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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怎么好,大嫂早產(chǎn),原本定下的奶娘,這個時候還沒有生!”王氏一面聽著常mama的回報,一面問徐老夫人的意思。 府醫(yī)在隔壁開要方子,呂嬤嬤和穩(wěn)婆連忙給張氏收拾干凈,換了干凈的衣物。徐六郎的聲音終于漸漸小了,徐凝慧看著他在睡夢中都很委屈的癟癟嘴,心里心疼不已。 “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情,先看著府里和莊子上有那些可用的年輕媳婦,”徐老夫人嘆口氣。 張大夫人擦了擦眼淚,“我們府上倒是有一位才生了孩子的年輕婦人,若是老夫人不嫌棄,我這就差人將她送來!” “好,”徐老夫人點頭,“呂嬤嬤這幾日你來照顧著六郎,德音那里就交給親家夫人帶來的人!” 徐凝慧抱著小小的孩子,坐在離床不遠(yuǎn)的榻上,一眼不錯的看著張氏,吳mama端了茶來,悄無聲息的站在徐凝慧身后?!肮媚?,六少爺長得壯實,又有呂嬤嬤親自照看,不會有事的!您看,這里到底不是您一個姑娘家該待的地方,不如您到外面等著消息!” 張大夫人聽見了吳mama的話,不由的想起徐凝慧還在屋子里?!岸济帕?,惠丫頭,你先去出去,你母親這里還有我們看著呢!” “去吧,乖,去看看大丫頭,她不知道你母親出事了!”王氏說道,“吳mama,伺候四姑娘到大姑娘的院子里去!” 徐凝慧將徐六郎交到了呂嬤嬤手里,然后福了一禮便離開了。 一路上丫頭婆子們都寂寞無聲,見到徐凝慧了,都看著她冷著臉,朝大房走去。吳mama將一路上丫頭婆子的反應(yīng)都看在眼里,“大姑娘那里,發(fā)落了好些人,鄭嬤嬤在大姑娘的院子里發(fā)現(xiàn)了繡了大夫人,大姑娘和您八字的小人!曲嬤嬤正查著呢,姑娘,您說,到底是誰干的!” 徐凝慧搖了搖鮮艷欲滴的唇瓣,依舊低著頭往大姑娘所在的落霞院去。 落霞院內(nèi),只有幾位嬤嬤在,見她來了,鄭嬤嬤便將她請進了屋子里,“已經(jīng)差的明白了,是大姑娘身邊的大丫頭繡的,大丫頭是大夫人身邊越mama的女兒,這會越mama也在被問話?!?/br> 徐凝慧點點頭,“大姑娘,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方才醒著,曲嬤嬤送來的新丫頭在照顧大姑娘!”鄭嬤嬤說著,“四姑娘,要不要將大夫人院子里的人查一查。畢竟大夫人保養(yǎng)的好,怎么會突然早產(chǎn)了!” “查,一定要將事情查清楚,那些從江南回來的下人一個也不許漏,都查清楚!”徐凝慧冷聲道,“嬤嬤只管查,有什么事情我擔(dān)著!” 鄭嬤嬤點頭,知道四姑娘的地位不一般,“奴婢知道了,先前公主和幾位姑娘都在這里,大姑娘醒了以后,才都回去的!” “嫂嫂辛苦,本特殊,還要分心來照顧咱們,都是我們做姑子的不是!”徐凝慧面露凄楚道,“好在有嬤嬤在,不然正是愁剎了!” 鄭嬤嬤有寒暄了幾句才出門的,徐凝慧閉了閉眼一,知道自己今日慌了,這些事情辦起來竟然是有心無力了! “mama,我去看看大姐,您叫流月將前些日子查到的事情過來說給我知道,還有,李家和劉家進來是否有往來,mama叫人問清楚!”徐凝慧深吸一口氣,強打精神。 “是,姑娘,您放心。我待會叫玉竹給您送些吃的來,您不能沒有精神,晚些時候,可是要守在大夫人床前盡孝的!”吳mama說道。 徐凝慧點頭,看著吳mama離開了,然后自己進了屋子,徐大姑娘在喝茶,見她一臉寒霜的樣子,不由奇怪?!霸趺戳耍愕哪樕椎膰樔?!” 徐凝慧看著大姑娘,穩(wěn)了穩(wěn)心神,然后對著屋子里的丫頭說道,“都下去,我與大姑娘有話要說!” 丫頭們都是曲嬤嬤調(diào)教的,看了一眼大姑娘,然后將碗碟收拾好,就退出了內(nèi)室。 “母親早產(chǎn)了!”徐凝慧坐到徐凝玥的床邊,“阿奶再母親的衣裙上發(fā)現(xiàn)了藥粉,雖然沒有明說,但我知道那藥粉怕是與母親早產(chǎn)有關(guān)!” “那母親呢,母親如何了?”徐凝玥連連問道,臉上的急切不像是裝出來的樣子,“是不是上午的時候,祖母來我的院子母親卻沒有來,我就有血擔(dān)心,后來我睡了,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見她這樣,徐凝慧才將心里的猜疑放下,看來不是大姐做的!“母親生了六郎以后,便大出血,現(xiàn)在還在昏迷中!前幾日,我在我的院子里挖挖到了你和母親的小人,再給了你。今早的時候,我說起要找珠兒要幾株花,二姐的神色就不對!”然后靈光一閃,“不對,母親當(dāng)時聽到大姐你被人詛咒才病倒的時候,只是驚駭,二姐扶著母親后,才讓母親動了胎氣,進了產(chǎn)房的!” 徐凝玥張大眼睛看著徐凝慧,“你是說藥粉?” 徐凝慧點點頭,“是,阿奶再母親的衣服上發(fā)現(xiàn)了藥粉,然后就藏了起來!” “果然是她,我們在江南的時候便出過這樣的事情。商戶之家妻妾多內(nèi)斗,有位快要生產(chǎn)的夫人,被家中的妾室逼迫,就用了一種藥粉,提早生下了孩子!這種藥粉原本也沒什么不好,只是產(chǎn)婦在生完以后,一定會大出血,那位夫人便是死在了大出血上!”徐凝玥恨恨道,“真是好謀算,要是母親出事,將來父親回京之后,李姨娘可不就是掌管了父親院中之事了!” “你說的這種藥粉,可是常見之物?”徐凝慧凝聲問道。 “不是,其中一味藥,是番邦的,所以這種藥是極難得的。而且,那位夫人還與李姨娘又私交,要不是我偶聽丫頭們提及,回頭有問了江南的大夫,只怕也是不知道的!”徐凝玥杏目圓睜,似要將那窗欞看出個窟窿來。 徐凝慧點頭,“那依著jiejie的計劃,怎么才能將母親院子里的人統(tǒng)統(tǒng)換了?雖然我也照著jiejie的吩咐給外祖母去了信,外祖母和大舅母也帶了兩個嬤嬤來。但是我將院子的布偶小人挖出來,移到j(luò)iejie院子里,只怕那人也不會閑著!” “照著計劃,你們知道我被詛咒之后,便會發(fā)現(xiàn)院子里的事情,然后查大丫頭,牽出越mama,那么母親院子里的東西自然就瞞不住了!外祖母擔(dān)心母親的安危,祖母換掉院子里的人,是必然的事情!”徐凝玥極力忍耐著眼中的眼淚,“四妹,我不是那么沒有倫常的人,母親便是對二妹好,可是該我的卻是一份沒少,甚至親自求了父親親自教我詩書字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