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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凝慧聽得他放過自己,很是感激,語無倫次的說道,“多謝幾位大人,多謝幾位大人!” 張茂見她這樣,拿了燈籠對百夫長拱手,帶著徐凝慧離開了。 一路上,徐凝慧小心的私下張望,心里對寧冬榮十分的怨懟!不經(jīng)意看到張茂朝她看來,怯生生的問道,“大人叫什么,來日等大哥哥上門,我也好答謝您的好!” “不用了,都是我們大人的意思!”張茂冷聲冷語的說道,“快些走,一會兒還有公務(wù)!” 說著又加快了腳步,徐凝慧只得小跑幾步跟上他的腳步,還在小皇孫不重,不然這一路上還不知道怎么辦! 到了城西花巷子,徐凝慧在門口停下,一再的同張茂道謝,可是張茂不走,徐凝慧只得憑著記憶,推開了一戶還沒來得及鎖門的人家。“大人,小女到家了,夜深寒氣重,你進(jìn)來喝口熱水再走?” 張茂見她熟門熟路的進(jìn)去,又邀請自己,看來說的是真的了,臉色和善了些。“不了,你半大的孩子,還要照顧嬰兒,我還有公務(wù),這就走!” 徐凝慧點(diǎn)點(diǎn)頭,小皇孫這個時候哭了起了,張茂就讓她關(guān)好門回去,自己先走了! 這座屋子不知是誰家的,里賣弄大擺設(shè)不亂,徐凝慧隨手摸到了燭臺,有找到了燭火將燈盞點(diǎn)燃,這才將屋子看的明白。 “寧世子!” 寧冬榮的身影隱匿在八寶閣后面,目光深深的落在她的身上。其實(shí),徐凝慧之所以選中這座宅子,不過是借著明亮的月光萬幸的看到了門上掛著的白色燈籠畫的海棠,那是寧冬榮給她畫過得最多的。 “世子可還記得路,在晚些時候,小皇孫只怕是要鬧騰了!”徐凝慧半點(diǎn)不提剛才的事情,寧冬榮不發(fā)一言,只是看著她動作嫻熟的抱著孩子哄,寧肆敬是她親手養(yǎng)大的孩子,這些時候她做的來也不奇怪! 又想起長子,忽然覺得長子的性格最是像她,心軟,可是狠厲的時候卻勝過任何人! “那人并沒有離開!”寧冬榮走到燭臺邊坐下,“那位百夫長是六安候收下一位大將的幼子,至于記不記得你的模樣還不確定!” 徐凝慧拍被子的手停了下來,“哪位將軍?” “安定國將軍的嫡幼子!”寧冬榮說道。 “安定國與六安候自幼親近,有一同上過戰(zhàn)場。他與外祖家也是有來往的,我的模樣他們不一定知道,可是我母親的樣子他們家一定知道的!”徐凝慧心跳如雷,“我約莫記得那位安小大人是安夫人高齡生下的,最是喜歡,時常帶在身邊,混跡女兒中!” “也不一定,你現(xiàn)在看著一點(diǎn)也不像徐大夫人!”寧冬榮見她眼神慌亂,安慰道,“只是安大人只怕也是不信你的說辭,否則也不會留了親兵在這里!咱們還是早作打算的,我看看了后面的路,可以走到別院的后面去!” 徐凝慧點(diǎn)點(diǎn)頭,不管如何,不管那人是否認(rèn)出來!這個地方是不能夠帶了,而且小皇孫已經(jīng)餓了,小聲的哭了好幾次,徐凝慧有些招架不住的感覺! “給我抱著,你抱了一路!”寧冬榮見她換胳膊抱孩子,于是說道。“方才,我······” 害怕引起不必要的注意,所以寧冬榮沒有帶照亮的燈籠,徐凝慧看不清楚腳下的路,只是高一腳挨一腳的跟著寧冬榮走!聽得他開口解釋,覺得有些氣短?!笆雷硬槐卣f什么,我不怪你!你總是有比我和小皇孫更重要的事情去辦,才會丟下我們!況且,是我沒有想好出路,帶著公主們像喪家之犬一樣,才連累世子,世子不怪我,我已經(jīng)覺得很好!” “徐四!”寧東榮低聲吼了一句,她的話若是在之前,會覺得沒有什么不好的,甚至自己還會竊喜!可是現(xiàn)在聽在耳朵里,猶如細(xì)針穿透心臟后,無處言說,細(xì)細(xì)密密的空乏的疼! 徐凝慧咬了咬唇,終于放開,含笑道?!笆雷?,我不怪你的!” 寧冬榮不由的停住腳步,回頭看她,她目光慵散,目光四處散落,嘴角漫開的笑意似乎還是當(dāng)日婚嫁之時的樣子,心里某一處地方慢慢塌陷。 “世子,還是你抱著小皇孫吧!”徐凝慧擦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的月光被遮住,寧冬榮的腳步聲也聽不見,斷定他停了下來。“我看不清路,怕摔著小皇孫!” 寧冬榮將小皇孫接了過來,幾乎察覺不到什么重量?!澳銧恐业囊路?,就不怕摔了!” 徐凝慧點(diǎn)點(diǎn)頭,只是沒有想過去依靠寧冬榮什么,她永遠(yuǎn)都記得他罵她不守婦道,從還是姑娘的時候就是那樣不好的品行! 徐凝慧努力的看著腳下的路跟著寧冬榮走,寧冬榮知道她倔強(qiáng),也不敢再次將她弄丟了,腳步也慢了下來。 “你先等著,我進(jìn)去將門打開,你再進(jìn)來!”寧冬榮停在后門口說道,徐凝慧點(diǎn)點(diǎn)頭,將已經(jīng)熟睡的小皇孫抱在懷里。 不一會兒寧冬榮就打開了后門,徐凝慧進(jìn)去了。 已經(jīng)入夜,院子不小,守夜的婆子已經(jīng)睡著了,寧冬榮護(hù)著徐凝慧穿過小花園到了還亮著燈的地方。 寧冬榮一聲不響的從窗戶穿了進(jìn)去,徐凝慧無奈的將房門打開。倒是意外的看到許廉拔劍對著寧冬榮,兩人有些劍拔弩張的氣勢,見她進(jìn)來都不約而同的看向她。 “許大公子,深夜前來,徐家慧娘有事想向世兄求助!世子?”徐凝慧說道,“大公子不必?fù)?dān)心,我等前來等拿了藥就離開!” 寧冬榮向后退了兩步,許廉也收回了劍?!拔裔t(yī)術(shù)不如二弟,徐四姑娘應(yīng)該去許府的!” “世兄何必拿話激我,京城是怎樣的境況,世兄未必不知,只怕這里也沒少沒人打攪吧!”徐凝慧含笑道,“再說,二公子若論旁的倒是好,可是小兒一道卻是不如世兄的多!” “誰家的?”許廉瞅了一眼徐凝慧懷里的孩子,這樣的模樣,他是可以治好的。 徐凝慧看了寧冬榮一眼,“世子的私生子,我?guī)е拥目ぶ鲝膶m里逃了出來,遇上世子外室生孩子難產(chǎn),大人去了,只留下幼子!為了報(bào)答世子的留宿之恩,只得求助了世兄了!” 許廉挑了挑眉,顯然對徐凝慧的這一番說辭,不信!雖然徐凝慧話里話外的追捧之意是極漂亮的面子話??墒窃S廉只是看了徐凝慧一眼,“徐老太爺?shù)囊馑?,難道四姑娘看不懂,也肯抱著世子的私生子來求醫(y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