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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公主!”徐凝慧見過外祖家數(shù)位親眷之后,見四公主悄然藏身于富麗堂皇的宮殿一角心里微微一動,便向她行去。 “慧兒!”四公主遠遠見她過來,心里焦急,“我候你許久,如何?” “觀音仁慈,天公做美,大師說,是位皇子!”徐凝慧行著行禮之際,把昨日探得的消息告訴給了四公主?!斑@于娘娘和您是好事,不管皇后如何,將來娘娘不至在宮中孤獨終老的!” “可是母后已經(jīng)插手了,太后眼下已經(jīng)無暇顧及我們母子,若不是淑妃娘娘,只怕我見太后的機會都沒有了!”四公主攜了徐凝慧朝殿外走去,被徐凝慧拉住,指了指不遠處耳朵探出來的小宮婢。 “昨日我去看老和尚,他說九九歸一,我想,恐怕今年九月便是大限了。但你也莫急,皇后暫時不敢對你們下手的,我在祖父書房聽得幾句,皇上似乎對太子處事已經(jīng)不滿許久了。江南向來是糧食重地,今年恰逢大旱,只怕要減產(chǎn)不少,太子身邊的謀臣人心不一,皇后和太子心里未必不知。若是在此時叫您們母子在內(nèi)宮出事,張徐兩家勢必心有不滿,皇后若是沒了清貴大臣們的支持,只怕也只空有名分而已!”徐凝慧笑容合度,似乎在和四公主說著什么女兒家的趣事。“所以,皇后有心,但未必敢!若是你與姨母在宮里cao作得當(dāng),生下孩子勢必是可行的!” “有你怎么說,我便安心不少!”四公主點點頭。 “我瞧著公主清減許多,便是為了太后和賢妃的身子cao心,也該照顧好自己才是!”徐凝慧忽然道,“您向來孝順,若是太后娘娘和賢妃大安,您自己卻病倒了,是在市叫我們擔(dān)心!” 四公主看了有誥命夫人服侍的衣裙停止搖曳,心里明白,眼含笑道,“孤怎么不知,前幾日是在兇險,皇祖母時而昏迷,母妃懷相艱難。母后又要cao心宮務(wù),還要主持節(jié)慶,也只有孤這個做晚輩的盡一盡心意!” “是誰?”待誥命夫人離開后,四公主以嘴型詢問徐凝慧。 “御史臺章懷德老大人的長女,國子監(jiān)祭酒夫人杜夫人。此人自是看中孝道,若是能借她的嘴將您的名聲傳一傳,也是好事!”徐凝慧孝道,其實在杜夫人過來之時,她心里突然生出這樣的計謀,賢妃在二品宮妃上也是有五六年的樣子,如今因懷孕進位份,不過是得了君王那個的寵愛!這樣的情況在朝臣里是站不住腳跟的,更何況她父母不在,視為不詳。若是有人因此說嘴,陳婕妤生養(yǎng)皇嗣,也不見進位,賢妃進位是為狐媚豈不麻煩! 可是若是養(yǎng)了以為以孝道為重的公主,又得太后看中,那么身為母親的賢妃簡況也會好上些許! “但愿吧,近來母后與我們疏冷不少,也只有六哥時常來看望!”四公主有些難過,宮里的情緣單薄,她自小便知,可是一向敬重的母后也這般,難免一時間難以接受! “六皇子倒是鮮少露與人前,恍惚是三年前知道他的消息了!”徐凝慧狀似無意的提及,“可是皇子身子不好的緣故?” “恩,從錦州回來,六哥便病了,時好時壞,空閑時也是去拜佛的多,對了就是了悟大師的清凈寺去的最多!”四公主解釋道,“太子哥哥想要六哥幫襯一二,但六哥婉拒了,只說身不由己,倒是推薦了幾位謀臣!” 徐凝慧細細聽著,心里滿滿有了猜測,“六皇子心慈,大哥哥也時常說起他當(dāng)年面對難民,幾欲流淚!” 正在說話的二人忽聽得內(nèi)監(jiān)唱到皇后,賢妃駕到,便停止了說話! 徐凝慧快步走到徐老夫人身邊,三叩九拜后,才落座,看見了一如往常華麗貴重的皇后和身著朝服卻并無多少喜色的賢妃。 “今日事賢妃進位之喜,因著內(nèi)宮事多,便一切從簡,請諸位滿飲此杯,賀賢妃娘娘!”皇后得體含笑道。 眾人便敬賀賢妃,不過稍稍坐下,左邊首位的劉貴妃嬌聲道,“四妃終于齊全了,皇后這樣大喜的日子,臣妾想同您討個恩典!” 皇后拿起的文犀竹筷的手停了下來,看向穿著緋色繁復(fù)銀線織成的鸞鳥宮裝的劉貴妃,頭上的銀制首飾將她籠罩在一層如同夜白月光的光暈之中。這樣的場合,貴妃一向是愛同自己較量,選的料子多事逼近正紅的,如今倒是收斂許多。都說會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會叫,怕就怕既會叫又會咬人的狗,如今還會有所蟄伏的狗! “今日既是賢妃的大喜日子,你還有什么要求呢?”皇后并不因為她流于表象的謙卑而輕視。 貴妃不理皇后話里的暗諷,“臣妾的侄女,前些日子在永嘉府上出了事,兩家商議著婚事,可是她小小女兒家竟然不肯點頭,臣妾也是無奈,為著她女兒家的顏面著想,臣妾便想著求了皇后的恩旨,好歹叫她面上好看些!” “是劉大姑娘和寧二公子的好事?”賢妃閑暇問道。 “正是!”劉貴妃面露微笑,徐凝慧坐在她斜對面,對于她眼里一閃而過的不屑看的清清楚楚! “自出事那日,太子妃便告知本宮了,”皇后抬眼看了手上染了鳳仙花色的尖尖指甲,顏色似乎有些不正。“女兒家名聲最要緊,行將踏錯都是要償還的。本宮就不變下旨了,未免有主張不正之風(fēng),貴妃是正一品的宮妃,賜婚也可!” “臣妾遵旨!”劉貴妃的聲音不顯,可是語氣之中的森然冷意倒是與她溫婉的裝束有著千差萬別。 “貴妃知道便好,”皇后嘴角掛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雖是妃嬪進位,但賢妃一位空缺許多年,皇上似乎有意沖一沖宮中的低沉氣壓,饒是皇后以事物繁多,賢妃的宮宴還是辦的十分熱鬧,不消說酒席,歌舞亦是極好的。 酒過半晌,皇后不勝酒力,便先行回宮,剩下諸人待賢妃露出疲憊之態(tài),便三五幾倆的提出告辭。 “許久不見徐老夫人,不如同娘家人去本宮的店里坐坐?”賢妃婉婉的笑著,看向徐老夫人這一方詢問。 “既是娘娘相邀,臣妾無敢不從!”徐老夫人起身回道,身后的徐凝慧也亭亭玉立,躬身垂首。 出了重喜宮,一陣熱浪襲來,便有粗使太監(jiān)抬了轎子來,請諸位夫人上轎,徐凝慧被四公主拉到了她的四帷宮玲軟轎上,可是轎子中如何比得上宮殿的通風(fēng)。 “今夏天熱,偏偏皇祖母身子不便動不得,父愛和母后也只得用冰降溫,可是冰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