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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子和玉竹扶著您到近處的客院歇一會兒?”甘松見徐凝慧一直呆呆的不說話,于是提議道。 明明已經(jīng)聞不到花朵的想香氣,可是為什么叫人作嘔的血腥氣一直回蕩在鼻尖,徐凝慧悲哀的發(fā)現(xiàn),有些記憶,是連著味道一起被烙印下來了! 第四十六章 山重水復 找了下人問清楚歇息用的客院在什么地方之后,玉竹和流月扶著明顯臉色青白的徐凝慧到了客院。 “我沒事,你們也歇一會兒!”徐凝慧稍稍恢復之后,看著一直忙活的兩個丫頭說道,“只是累了,沒力氣說話而已!” 玉竹和甘松停下手里的活兒,看向徐凝慧,知道她說的不是實話,方才那樣的失態(tài),幸好周遭的人都被梅花鎖吸引,沒有注意到徐凝慧的狀況。 “派人同珠兒說一聲,否則她該擔心了!”徐凝慧喝了一口熱茶后,覺得整個身子慢慢的復蘇,僵硬的肢體也軟和些。 于是玉竹應了徐凝慧的吩咐轉身出去了,留下甘松伺候徐凝慧。 “吳mama派人來回話,說東西已經(jīng)全部轉移了,已經(jīng)證實確實有人在查之前姑娘買的那個大院子的事情,但是東西被吳mama裝在運水的桶里分幾次轉移走了,那些人并不知道。流月也在慢慢查,看看那些跟梢的人是誰的人!”甘松小聲的同徐凝慧說道。 “恩,只要東西沒事,咱們就沒有事情!”徐凝慧有氣無力的說道,甘松拿出徐凝慧常用的藥丸出來,就聽見有人推門進來,于是機警的朝外看去。 是寧冬榮進來了! 徐凝慧眉眼淡淡的看去,停住了吃藥的動作,素白的掌微微攤開,黝黑的藥丸子如同黑曜石一樣從掌心中溜走?!笆雷忧皝?,所謂何事!” 寧冬榮還沒有說話,只是看向甘松,徐凝慧知道他的意思,對甘松點點頭。于是甘松將藥放到了徐凝慧的手邊,低頭從寧冬榮身邊離開。 徐凝慧撿起桌上的藥,在寧冬榮的注視下,慢條斯理的喂進嘴里!其實也不是慢條斯理,而是,徐凝慧手上乏力,根本就是全神貫注的將藥喂進嘴里。 “方才,你病發(fā)了?”寧冬榮冷聲問道,眼角眉梢都是冰雪浸泡過后的冷意。 徐凝慧吞咽了一口水將梗在喉嚨處的藥,咽了下去?!笆前。碜硬缓?,世子送去的藥根本怕是我無福消受!” “你為什么不說你在長公主府養(yǎng)傷期間,誤喝了駙馬的百生湯!”寧冬榮的聲音從肺腑深處發(fā)出,嗓音低沉,沉得徐凝慧心里一震?!澳銥槭裁床徽f?” “百生湯?”徐凝慧只覺得莫名其妙,她不知道什么百生湯,甚至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誤喝了湯藥。 “你不知道?”寧冬榮看出她的莫名之色,隨即,擰眉想到,若是不知道的話,那么一切就可以解釋的清楚了!她不知道自己身體里面白生湯的余毒未清,許老先生因為某種原因沒有說,何況她身子一直不好,所以也沒有服用狠藥為她祛出身體里的毒素!而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因為寒毒的緣故,才一心一意的尋找火鳳草解寒毒。 而坐在寧冬榮對面的徐凝慧只覺得自己陷入了又一場陰謀之中,較之之前那場陰謀,徐凝慧的氣定神閑,現(xiàn)在的渾身戰(zhàn)栗不安。這其中,與自己朝夕相處,與自己私交甚好的人,在其中扮演了怎么樣的角色,他們在看著自己受苦的同時又是以什么樣的心情? “也不見得就是你想的那么不堪,但是其中的緣故,還是要的呢過些時候才能查問明白!”寧冬榮見徐凝慧的神色瞬間變得慘白,知道她肯定是想到的了什么,依著她剛烈的性子,難免會在沖動之下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來! 徐凝慧狠狠的將口中的清水吞咽下去,“查問?不用查問了,我已經(jīng)知道其中的緣故和陰謀了!” 寧冬榮看著明顯暴怒的徐凝慧,想要勸阻,可是話道口中還是什么可說的!即便那片梅林不是自己去種植的,但是那紅色的梅花卻是自己找來的,還有什么可說的。 兩人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之中,知道玉竹在門口問道,“姑娘,侯夫人請您過去用午飯了!” 徐凝慧才從呆愣之中醒過神來,瞟了同樣怔愣的寧冬榮,似乎想起了今日侯夫人辦這場宴會的目的?!笆雷涌梢蒙暨x,不要挑花了眼!” “你是在擔心我會看中梅家的姑娘?”寧冬榮冷冷的聲音從徐凝慧身后傳來,“不要狡辯,我知道你說的話!” 徐凝慧不解,回頭看去,在寧冬榮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戲謔,才想起自己之前在暖閣之中和張三夫人說的話,嘴角傾斜,“還不知道世子爺還有聽人墻角的癖好,慧娘知道了,下次要說壞話,可是要找個僻靜之處,小聲說才是!” 說完,頭也不回的從院子里快速離開。好笑的看著使了小脾氣的人急匆匆的人逃離現(xiàn)場,寧冬榮站在院子門口,轉頭對著孫天說道,“咱們走吧!” 到了正廳,男女席被幾張屏風隔離開來,徐凝慧坐到了俆凝珠的身邊。 “四jiejie可好些了?”俆凝珠立即停止了和旁人的談話,關切的問道。徐凝慧沖她點點頭,“好多了,在梅林之中,玩的可好?” 同桌的都是年紀相仿的十二三歲的小娘子,說起梅林個個都引經(jīng)據(jù)典的贊美梅林的盛況,徐凝慧嘴角含了一抹笑意聽著他們說。 午膳是侯夫人費了好些心思去置辦的,徐凝慧看著不亞于宮中的小型宮宴的歸置,想到,看來侯夫人是真的記著抱孫子,但凡是長了眼睛的人都能從其中看出端倪來。 果然在菜品上齊以后,各家的夫人的眼中都各自帶了一抹深意。雖說寧冬榮寧世子的性子冷了些,但是看她體貼母親和幼妹,只是個知冷知熱的郎君!南楚男子多事脂粉堆中長大的,要么就是滿口仁義道德的讀書人,要么就是紈绔子弟,鮮少也寧冬榮這樣的。 “今日的宴席,侯夫人真是費了心思!”徐凝慧夾起一塊鮮筍說道,“珠兒,你說呢?” 俆凝珠看了看徐凝慧碗中的鮮筍,突然想起寧三是十分喜歡這個的,于是對著滿座的小娘子說道,“這個時候本來是沒有筍子的,還不是寧三喜歡,寧世子特意在偏南一點的地方為她尋了一車回來!侯夫人見新鮮,于是才有了咱們的口福!” 在坐的小娘子那個不是在內宅中搏殺出來的自然是明白俆凝珠這話的意思,有心思的姑娘臉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