” 許廉掃了她一眼,嘴角漫開一絲笑意,眼底浮現(xiàn)出了然的神色,“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是她?” “之前,不敢肯定,但是最近得到一些消息,越發(fā)的肯定是她了!”徐凝慧將茶杯端起,喝了一口,微微帶著些苦澀的味道,皺了皺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