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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皇后一樣只看到了太子而忽略了六皇子。三來,六皇子本就有意放任李家的,畢竟外戚可是歷朝歷代禍起源頭。只怕皇后這些日子也是深有感觸的,若是皇后愿意以己身換的李家喘息,倒不是沒有東山再起的時候!”徐凝慧況況而談,“所以,六皇子本身并不意皇后是否過得如何,而是皇后是否活著。其實,六皇子倒是真的皇上的不二人選,做事當斷則斷,又能容人,謀略過人,膽識過人!不似五皇子,一味的陰狠和偽善!處事總是給人留以把柄,若不是皇上可以偏袒,只怕他早就不知身在何處了!” 說完之后,徐凝慧看向在場的二人,徐老太爺和沈清都是一驚,這些話,放在從前,徐凝慧絕對是不會說出口的,她畢竟是個女兒家。并且若是想要說出口也是借了旁的嘴說出來,但是近日卻是徹徹底底的說的明白。 沈清不自在的咳嗽一聲,“既然老太爺已經(jīng)有了論斷,那么清自當告辭!”起身后,想了想還是對著徐凝慧說,“你身上的戾氣太重,得空的時候,不如替我抄寫經(jīng)書,屆時給公主燒去!” 徐凝慧起身點頭,送沈清離開。 “惠兒,此事你不必插手,我明白了你的意思!”徐老太爺想起之前徐凝慧說起這件事情時眼中呆著的冷意,不由的擔心。 “不,這件事情,最好是由惠兒來做,祖父和府中所有人都不能插手,徐家來日還要在六皇子手中討活,留下把柄實在不是什么好事情,但是惠兒卻是女兒家,或死或嫁成事只此一件!”徐凝慧說道,“等此間事了,惠兒想去寺中住上半年!” “可!”徐老太爺點點頭,說著就將書桌讓給了徐凝慧。 不過幾筆,徐凝慧就將信封寫好,“皇后能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淖隽耸畞砟甑幕屎?,其手段和心智都是有的,況且此事成與不成都在她,比起指手畫腳,倒不如將消息原原本本的給她知道!” 徐老太爺傳人將信連夜送到宮中,“惠兒,早些歇息吧!此事來日方長!” 徐凝慧點點頭,徐老太爺終于點頭徐凝慧為俆凝珠私下尋仇了! 出了書房,徐凝慧與玉竹緩步朝著內(nèi)院走去,冷風習習,卷起了徐凝慧身上的披風,玉竹見狀加快了腳步?!皡菋邒吲率堑鹊闹绷?!” “不急,慢慢來,只怕今夜還有來客!”徐凝慧淡淡的說道。 果然,待徐凝慧才洗漱完畢吹熄了蠟燭,就被人從后面抱著,“不要驚慌,是我!” “什么時候到的?”徐凝慧將一瞬間的驚慌壓下,淡聲問道。 “來了有一會兒,但是見你沒在!”寧冬榮說道,“可是去了老太爺?shù)臅浚俊?/br> “寧家不出手,李家亂作一團,自然是我徐家想法子應對的!”徐凝慧冷笑道,“寧家現(xiàn)在得皇上看中,世子爺也是身價培增!” “你何必拿話激我,京郊的那些士兵不是那么好應對的,不出聲也是六皇子的意思。現(xiàn)在局勢如何,皇上的心思但凡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寧冬榮無奈道,“我不信你不知道,今日前來是向來告訴你,六皇子之后確實去過徐五姑娘的墳地。但是我現(xiàn)在看不出什么來!” “不是六皇子做的,珠兒死前給了我一枚玉佩,是五皇子的東西!而且引我出莊子的是五皇子身邊的舒自在,眼下舒自在不知身在何方!”徐凝慧說道,“不管有多艱難,不管付出什么代價,珠兒不能白死,我勢必要讓五皇子以命償還!” 第二章著手 “你是不是在計劃什么?”寧冬榮覺得今夜的她似乎與往常有太多的不對緊,冷靜的如同一片死水。連他身上濃厚的血腥味都聞不見,在對手那一柄寒光刺骨的利劍之下,面對生死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了往昔,徐凝慧小時候捉弄他之后,滿心滿眼的竊喜的笑意,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如何從他身上找回從前他帶給她的傷害。他想,或許那個時候,徐凝慧心里至少還殘存著一點情誼! 徐凝慧沒有回答他什么,一雙黝黑如深井一樣的眸子里射出冷冷的光輝泠泠的看著屋子里,但是漆黑一片的屋子里卻是什么也看不見?!皠㈣笆橇首泳鹊?,你此前拿回來的火鳳草是給了他?” 寧冬榮抱著徐凝慧腰的手兀自松開了,提及往事,特別是二人不和的那段時日,他們之間的默契是鮮少說起,想了想準備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解釋給她知道?!昂牵眳s被徐凝慧突兀的一聲輕笑打斷,“算了,對我來說,劉璋活著總比死了好!” “你為什么將火凰草送給四公主?”寧冬榮站在徐凝慧的身后,沉聲問道。 雕花鳥的燭臺被點亮,徐凝慧轉身看向一旁目光深邃的男子,靜謐之中又有著洶涌?!笆雷舆@是在詰問我?” “你知道,我沒有那個意思,當時你又是那樣的情況!”寧冬榮皺眉道。 眼前的男子,身上是極藍至黑的錦袍,毫無半點奢華之氣,周身氣息盡數(shù)收斂,宛如清凈寺中聆聽百年精深佛法的深山之石,默默隱忍,叫人看不透。 “我不知道,”徐凝慧凌冽的話語脫口而出,“我只知道,我要死了,沒人可以搭救!而我,總得為我身邊的人留下點什么,比如將可以保命的藥材送給遠嫁的四公主,為她爭取些靠山和底氣!” 如果說從前的徐凝慧心里對寧冬榮還有所怨恨,那么現(xiàn)在的她是將所有的恨意赤裸裸的展現(xiàn)在世人眼前,張揚而刻意。 屋子里叫人作嘔的血腥味肆意的蔓延開來,徐凝慧難受的皺了皺眉頭。自從俆凝珠死后,她十分厭惡這樣的味道,時時刻刻的提醒著她往昔慘烈的場景和深入骨髓的仇恨。 寧冬榮眼里閃過一絲受傷,卻也知道,這些事情遲早都是要發(fā)生的,徐凝慧遲早都是要與他細算這些事情的!“是我做的不夠好,才讓你······” 冷清的夜風從窗戶的縫隙之中鉆了進來,攪的燭光波動。“不是!”徐凝慧出聲打斷他的話,“我的身子,是我自己做的孽,與世子卻是并無干系!” 他的臉上帶著青色,宛如徐凝慧手上的那塊青玉,雖是帶著冰冷的色彩,可卻更叫人憐惜。徐凝慧想,她最初動心是不是因為他的美色?可是即便是握在手里的玉,縱然再是與眾不同,悠遠淡青,總是有看厭倦的一天,更何況,寧冬榮從來都沒有掌握在她的手里,對于他的喜歡自然是舍棄的毫無理由! “葉大夫那邊傳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