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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們便系數(shù)離開,徐老夫人拉著謝暮雨的手交代著回府的事情,一旁的徐承柏靜靜的聽著。 “三郎,你比你媳婦年長幾歲,她要是做得不對,細(xì)細(xì)的說給她知道。要是做得對了便夸上一夸也是可以的!”徐老夫人如何看不出徐承柏的心不在焉,說了幾句見他低頭聽著,也不知道聽進(jìn)去多少,也沒有說教的心思。 張氏在一旁補(bǔ)充,“我看著暮雨倒是明白的,三郎,你們夫婦這邊去岳家,稍些喝酒,省的言行無狀!” 如此這般的囑咐一陣之后,才叫二人離開。 “三叔這性子,也不知道聽進(jìn)去多少?”朱氏扶著肚子喃喃道。 徐凝慧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在場的人都知道這二人是個什么情況,但是何必說破。 回了院子,徐凝慧好沒意思的坐了一會兒,這些日子日思夜想,精神很是匱乏,索性抱著軟枕開了窗戶看著院子里新來的幾個丫頭在玩,迷迷瞪瞪的睡著了。 “姑娘也不是小孩子,怎的在窗戶下睡著了?”吳嬤嬤端著藥走進(jìn)了徐凝慧,“雖說這些日子您看著還好,可是到底是底子不好,你們二人看著姑娘,莫要叫她解了被子!” “不是找了風(fēng)寒,是我心情不好的緣故!”徐凝慧喝了藥,“罷了,該做的我都做了,剩下的那些事情就不該我一個深閨女子cao心的!” 玉竹會意,這就出了門去。不多時,徐凝慧貪涼在窗戶下睡著了的事情便傳遍了徐府。 各個院子的人照例是派人來看過,得知無礙之后便留下東西離開了。從謝府回來的新婚夫婦入夜了也著人送來了東西。 “夫人回來才知道,著老奴給四姑娘送些藥材來?!眮砣耸侵x暮雨的奶mama,看著又四十上下的光景,未說話便帶著三分笑意,很是得人的喜歡。 見她如此,徐凝慧也不好冷著臉,于是也帶了笑意,“是我不好,驚動了滿府的人,三哥和暮雨今日回娘家,可還順利?” “四姑娘放心,一切都好,有三爺護(hù)著,三夫人哪有不好的!”奶mama姓陳,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在甘松端來的小凳子上回話。 “如此,那便好!”徐凝慧點(diǎn)點(diǎn)頭,不經(jīng)意的咳嗽了兩聲,陳mama見狀便立即稟告出去了。 “三夫人的這位奶mama倒是位會說話的主兒!”一向不多言的甘松,突然說道。 徐凝慧就這她的手躺了回去,“這是自然,不然也不會得了謝三老爺?shù)难?,點(diǎn)了伺候暮雨那個呆瓜!” 一連幾日,一切都好。徐凝慧見狀,便沒有了探究的心思。朝堂之上以為徐家和謝家的聯(lián)姻,六皇子的局勢慢慢的與五皇子持平,但是皇上的威懾不減,六皇子還是有吃虧的時候。但是在貪墨一案上,六皇子一派的老臣與皇上據(jù)理力爭,終究是叫五皇子吃了大虧,五皇子妃娘家與生母一家遭到連累,生母娘家因?yàn)橹奥反笕舜笫禄〉脑瓌t,將失手殺人之事,判了個賠錢了事,那些越制的東西,還被算在了死去的那人身上。現(xiàn)在因?yàn)橹齑笕舜笾匦聦徖?,那家人依法判了流放,殺人者,判了監(jiān)斬,五皇子妃的生母聽聞之后當(dāng)即一個繩子將自己吊死了。 威遠(yuǎn)候一家因?yàn)樨澞娦?,卻是在最后關(guān)頭有人冒出來頂罪,五皇子求情之下,只是降了爵位而已。頂缸的那人一家判了誅三族,以示懲戒,涼州軍需一案牽涉人員,皆是各有懲戒,而在其中死亡的士兵,每家送去紋銀百兩而已。 消息傳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日了。彼時徐凝慧正在院子里的那株白茶花旁喝茶,聽聞之后,手里的那只紫砂茶杯應(yīng)聲落地。流月與甘松立即噤聲,不敢再多說什么。 “真是偏心的很,只怕軍需案只能就此放下了!”徐凝慧涼涼的說道,“五皇子,這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皇上護(hù)得住你一時,可不見得護(hù)得住你院子的那些女人!去,將威遠(yuǎn)候夫人撩撥起來,向來此人必有大用!” “是!”流月看了盛怒的徐凝慧一眼,幾個呼吸,便沒了身影。 “錦州一案,皇上按下不提,涼州一案,皇上護(hù)著五皇子?!毙炷鄣吐暷钸?,“俞夏那邊我真的不愿意去動!” “姑娘,聽呂mama說,俞夏與劉夫人出城了,說是回娘家探親,歸期未定!”甘松低聲道,“姑娘,這件事情,你是不是要找人問一問!” “你說的對,是該找人問一問了!”徐凝慧閉上眼,靠在藤椅上,“進(jìn)了五月,六月,七月,眨眼就過了,若是九月之前沒有辦妥,那就麻煩了!” 不管五皇子和六皇子那邊如何,徐凝慧在下午的時候卆約了許廉在茶樓上見面。 “我也估摸著你是坐不住的了!”許廉早早的就到了茶樓,是以徐凝慧進(jìn)門,才落座,他就不緊不慢的說道。 喝了一杯熱茶,徐凝慧吵著甘松點(diǎn)點(diǎn)頭,后者拿著東西便出了門。 “五皇子那里還有什么法子不成,皇上越發(fā)的偏心,世家之內(nèi)不是沒有動心的。這幾日我見祖父時常站在祖祠的煙霧之中,總是覺得他憂心忡忡的!”徐凝慧看著許廉。 “你說的不錯,威遠(yuǎn)候被降成了威遠(yuǎn)伯,品階掉了,話語權(quán)自然不及以往了!”許廉又替徐凝慧倒了一杯茶,“世家之間的聯(lián)系本就淺薄,除了三大世家,在世的還有賀家,衛(wèi)家。掌權(quán)的六部,只有刑部朱家和戶部謝家在你們手中。說到底還是手里的實(shí)權(quán)不夠!” “禮部的尚書,已經(jīng)要退隱了,我看賀家的人應(yīng)該會被提上去,兵部如今是寧侯爺在掛著,他么不說也罷!工部尚書一心忠于皇上,可是具體的我也是不甚清楚,吏部卻是實(shí)打?qū)嵉脑谖寤首邮种?!那個時候皇上將各部的的尚書調(diào)換的時候,我并沒有注意,現(xiàn)在想來,他是早就做了打算,不然,朱家早吏部待的好好的,突然被換到了刑部,至于被一個小小的侍郎牽制的動彈不得!”徐凝慧懊惱不已,“現(xiàn)在該怎么辦,想要報(bào)仇,談何容易!” “其實(shí)報(bào)仇不難,只是看你想要什么程度而已?”許廉道。 “珠兒與我不是一母同胞,可是卻比親姐妹還親近!他這般哄騙她,叫她死前都不得安寧,我如何也不肯輕易放過他。他叫我沒了至親至近之人,我就讓他看著畢生所求被他人所得,嘗一嘗錐心刺骨之痛而已!”徐凝慧滿臉的猙獰之色,即便俆凝珠過世這許久,她還是痛恨不已。有些傷痛不是可以隨著時間而減輕的,尤其是那些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