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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家父子是不成的。說起這個她就覺得心窩子疼,涼州的刺史還是祖父的學生,那戶商戶也是倒霉,兒子怎么就是個兔爺,生生連累了一家子的基業(yè)! 晚間的時候吳mama回來,徐凝慧站廊下看下丫頭們踢毽子玩。都是幾歲的丫頭,最是活潑的時候,嘰嘰咋咋的熱鬧極了。她重生一來最不喜歡的就是安靜,周遭一定要有人說話才覺得心里踏實。 “姑娘,這會兒太陽還在,怎么在這里?”吳mama看見了她忍不住問道,她皮膚沒有其他姐妹的白皙,這是吳mama的心病。 “mama看,多熱鬧!”徐凝慧指了指院子里玩的歡快的小姑娘,“對了,今日曲嬤嬤產來消息說,你家的小姐兒得了老夫人的青眼,被老夫人要到了院子里去伺候!” “這······”吳mama一時不知如何是好,老夫人院子規(guī)矩重,擔心女兒做不好吃苦。 “這是好事,我讓那俞夏去告訴了呂嬤嬤和常mama,他們二人會照看她的。再則,倒是老夫人院子里的人,mama一家子又都在幫我做事,無論是婚嫁還是給父兄的助力都是好的!”徐凝慧看出她的擔憂,耐著性子解釋道。 吳mama這才知道,連著給徐凝慧道謝?!叭舴枪媚?,只怕奴婢一家子還在莊子上面朝黃土背朝天的干苦活!” “你們的好,我都記著,說來也是巧了,我原想著珠兒身邊那個侍弄花草的小丫頭被接出府養(yǎng)病去了,綢粉頂了缺也是好事。珠兒性子好,對底下的人從不多說一句。只是計劃不如變化,沒想到綢粉還有更大的福氣!”徐凝慧隨口說道。 吳mama了然的點頭,心里對于徐凝慧的猜測也消失的大半?!肮媚?,這次買的棉花已經妥善的安排好了,當家的和老二都一顆不離的看守著。至于洪家小哥兒,我讓他呆在內院照看著世子的東西,指不定什么時候世子就要回來的!” 徐凝慧接過吳mama手里的賬本子,細細的看著,倒是看著比京城的價格遞了少許,量大也是一筆銀子。只是,“帶你們去的是哪家的掌柜的,有錢不賺豈不是傻子嗎?” 吳mama也正納悶,“說來奴婢也奇怪,聽吳貴說,那位掌柜的一路上對他們也是頗為照顧,吃喝一起,原先還心有堤防,后來見他沒什么惡意,也就放過了!關鍵是棉花的質地看著很是不錯,姑娘,是不是哪家的舊識?” 徐凝慧搖搖頭,吳家一家子的關系并沒有刻意公開。再說了有點心鋪子打眼,怎么也想不到她會在棉花上動想法!“先看著,若是有什么不好,再做打算!” 吳mama也沒有再提這件事,反而說起中秋節(jié)將近,這幾日街上很是熱鬧。小丫頭聞得吳mama在說中秋節(jié)的事情,一個個都吵著要吃麻餅,徐凝慧咬著絹扇笑的開懷。 晚間是在小花廳用的,連著沈先生也是在。徐凝慧和俆凝珠去的不算晚,到的時候五郎正圍著嘉永公主問長問短,顯然是知道了嫂嫂肚子里懷有侄子的事情。 “五郎,見了四姐怎的也不理我?”徐凝慧裝作委屈的說道,“那四姐院子里的點心可不給五郎留著了!” “不成,不成,我年紀小多吃點心才能長得比四姐高,比四姐大,將來才能保護四姐的!”徐五爺連連擺手,一臉的我是為你好的模樣,十分叫人喜歡。 “是嗎,那四姐回去還給你送你愛吃的翡翠果?”徐凝慧含笑的問道。 “四姐最好!”徐五爺不過三四歲的光景,聽聞有吃的最是歡喜不過,一時間小童子的模樣暴露無遺?!澳惴判?,我說話算話,將來誰要將jiejie娶去,我一定會好生考校他的!” 徐凝慧羞紅了臉,一屋子的人卻是都笑的前俯后仰。 “都到了?”眾人聽得是徐老太爺到了,都站起身子來問好。 徐老太爺擺擺手,示意大家就坐?!斑^幾日就是秋闈了,借著今日的家宴,有話有囑托你們二人!” 徐承杉和徐承柏都依次的站在了徐老太爺面前,躬身道,“請祖父教訓!” “咱們家傳承至今已有三百余年,你們是世家子弟,生來便是比旁人多一份尊榮也是多了一份責任。不管秋闈結果如何,該你們擔起的責任是不會少半分的!”徐老太爺目光柔和的看著眼前的兩個孫子,這兩個不比長孫優(yōu)秀,但是比起其他只會吃喝玩樂,養(yǎng)娼妓包戲子的好太多!“所謂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己身才德雙馨,將來才有威嚴可言!” 一頓訓誡叫滿堂的人都感受頗深,可是徐凝慧卻是翹了翹嘴角,徐家即后輩已將成長起來了,想必徐老太爺是十分歡喜的! 晚飯很是豐盛,一道接著一道,將漆紅木桌擺放的滿滿當當,徐凝慧慢悠悠的吃著,時不時給徐老夫人,嘉永公主和俆凝珠夾些菜?!吧┥┒喑孕@些菜都是灶上婆子的拿手菜!” 嘉永笑著也讓她吃,身后伺候的婆子卻是細細的看著徐凝慧一眼,復有垂下眼眸去。徐凝慧夾了一塊鵝rou給俆凝珠,“昨日聽你咳嗽,今日可好些了?” 看著素白瓷碗里的鵝rou,俆凝珠會心一笑。“今早奶媽做了止咳的枇杷膏,吃了些。不過沒有四jiejie給的鵝rou好!” 徐二夫人察覺徐老夫人含笑看著說話的姐妹二人,眸光微轉的徐三姑娘的身上,然后對著徐老夫人細語道,“她們姐妹二人自來感情就好,恨不得時時刻刻的在一處!” “是啊,當初選院子,偏偏不要寬敞的,非要選了窄的和惠兒住一塊!”徐老夫人笑道,“好在那院子周圍寬敞,能擴建!” “還是祖母心疼我們,不然那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徐凝慧俏皮的笑了笑,察覺三姑娘看來的目光中帶著不經意的些許沒落。三姑娘自六月末,七月初的事情之后,很少出現在眾人眼前了。流月傳回來的消息是,老夫人禁了她的足,要她好生自??! 說著徐凝慧捅了捅俆凝珠,端了果子酒,示意三姑娘同他們一起。姐妹三人到了男席,齊齊舉杯,徐凝慧盈盈笑道,“我們姐妹三人以酒祝二哥和三哥秋闈高中,得償所愿!” 徐承杉和徐承柏都停下筷子,伺候的人很是有眼力見的斟滿酒杯?!敖鑝eimei們的吉言!”徐承杉舉杯與徐府的姑娘們一一致意,徐承柏看了徐凝慧一眼,見她客客氣氣的笑著,“meimei們多謝!” 晚宴結束以后,徐凝慧攙扶著徐老夫人會榮安院,有細心的給徐老夫人倒解膩的茶,“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