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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激萬分!”徐凝慧含笑道,似乎劉貴妃的私庫里真的有說的東西! “大膽!”劉貴妃呵斥道。 徐凝慧卻是不怕,“娘娘不知,徐家不比劉家富有,老夫人和公主病重一時間藥材短缺,銀錢稀少,不得不求到娘娘面前要命!喔,忘了,娘娘三年前給臣女的賞賜不見豐富,可見娘娘也缺錢的緊!” 說著,玉竹兩腿打顫的將三年前劉貴妃的賞賜擺放在地上,揭開細布,露于人前。 第一百四十一章 城墻與臉 一時間,眾人臉色起伏不定,細布之上的不過是幾批質(zhì)地連宮女衣衫料子都不如的布料,幾匣子的絹花珠釵都是陳年舊物?;噬厦碱^緊鎖,目光不住的打量著徐凝慧。徐凝慧面色清淡,幾年前自己受到這份賞賜的時候,老太爺說不急,有還回去的時候! 皇后嘴角泛起淡漠的笑意,正待說話。 “皇上,娘娘,六安候請見!”大太監(jiān)富貴尖細的聲音說道,“皇上可要見?” “他怎么在后宮?”皇上沉聲問道。 劉貴妃嬌聲說道,“是臣妾思念哥哥,今早便請哥哥來見!”一面說著,一面掃視著屋子里的人,看先徐凝慧嘴角的笑意的時候,滿心不舒服! “見一見也好,當著兩家的面,將徐劉兩家的事情說明白也好!”皇后不卑不亢,沉靜的說,“到正殿見就是,明婼,你仔細照看你長姐!” 皇后說話,皇上一般不會反駁,于是眾人到了永福宮的正殿之上。 徐凝慧跟在賢妃身后,待眾人安坐好的時候,才看到傳說中的美男子,六安候,劉璋!一件山色流水紋的石青色的袍子穿在長身立玉的身上,一頭烏黑的長發(fā)用玉簪別住,倒是不同于吉安侯的行伍之氣,整個人渾身上下散發(fā)出溫和無害的書生感。 徐凝慧在打量劉璋的時候,劉璋也在打量面容熟悉的小姑娘,然后看到小姑娘不同于旁人的驚艷,只是觀賞性的的朝自己看了兩眼,像極了當年初初見面的她! 待眾人坐畢,皇后掃了一眼慢慢喝茶的皇上,然后對著下首的人物問道,“徐老夫人昨夜回去后便臥床,今早元公主又病重,不知侯爺怎么看!” 劉璋含笑回道“:皇后娘娘,若是兵馬來犯,臣倒是可以一戰(zhàn),只是這病癥之事,臣卻是無能為力!” 賢妃輕輕的撫摸著肚子,對著淑妃說了幾句。 “侯爺說笑了!”皇后淡淡一笑,“南楚得侯爺鎮(zhèn)守邊關(guān),三五幾年只怕是不會有賊子來犯!” 淑妃涼涼的說道,“不止侯爺,連著宮里的貴妃娘娘也是有治軍之勢的!不然三朝的老封君怎么會氣得臥床不起!” “淑妃,你這么是說的什么閑話!本宮是皇上親封的一品貴妃,老夫人見了本宮自然是要行禮的,至于你說的氣不氣的,老夫人年紀大了,受不得熱,病了也會死情有可原的!”劉貴妃儀態(tài)閑閑的說著?!澳皇潜緦m連她一個禮都受不得了,這是何道理?” “在你劉貴妃面前有什么道理可言,老封君不過詢問病情,還未說什么,你就讓人下跪,昨日若不是皇后娘娘到了只怕我這永福宮就成了你的了!”楊淑妃狠狠的說道,“本宮的明姒身懷有孕,才未來喪禮,這是徐大人親自與皇上和皇后稟告過的!連她的父皇,母后,都賞賜于她囑咐她細細將養(yǎng)!貴妃既非嫡母,也非生母,那里來的底氣敢叫元公主在烈日下罰跪?” “淑妃娘娘糊涂了,我家主子不過是生氣平日里太后娘娘最是喜愛嘉永公主,但是卻沒能受公主香火,一時氣不過才說了兩句!再說了主子是貴妃,在娘娘位份之上,怎么也是能與公主教導的!”劉貴妃身邊的長齡宮女說道,模樣倒是端的恭敬不過,可是說出來的卻是能氣煞人! 淑妃這么明晃晃的被打臉,氣得臉色漲紅!欲與其爭辯,可是卻被賢妃拉住,“珍珠,主子說話,哪有你插嘴的道理,自去慎行司受罰!再則,一品皇妃,在皇后和皇貴妃之下,貴淑賢德,自然是皇后之下,劉貴妃最為顯赫!可是早年間,皇上曾賜淑妃字柔,是為柔淑妃!貴妃不過是劉貴妃,同在妃位,一時間倒是難說誰最顯赫了!” 眾人這才想起,因著劉貴妃是庶出,被太后不喜,于是在四皇子成人以前只是昭儀娘娘,后來的劉妃,而淑妃出身楊家潛府的時候便是側(cè)妃,后來的柔妃,現(xiàn)在的柔淑妃!連著賢德而非也是有字號的,除了一直以來的貴妃! 別人當著眾人的面指出自己的痛楚,劉貴妃暗恨不已!“是,賢妃說的是!可是本宮不知元公主有孕,卻是不知者無罪!淑妃,柔淑妃,嘉永自己也沒說,到底是誰的錯,也未可知!” 這下子,淑妃連氣也沒有了,只是從位置上起,然后以迅雷之勢一巴掌將精致的劉貴妃扇倒在地! “淑妃,你這是做什么?”皇后大驚,然后吩咐人將貴妃扶起來?;噬系故悄樕幊亮嗽S多看著淑妃一眼不發(fā),淑妃也不怕,打了人心里痛快了,那里還顧得什么規(guī)矩,端莊賢德? “淑妃,你竟敢掌本宮的臉!”劉貴妃含著便要去打淑妃。 “娘娘息怒,”做了許久壁畫的徐凝慧出聲說道,“娘娘不是說,不知者無罪嗎?淑妃娘娘不過是想試一試娘娘和臉與城墻相比,誰更厚而已!” 說話間,就掏出絹帕,細細的替淑妃將紅腫的手擦拭一遍,然后扔在地上?!澳锬镆驳妙櫦勺约翰攀?,嫂嫂還得娘娘照顧呢!玉竹去請四公主吩咐人取些膏藥來,娘娘手腫了!” 若不是在此處,賢妃只怕是要為徐凝慧今日的狡辯合掌大笑了!連陰沉臉色的皇上和皇后也木著臉! “徐家慧娘,你敢折辱本宮!”劉貴妃的臉被宮人冰敷,看著地上的絹帕狠聲道。 “說起折辱,慧娘自然是不比劉貴妃!三年前,慧娘和幼妹被人以祖父母遇害之名誘拐出府,可是得遇謝太傅相助,也是在馬蹄下?lián)旎匾粭l命了!可是素來公正無私的京兆府尹查來查去也是查到與慧娘與徐家毫無恩怨的劉家三爺,粗粗結(jié)案!可是就算這樣,劉貴妃您的賞賜安撫之中竟連半顆草藥不見,還讓不足五歲的幼妹在地上跪了半個時辰才起,就是因為徐凝慧頭被惡人撞到馬車之上昏迷不醒!”徐凝慧一步一步向劉貴妃靠近,猶如來自地獄的惡鬼,不見半分猙獰可是冰冷之氣席上劉貴妃的心頭。 “本宮的三侄子,最是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