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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的對面,這才細細的打量著著她,“方才進來,倒是有些你母親的影子在身上的。其實,旁人都好,謝家的幾個jiejie中,只有暮雨與你母親有幾分相似。聽長輩們說,是因為都長得像世子妃的緣故!” “我已經(jīng)許久沒有想起母妃了,就算是在夢里也是朦朧的看著她與父王說著話,很是親近,我想這樣也好,他們總算是在一處相守了!”揚歡語調(diào)低沉,嘴角卻是帶著笑意,眼神中透露出懷念之色。 不遠處的幾朵不知名的花在墻角開得很燦爛,在微風中搖曳不止。徐凝慧覺得或許在這座深宮之中,還有著那么幾分情誼在的,它不會時常出現(xiàn),可是卻是一直在的。 “今日請了姑姑來,卻是有一樁事情!”揚歡擺正了神色道,“我看五叔似有拉攏吉安侯的意思!” “六安候府自劉璋之后便一蹶不振,雖然劉家在漠北還有威懾,可是到底不如如日中天的吉安侯。五皇子有此打算卻是在正常不過的,你為何如此緊張?”徐凝慧不解的問道。 揚歡難得的皺了皺眉,“你知道朝堂新寵路大人吧,他兄長雖說官職不顯,又是個書呆子,可是也是在素有名聲的翰林院供職。他只有一子一女,女兒今年正好及笄。之前謝家和徐家結親,想必五皇叔也是有了借鑒的意思在里面,我看皇祖父也是有此意思的,特意將吉安侯招來問了問。不過一時間倒是沒有下旨,想來還是有些思量的。不論如何,姑姑,寧家是一塊肥rou,五皇叔這邊一直攻不下,世家之中,張家沒有女兒,李家倒是有可是一時半會也不能議親,謝家已然出了兩位皇妃,不能再進一步,衛(wèi)家因為大房的長子崛起,一時與二房制衡,舉棋未定,賀家是一貫的?;逝?,不做考量。算來算去,只有姑姑一人了!” “不是還有勇王府的明珠縣主嗎?”徐凝慧皺眉道,“若是吉安侯想要置身事外,與勇王府結親再合適不過了!” “姑姑,我知道您心里是有疙瘩在的,只怕在寧世子的面前您也是冷硬的態(tài)度。勇王府那邊,您是不要想了,勇王府是不可能與手握兵權的權貴結親的,這是皇上的底線!您不愿意,但是六皇叔,徐府呢?他們是怕不愿的,今日我與您說了這樣的消息,就是想要您有個心里準備,來日就算是您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也好有個準備!”揚歡低聲道。 一時間,徐凝慧動了動唇,可是沒有接話,好一會兒才說道,“這件事情,我會仔細權橫利弊的。倒是你臉上怎么還有痕跡?” 揚歡粉嫩的臉頰上,在眼下有一道極為明顯的紅痕,顯得有些猙獰?!肮霉?,若是我好的快,只怕現(xiàn)在六皇叔的處境只怕艱難!父王和母妃死了那么就,六皇叔問了一句身后事,皇祖父才沒有立即下旨為吉安侯府賜婚。我也不知道皇祖父心里是怎么想的,只能將他的字練一練,還望來日不要派上用場才是!” 什么用場,徐凝慧沒有追問,但是二人心知肚明。說完了正事,揚歡才與徐凝慧說起了瑣碎的事情。 除了宮殿,看了看日頭,折身去了賢妃的宮里,準備問安。好一會兒才有內(nèi)室傳她進去。 漫步的進了正殿,才一抬頭,就看到了殿上坐著的是皇上,身后站著的是賢妃,跟前站著的是八皇子。才一眼,徐凝慧就將頭埋下,禮數(shù)周到的行禮問安。 “惠兒進宮來是因為揚歡?”賢妃見皇上面色淡淡的,叫了徐凝慧起之后便沒有說話,于是就開口問道,“說起來,那孩子還真是喜歡你呢!” “兒臣也喜歡惠兒表姐!”八皇子小臉認真道,“惠兒表姐,學識好,出身好,人也好,太傅說,這樣的人才是良配!” “小孩子家家的,你知道什么!”賢妃笑話他,徐凝慧也知機的低下頭,裝羞怯。 坐著的皇上目光落在了徐凝慧的身上,狀似隨意的問道,“淑清多大了,徐正卿也不好好的選一選,她可是皇后選的公主義親,朕親封的鄉(xiāng)君!” 賢妃聞言,面色一頓而后才笑道,“今年十五了,但是還沒及笄呢!說起這個,倒不如皇上看看有什么合適的兒郎,與臣妾說一說,屆時也不算委屈了她鄉(xiāng)君的身份不是!” “說來,正有這樣的事情,前日里,五皇子說,吉安侯的長子,快冠禮了,還一直沒有成親,說是京城里的姑娘都畏懼他那張寒霜似的臉。他在為朕辦事,雖說官職不顯,可是前途尚好,我看你就是個膽子大的,配他正好!”皇上說完便哈哈大笑起來,“昨日歷朕問他,可是有喜歡的姑娘,那小子倒也是個膽識過人的,說有,可是姑娘不大樂意!淑清,你可樂意?” 徐凝慧只覺得渾身如置數(shù)九之天,氣血翻涌?!盎噬?,淑清身子自小就不好,便是長大都是倚仗了皇上和賢妃娘娘的福氣。說成親,卻是不敢拖累了旁人。” 賢妃將這一切看的明白,上前溫聲道,“皇上便是有心,可是她一個小姑娘的臉皮有多???再說了徐家的規(guī)矩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方才是正理?;輧旱昧嘶噬系那嘌?,成了便多賜些嫁妝與她就是!” 皇上這才恍然大悟,微微一笑,“也是?!闭f著就將八皇子抱起,“她進宮不容易,你與她說說話,朕將小八抱去玩玩!” 送走了皇上,賢妃退避了眾人,徐凝慧跟著她進了內(nèi)殿。 “你······”賢妃看著眉眼低垂像花朵一樣的女孩子,突然到口邊的話說不出來了,當初多少人說她長不大,她也確實歷經(jīng)了三災八難才長大的。是以,這些年,大家都對她格外的寬容,她自己也好,從來都是聰明機智,也不多生是非。 徐凝慧將賢妃扶著坐下,她像小時候那樣坐在她跟前的腳踏之上,頭擱在賢妃的膝上,“姨母,是不是到我了?” 賢妃突然心里一顫,酸澀襲上心頭,手放在女子的臉上,是這樣的柔嫩?!盎輧海瑳]法子了!” “我知道了!”徐凝慧水光瀲滟的眼絕望的閉上了,口中喃喃道,“惠兒長這樣大,母親的,父親的,祖父的,祖母的,這樣許多人的恩情,總是要還的!” “好孩子,莫要這樣想,寧家不是什么壞人家,你去了,即便來日過得不舒心,還有姨母在呢!”賢妃急急的說,“你母親早年間傷了心神,難免偏薄的長姐,你不要記恨她,她也是可憐人!世家之中實在是找不出合適的人選,況且是寧家求得你,你也不算委屈。女子嘛,總是要嫁人,這個世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