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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夫人賞!”送東西的小廝歡喜的接過了甘松遞過來的碎銀子,笑瞇瞇的離開了。 “夫人,是不是婢子委屈您了?”甘松見徐凝慧一臉的沉思,臉上浮現(xiàn)哀傷之色,不由的問道。 徐凝慧涼涼的笑了,卻是姿態(tài)魅惑,“不是,你個小丫頭能委屈我什么!是我自己看不明白而已,這樁婚姻,從一開始就是一場交易,我借住他人的力量來達到自己的目的,他人借住徐家的力量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在商言商都是很劃算的事情,為什么還要糾結(jié)其他的事情呢!我自詡聰慧,卻是沒有你一個被困在院子里的小丫頭的心胸寬廣!” “是姑娘被其他的事情阻擾,沒有婢子看的明白而已!所謂一葉障目就是如此!”甘松道,“吳嬤嬤和常mama在商量府里的人事安排,流月去給姑娘送東西了,玉竹在安排明日的回禮,呂嬤嬤在小廚房忙著!天氣越見炎熱,夫人是不是要歇一歇午覺?” “好!”徐凝慧看著越發(fā)炙熱的太陽,晃得人眼睛都睜不開了。想了想,點點頭,“去歇一會兒,這個時候沒什么事情,即便是有什么事情,也與我沒什么干系!” 徐凝慧心里有事,睡得不是很好,總覺得有人在看她,幽幽的眼神,叫人忍不住的心軟。一覺醒來,卻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睡多久,叫了人進來伺候。 “世子方才來過,還給姑娘扇了一會兒風才離開的!”甘松端著水進來說道,“夫人,您可是熱著了?” 徐凝慧搖搖頭,“渴了,倒杯水吧!” 喝了水之后,徐凝慧就靠在床邊看著從徐家?guī)淼臅?。她的嫁妝看著不顯,但是確實十分的豐厚。徐大老爺特意在徐家找了許多的孤本抄給她,以示徐家對她的看重。 “姑娘,晚膳想吃什么?”玉竹幾步進來問道,“灶上的人來問!” “清淡一些的,這會兒天氣熱,也沒什么胃口!”徐凝慧頭也不抬的說道,“再加幾道世子愛吃的菜就好!” 玉竹點點頭,出去傳話。 晚上用膳的時候,寧冬榮見到了席面之上有自己喜歡吃的菜,不由得看了徐凝慧一眼。徐凝慧含笑的給他夾了一筷子菜,“世子下午差人送來的紅茶竟是貢品!” “今年皇上賞的,我記得你喜歡就留了下來!”寧冬榮說道,狀似不經(jīng)意的問道,“明日的事情,可要我?guī)兔???/br> 徐凝慧下意識的想要說不用,但是被身后的甘松捏了一下,方才醒悟?!岸急粠讉€丫頭安排好了,只差世子騰出時間了!” “陪你回門,這個是應(yīng)該的!”寧冬榮不自覺的帶出了笑意,“我聽說老夫人這一年的身子不太好,今年年初的時候北方送來了一只山參,有些年份,不如明日就給老夫人吧!” “也好!”徐凝慧低頭說道,“我手里的那一只給了謝府,聽說已經(jīng)要用完了!剩下的都是不夠看,你的山參若是年份好,送給祖母自然是極好的!” “你決定就好,晚些時候,我就將山參給你送過來!”寧冬榮說著就給徐凝慧夾了一筷子的魚rou。 吃了晚飯,徐凝慧看著寧冬榮急急忙忙的去了書房,這才呼出一口長長的濁氣。 “明日要早起,咱們早些睡吧,叫人給世子送湯去!”徐凝慧說道,“但愿明日會安穩(wěn)些!” 甘松點點頭。 第二日,寧冬榮和徐凝慧帶著一車的禮物回了徐府。 呂嬤嬤和常貴早早的在門口候著,見了他們來,立即傳訊進了內(nèi)院。徐承楠和徐承杉自然是將寧冬榮拉走,到書房敘話,而徐凝慧則是去了榮安院,看望老夫人。 “這是世子給的,年份尚好,阿奶您留著!”徐凝慧將東西交給了呂嬤嬤之后說道。 “東西先放著,你在寧家可受委屈?”徐老夫人連忙拉著徐凝慧的手問道,“看你瘦了許多,肯定是過得不自在!” “寧家的人丁簡單,沒什么委屈可以受的,侯爺離京,婆母臥病在床,我頭上并沒有長輩管著,什么事情都是由著我的性子來!”徐凝慧垂下眼簾,擠出笑意說道,“府里可還安靜?” “也還好,就是你出嫁的時候,老四高興喝多了,一不小心摔進小湖里,這幾日受寒正嚴重。老三昔年在雪地里作畫留下的病根復(fù)發(fā),這幾日臥病在床!”徐老夫人說道,“哎,我家的小福星嫁人了!” 徐凝慧笑了笑,“以后惠兒時常回來!” 第二十五章舊疾 徐凝慧輕輕的笑了笑,伸手為徐老夫人將身邊的藥端了過來,問道“:阿奶還在用藥?” 尖翹的手指處傳來溫熱的觸感,這是徐老夫人慣喜歡的溫度。徐凝慧遞給了徐老夫人,“阿奶!” 徐老夫人就這徐凝慧的手喝了一半,有些難受的不想喝,“哎,人老了,從前看你眉頭不皺的將藥灌下去,現(xiàn)在到了自己才知道藥是真的不好喝!” “阿奶,可是要吃點什么甜食?”徐凝慧笑了笑,“亞一壓,嘴里的苦味就不顯了!” “壓不壓得住,只有自己才知道,可是這藥,總是要咽下去的!”徐老夫人看了徐凝慧一眼說道,“去看看你母親吧,她在我面前也念叨了你好幾次!” 徐凝慧默然不語,將手里的藥碗放了回去。淡聲說道“:阿奶,您沒有念我嗎?我很想念阿奶,在寧府的時候,整個府上冷清極了。沒有人會問我是不是吃的好,會不會熱!我很擔心府里的事情,擔心阿奶的身子,擔心母親沒有處理好大房的事情,惹的嫂嫂生氣,暮雨委屈。擔心我出嫁讓二嬸想起珠兒,感傷累及自己!阿奶,我只問您一句,您是不是再埋怨我不該講三哥和四哥的事情抖到祖父面前去?” 徐老夫人躺在床上,視線模糊的看著帳子。 “您要知道,珠兒為什么會死,為什么會被人凌辱致死,以至于死后連個魂歸之所都沒有全是因為四哥心里恨毒了徐家。他連珠兒都能下手,還有誰是他不能下手的!我不能讓他毀了徐家,他自己的生母做錯了事情,于旁人是什么干系!心腸歹毒至斯,我沒有親自送他去見閻王,已然是惦念往日情分!”徐凝慧的話語聲,越來越冷,原來越透著森然的冷意。 徐老夫人終于難受的閉了眼,“惠兒,手心手背都是rou啊!三郎和四郎都是我的子孫,你可有想過阿奶!” “三哥為什么會參與其中,不過是因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