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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僻,嫌隙定然沒有穿的那么快。這個時候福嬤嬤指不定還在路上,待會兒,我離宮之后,你便去看皇后的近況,帶上廉王最好。剩下的事情,我會替你辦妥。今日的事情,你也學著些,宮里的人最擅長的就是借力打力,皇后雖然是困獸,可是她身邊的人到底在宮里看了這么多年的風雨。你時常去學一學不是什么壞事,何況,我不知道你以前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但是多些手段,也是一種防身的本事!”說完,徐凝慧將廉王抱到書房,教他畫畫了。 晚間,徐凝慧從老夫人的院子回來,才洗漱完畢,流月就悄聲走到了她的身邊,甘松拿著毛巾與徐凝慧擦拭頭發(fā)上的水珠。 “得手了?”徐凝慧見她進來,問道。 “是,”流月點頭,“聽說三公主被降了位份,五公主被斥責是不愧是德妃生養(yǎng)的,真有乃母之風,便是趕來說好話的五皇子也被訓斥了!倒是揚歡公主臉上被磕了一條口子,事發(fā)之時,李公公正領著福嬤嬤到長喜宮去,沒有尋著人才找到了立政殿?!?/br> “五公主可受到什么責罰沒有?”徐凝慧冷聲問道,“養(yǎng)在皇貴妃身邊的三公主無端被降了位份,沒得失母的公主還能全身而退!” “禁足!”流月道,“皇上或是看在五皇子的面子上,到底沒有罰的太狠,只是三公主被褫奪了稱號,是在是不好看!” “宮里一堆爛帳,卻等著看他們狗咬狗吧!”徐凝慧摸了摸已經(jīng)干了頭發(fā),“甘松,可以了!” 不過揚歡公主手上的事還是傳到了宮外,本就是孫子輩唯一的姑娘,又傷到了臉,皇上之前對她的偏見也因著她受傷消亡殆盡了。反而因為她生病吃藥一反常態(tài)的乖巧聽話,心里生出些許的不忍來。 第二日,徐凝慧與徐承楠帶著東西去岳陽長公主的府上做客,正巧碰上了六皇子和林府的人。 “你們倒是約好了一般!”沈清自從了卻了心里的那樁事情以后,整個人到恍若脫胎換骨一般的沒有了往日眉宇間的苦悶之色,細細看來真有當年岳陽公主萬人之眾選中他的清自風流。 “老師喬遷新居,自是該來的!”徐承楠道,“真是大,景致比嘉永的府邸更好些?!?/br> 沈清見狀,便邀請一眾人游院子。 徐凝慧腳程慢,就跟在了眾人的后面,六皇子見狀,心里一動,腳步也慢了下來。 “昨日的事情,是你指點的?”六皇子看著身側的藕色衣衫的女子問道。 “是,只是沒有想到,揚歡會傷了臉,也不知會不會留下疤痕!”徐凝慧淡聲道。 小湖上栽種餓荷葉被陣陣清風帶起裙擺,花香也隨之傳了過來?!拔胰タ催^,傷口不算深,好生養(yǎng)著,應當是不會留下疤痕的!”六皇子站在湖邊任由清風拂面。 徐凝慧也跟著停了下來,“只怕皇上不知道,不然昨日也不會那么大的動靜的!” “這是自然!”六皇子道,“其實昨日的事情,倒是讓我覺得是個好機會!” “你是指先太子的事?”徐凝慧意會,稍稍思量,“不妥,畢竟皇上還未過世,即便是先太子一直名分未定,與揚歡姐弟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從皇上對他們的看重,想必是有那個意思的!” “有那個意思,也是,不然不會一直擱著了!”六皇子點頭,“我如今式微,只怕也只能借一借兄長之勢了!” “勢除了是自己的之外,借來一用也未嘗不可?!毙炷鄣?,“倒是最近的那件事情,聲勢已然為六皇子造好,就看六皇子接下來的手段了!” “這個你可放心,即便我不行,不是還是禹將不是!”六皇子輕聲笑道,“五皇兄壓在頭上太久了,是時候挪一挪位置了!” 在岳陽長公主府吃了午飯,徐凝慧隨意找了一處院子歇午覺??墒欠瓉砀踩ゼ皶r睡不著,最好百無聊賴的找來一副棋子,坐在廊下自己同自己下,一時倒也不覺得無趣。 “白字黑子膠著,你倒是自己將自己給難住了!” 徐凝慧聞聲便站了起來,不用看也知道是沈清?!袄蠋煟 ?/br> 沈清隨意坐在了徐凝慧的對面,目光散散的落在棋局之上,“我在清凈寺呆了一些時日,回到京里,倒是有些不習慣了!” “大概是山中幽靜,老師覺得符合心意!”徐凝慧含笑道,“我原本以為,老師了卻此事是一定會回江南的?!?/br> “從前的事情了卻了,可是人生在世,事事不斷,一事了,又生一事!”沈清狀似隨意的下了一字,“本來是無足輕重的一子,現(xiàn)在倒是有了豁然開朗的局勢!” 徐凝慧看去,果然如同沈清所說,心里也是微微一動,“既然老師是此間高手,不放指點學生,那無足輕重的一子該怎么下?” “你最是聰明,我只消稍稍提點你就是。路大人此人心機深沉,但是卻又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他原配留下的那個女兒,那個孩子是他心頭之寶,便是繼室所生養(yǎng)的三個兒子也是比不上的!”沈清道,“一個人任他如何了得,一旦有了弱點,便不再是無懈可擊,可是有時候掌權者用人既要他無懈可擊,又要將那人的弱點掌握在自己的手里?!?/br> “是,學生知曉了!”徐凝慧點頭。 張徐兩位老臣一上朝,局勢就是一邊倒,之前五皇子的氣勢如何囂張,之后便是如同怯鼠一樣膽戰(zhàn)心驚。五皇子一派也被徐正卿的那張嘴擠兌的無地自容,自然六皇子的人漸漸起復,刑部又回到了朱大人的手里。鬧得滿城風雨的貪瀆之案,即便是皇上有心遮掩,但是在幾位老臣的合力之下,案情漸漸明了。 不論京中情形如何發(fā)展,半月之期還是到了,這日一早,徐凝慧便陪著徐老夫人,張氏等人等著新娘子的花轎。 “先前覺得三哥似乎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一日穩(wěn)過一日,今早您派去的嬤嬤卻是與我說,三哥連鞋子都穿錯了,想來還是有些緊張的?!毙炷酆Φ?,“謝家是詩書之家,二叔,四哥陪同三哥去了謝府上,也不知道情形如何?” “我先前不知道,方才尋人時才發(fā)現(xiàn),六郎不知道什么時候也跟著一起去了!當真是一團亂,也不知道會不會給三郎添亂!”張氏今日穿的喜慶,妝容得體,自從換了身邊的丫頭婆子之后,越發(fā)的有大夫人的架勢了。 “都好,都好!”徐老夫人笑瞇瞇的說道,“你們不要再這里圍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