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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頭抬起。倒是有些意外的發(fā)現(xiàn)此處極為安靜,院子外頭倒是看到尋??梢姷臉淠旧L的幾位茂盛。前頭領(lǐng)路的知客僧對著寧冬榮說了幾句話,于是寧冬榮對他道謝,然后給了一些香油錢,知客僧就離開了。 其實,接到寧三姑娘想要為珠兒立長生牌位的消息的時候,徐凝慧還有有些意外的。雖說兩家一直較好,寧三姑娘與俆凝珠也較好,但這畢竟是兩個孩子之間的好。何況寧侯爺也有好長一段時間不曾上門了,其中疏遠之意可見一斑。再者,立長生牌位,非至親而不能,這件事情有寧三姑娘提及,故而找了徐凝慧一同來倒也合情合理。 如此想著,前頭著一席灰色長衫的寧冬榮已經(jīng)敲開了院門。 “幾位施主,所謂何事?”開門的是一位年紀在五十上下的僧人,見到院門前站著的幾人,便施禮問道。 寧冬榮還了一禮,“是為了立長生牌位一事,還請大師不要怪我等擾了大師的清修!” 那僧人這才抬眸將來人打量一番,才說道,“既是如此,那邊進來吧!”說著便讓帶著眾人進了院子。 進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這里當真是與京中的院落布置不一樣,絲毫沒有什么奇花異草,而且看著院子里隨意栽種的樹木枝椏凌亂,生長隨意,便知道居住在此的那位僧人應(yīng)當是沒有刻意的修建過枝椏。 穿過樹蔭,眾人便到了屋子里,進來之后就問道香油的問道,抬頭便看到了盈盈火光。 “幾位施主既是為了故人而來,還請施主將供奉之人的名字寫于紙上,貧僧還準備事宜!”那僧人在為己任端來一壺清茶之后就帶過來紙墨。 寧冬榮接過來以后,便自然的將紙墨放到了徐凝慧的面前。徐凝慧寫好之后將紙親手交給了僧人手中,“大師!” 那僧人展開移開,卻是搖搖頭,“這位姑娘的牌位已經(jīng)有人供上了,在內(nèi)室!” 徐凝慧大驚,“不知道是什么人來供奉的,此人乃是小女的幼妹,若是得知此人,全家上下自當是感念萬分的!” 那僧人看了徐凝慧一眼,“貧僧記得是一位四十上下的老爺,不過,向來也知道聽命與他人!”說完那僧人便帶著徐凝慧等人進了內(nèi)室看俆凝珠的牌位,“連牌位都是那位老爺拿來的!” 徐凝慧一時默不作聲,看著俆凝珠的牌位久久不回神。一旁的玉竹上前詢問供奉的事情,寧三姑娘本就是為了供奉一事來的,自然是跟在僧人的身后出了內(nèi)室。 徐凝慧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內(nèi)室除了寧冬榮之后再無其他人,“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br> “若我說不是呢?”寧冬榮道。“你可信?” 徐凝慧沒有回到,又問道,“你可認得這上面的字跡?” “認得,是五皇子的筆跡!”寧冬榮皺著眉頭說道,“只是未曾聽聞徐五姑娘與五皇子有什么牽扯!” 寧冬榮這話說的委實委婉,可是其中細節(jié),徐凝慧卻是不肯與他細說的,只是道,“內(nèi)室昏暗,香油熏人,我先出去了!” 得見如金子一樣的有日光,徐凝慧才覺得從地獄回來一樣。這幾日來,她越發(fā)的艱難,終覺得好些事情已經(jīng)脫離了她的預(yù)想,從賜婚一事開始便是如此。想要查清,但竟然沒有半點頭緒,著實叫人惱火! 第十章心意 這會兒院子里沒有什么人,徐凝慧站在廊下看著金黃色的陽光兜頭傾瀉在大地之上,帶著勃熱的暖意。偌大的院子里肆意生長著的樹木雖非名種,但是通身所表露出來的卻是叫人動容的旺盛的生命力。地上斑駁的陽光,在樹蔭之下,如同漫天閃耀的星辰,光彩熠熠。 寧冬榮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屋檐下的藕合色女子沉靜的看著院子里的一切,似乎毫不違和的融入其中,好似他書房之上的那副水墨丹青,意境深遠。見她看過來,寧冬榮才緩步上前,“這院子的里的僧人是若水大師,他與白馬寺的主持是師兄弟,這里是他的禪院!” 徐凝慧頷首道,“想來這位大師的性子倒是極為隨和,連所居住的禪院都有一股不同尋常的韻味在里面。” 寧冬榮隨著徐凝慧的目光看向樹底的那些雜草,了然一笑,“或許吧!”就是那一年,徐凝慧死的第二年,徐家眾人不許他到徐凝慧的墳塋所在處祭奠,他在棠梨院中設(shè)有衣冠墳??墒歉辛餮詽u起,說鬧鬼,他自然是知道這些話是從何處傳來的,可是對于這樣的詆毀,他也只能是尋了白馬寺的和尚來做法事。來的就是這位若水大師,他尤記得大師的話,“此地甚為清凈,不知何來鬧鬼只說!” “鬧不鬧鬼原在人不在鬼!”他淡漠的說道,“還請大師做一場法事,勸慰人心才是!” 之后他在此地為徐凝慧也立了長生牌位,但是若水大師卻并不贊同,“她已經(jīng)離開,你做這些,她也并不知道的!” “她放下了,我卻拿起?!睂幎瑯s道,“大師這里真是別致,亡妻早年間也是十分的喜歡這樣的風(fēng)格,說是修建過后的枝椏,太過匠氣!” “情字難過,世子爺現(xiàn)在豈不知就是當初的世子夫人!”若水說道,“我雖是紅塵之外的人,可是世子夫人的心意卻是有所耳聞。阿彌陀佛,她若在此,只怕世子爺今日的所作所為,必然是看待這院中的樹木一樣看待世子爺?shù)?!?/br> 看到院外的幾人,徐凝慧道,“此間事了,我想先回府了!” “你不想說些什么嗎?”寧冬榮看向徐凝慧,眼中帶著深意,“今早許老先生帶著許廉上門,聽說是為了舊約!” “那又如何?”徐凝慧抬頭,目光挑釁的看著他,“既然世子爺不肯透露一二,我自然是要尋別的法子的!” 寧冬榮對于徐凝慧的挑釁視若無睹,“你應(yīng)該知道,對于六皇子來說,徐家的姑娘是誰嫁進皇子府,其實并未什么差別的!” “那你應(yīng)該也知道,對于我來說,只要是不嫁給六皇子,嫁給誰也是無所謂!”徐凝慧冷清的嗓音帶著沒有的魅惑。 寧冬榮默然,甚至有時候他自己的都懷疑,對于徐凝慧他究竟是抱著什么樣的心思在里面,是如她所說的全無心腸,還是旁的。 到了寧府,徐凝慧看著寧三姑娘下車,對著她回首點點頭,她報以頷首,正想離開,卻見馬車最前面的那道身影沒有離開的打算。她看了玉竹一眼,玉竹會意,上前問道,卻見他下馬吵著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