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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提及五郎時,行動上還是帶出些不自在,臉色也僵硬。徐凝慧嘆了口氣,目光從徐凝娉臉上流過,但愿旁人不要注意到才好! “都是祖父祖母教的好,父親母親慈愛,別人家的小娘子可沒有我們這么親嫻的!”徐凝娉虛虛的說著,對徐凝珠的異常視若無睹。“府里就我年紀(jì)最長,四meimei身體一向不好,時時藥石環(huán)繞,五meimei天真爛漫,最喜花草,這樣的日子真真是最好的!” “左右我們年紀(jì)都不大,相處的時候多著,”徐凝慧緩聲笑道,院子里的各色花香借著輕風(fēng)傳道正堂里來,隨著空氣流轉(zhuǎn)到各位小娘子的鼻腔之間,叫人心神舒坦。 別了俆凝珠和徐凝娉,徐凝慧帶了丫頭回自己的院子,眉宇間頗有些疲憊。玉竹上前為她揉捏,“姑娘時常勸慰旁人要照顧自己的身子,怎么不知道愛惜自己呢?” “人人好為人師皆是因為說比做便宜!”徐凝慧自嘲道,“我心里如何不知道保養(yǎng),可是偏偏管不住自己!” 玉竹悄聲耳語道“:在虛提院的時候,姑娘不知,三姑娘一早便到了。站在廊下等了許久,也不許婢子們給姑娘稟報!” 徐凝慧點點頭,反問道“:你們也聽見了?” 玉竹坐在小杌子上,給軟榻上的徐凝慧捏腿?!半[隱從內(nèi)室的窗戶聽見幾句,不過婢子們聽得倒不真切,只是三姑娘離那里不遠(yuǎn)!” 徐凝慧覺得有些燥熱,便翻了個身,閑閑道,“珠兒便是再笨也知道約束下人,你和甘松又都是我的人,勢必不會說什么的。而三jiejie······” “三姑娘平日里看著最是溫柔嫻靜,只是這樣的事情,婢子拿不準(zhǔn)她是不是會說?”玉竹接口道,語氣里頗有些擔(dān)憂。 “不會!”徐凝慧斬釘截鐵的說道,“三jiejie心思沉身為庶女也無可厚非,但是能得老夫人看中的,除了容貌意外還是她分的清局勢!” 玉竹目關(guān)落在軟榻上鋪就的錦緞上,“可婢子總是擔(dān)心,萬一三姑娘一旦想左了,結(jié)果就不可收拾!” 徐凝慧抬眼便看到帶著前幾日給她的宮花戴在她頭上,不顯眼,亦如她一樣,卻十分妥帖?!叭齤iejie眼看就要說人家了,不會在這個時候明擺著在二嬸面前給她嫡親的閨女上眼藥。要知道二嬸雖然對珠兒不必她的兩個兒子,可到底還是她自己生養(yǎng)的孩子,比起三jiejie自然是看中珠兒的。更何況,我的那位二嬸最是記仇,若是叫她知道連隔房的姐妹都子啊幫襯,而同父的姐妹卻在告狀,自然珠兒會受到處罰,可是三jiejie未必好過!況且,珠兒待三jiejie也是可以的,去哪兒都顧著她,全然不似其他府里嫡庶姐妹之間的勾心斗角!” “姑娘還有一樣沒說,若是三姑娘去告狀,只怕姑娘不會叫三姑娘好過吧!”玉竹暗笑道,“姑娘帶五姑娘真心好,比待兩位爺好多了!” “敬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一件事來,五meimei性子大落,想必三哥哥那里怕是沒有周全好!”徐凝慧聲音清清,猶如一汪泉水?!澳闳ト隣?shù)脑鹤永?,請他道期頤院做客,便說讀書苦悶,我擔(dān)心他的身子!” “姑娘,三爺不是那等不知輕重的人,若是為了這些許事情,恐怕讓三爺吃心!”玉竹皺眉提醒道,“不若婢子傳句話就是了!” 三年前三哥送的那幅歲寒梅花圖還掛在內(nèi)室之上,平日里伺候的丫頭細(xì)心,便是半點積灰也無。 “除了初一十五,我已許久不見三哥哥了,便是平時里送些吃的,他也不過是送些針織來?!毙炷壅Z氣里十分沒落,“我還記著他笑著說會照顧我的話!” “姑娘,三少爺因著周姨娘的事到底是與您生了嫌隙,您也該看明白了!”玉竹勸慰道,“三少爺眼下一心想著科舉,便是說話也不過三言兩語!” “去吧,終究是兄妹的!”徐凝慧淡淡的說道,“我不想與他生分了!” 日落西山,倦鳥歸巢,廊下的徐凝慧在吳mama的一再催出下終是站了起來。 “給三爺請安!”滿院子的丫頭婆子見玉清風(fēng)郎的三爺徐承柏進來,無不福禮問安。 徐凝慧也驚炸的轉(zhuǎn)過頭去,“三哥?”看著身著月白色長袍的徐承柏向她走來,“我等三哥許久了!” 徐承柏看向她,大概是夏日炎熱,四meimei看著又瘦了些。“寫一篇策論,忘了時間,讓meimei好等!” “三哥肯來,便是多等些時候又有什么關(guān)系!”徐凝慧盈盈笑道,“三哥屋里請!” 徐承柏點頭,走了進去。 “都是三哥愛吃的,呂mama手藝好,三哥嘗嘗!”徐凝慧夾了一塊白炙雞到徐承柏碗里,又夾了許多旁的菜。“三哥瘦了,便是讀書也不能忘了吃飯。聽老師說,三哥的詩書很好,你也別太壓著自己!” 徐承柏將雞rou送到自己的嘴里,細(xì)細(xì)的嚼著,不著痕跡的打量著三年來沒再來過的院子。一切如舊,便是墻上兄妹二人作的畫,老太爺提的字都在,四meimei眼里的關(guān)切還在,似乎他與四meimei之間的那些隔閡從未發(fā)生。 徐凝慧見他一味的吃飯,對自己的話絲毫不聞,心里漸漸的泛起一絲涼意,堪堪的閉了嘴。 兄妹安靜的用了晚飯,甘松端來清茶,“知道三爺要來,姑娘早早的就讓備下三爺愛喝的茶,用的水還是去歲松針上采下來的!” 喝茶的徐承柏輕輕的允了一口,果然滿口的清香?!癿eimei有心了!” “下去吧,我與三爺有話要說!”徐凝慧看向屋子里的丫頭。 “昨日五郎在三哥那里看畫,不知是誰叫走的!”徐凝慧開門見山的問道,“后來五郎落水,流霜姨娘被發(fā)賣?!?/br> 徐承柏看向徐凝慧,思考片刻,“是五meimei身邊的丫頭叫走的,不過她與你交好,你今日請我的緣故在此?” 徐凝慧不看他,將粉彩的茶盞端起,“二嬸或許已是想不明白,可是若是查問起來,于五meimei勢必是一場劫難,請三哥救她一救!” “這倒是小事,只是···”徐承柏皺眉,有心問一問,可是到底礙于女兒家的顏面,沒能說完。 “五meimei的原意是將五郎請到老夫人的院子去,看在五郎的份上,祖母或許對二嬸會看重些,免叫流霜欺壓于二嬸,不想有了后來的事情。五meimei悔恨不已,若不是三jiejie來說,我都不知道她差點想岔了!”徐凝慧細(xì)細(xì)說道,“便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