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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的。“你還從未跟我說過他們的事!”“其實他們也從未跟我細(xì)說過,當(dāng)年的事是我后來從先帝和老一輩的長輩那里聽來的,當(dāng)年可是轟動大豐,據(jù)說這幅畫就是他們第一次見面時父親畫的!”午后三刻,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候,又正值盛夏,街上的人很少,就連攤販都陸續(xù)收攤回家去了,只是街市的一角,一個穿著粗布麻衫的書生仍舊站在高墻投下的一點陰涼中勉力支撐著自己的小攤子,他從早晨開始在這里出攤替人寫信,可直到現(xiàn)在也不過才賺了十幾文錢。賺不到錢倒也不是因為沒有生意,只是來的不是無依無靠的老人,便是日子清苦的農(nóng)夫,不然在這安京城里還有誰會找他這種偶爾擺攤的臨時代筆寫信,書生雖窮,但心卻十分善,來的若是生活艱難的人便怎么也不肯收錢。“你這書生,呆的要命,在這里寫了一上午信,不過才賺了這幾文錢,還不夠你的紙墨錢吧,你這生意越做越窮,還不如趕緊收拾收拾回家去吧!”突然有一道清冽中不失恬然的聲音在彌漫著暑氣的昏熱下午炸開。書生從昨晚喝了一碗清粥之后便再沒有進(jìn)食,此刻饑腸轆轆再加上天氣炎熱,乍聽見這清脆的嬌呵聲還以為是幻覺。“喂,跟你說話呢,呆子!”清脆的聲音在面前乍然響起,同時一只纖長如玉的手啪的一聲拍在他的小攤上,讓他徹底清醒過來。“???!”書生趕忙回身,只見面前不知何時來了一位女扮男裝的姑娘。姑娘一身白色綢衣,墨玉般的長發(fā)用同色的綢帶束著,手中還拿著一把扇子,扇子上繪著一池清荷,那一瞬間,書生只覺得一陣涼意襲來,渾渾噩噩的腦袋登時清明了不少。“啊什么啊!我說你一上午就賺了這幾個錢還不夠你的紙墨錢,還代寫什么信啊,趕快回家去吧!”女扮男裝的姑娘嗤道。“他們,他們生活困苦,小生實在不忍心收錢?!睍行┥n白的臉色染上了一絲紅暈,似乎是很不好意思。“難道你過的比他們就好嗎?你若是過的比他們好又怎會在這里寫信?!”姑娘反駁道。“小生確實窮困,但這并不是不救助世人的理由,小生雖然人力微薄,但代寫一封信這樣的小事還是做得到的。”書生答的不卑不亢。“你為什么不去畫畫呢,你若是畫些畫賣給字畫店,怎么也比寫信賺的多?。 ?/br>“小生....沒錢買顏料。”書生聞言,有些窘迫的答道。“你畫的怎么樣?”“略學(xué)過幾年?!?/br>“雪雁,去買顏料來!”姑娘轉(zhuǎn)頭對不遠(yuǎn)處另一個扮作男裝的小丫頭說道,小丫頭身邊還有幾個做家仆打扮的壯碩男子。小丫頭點點頭,卻只是走了兩步,跟幾個家仆打扮的人交代了一下,其中一人便轉(zhuǎn)身離去了。“你跟我走!”姑娘說完便轉(zhuǎn)身離去,走了幾步見書生仍站在原地,不禁有些急了。“你這書呆子,叫你跟我走!”姑娘又重復(fù)了一遍。這一次,沒等姑娘再回頭,那幾個家仆模樣的人便上前架住書生,跟在姑娘后面。“吃吧!”姑娘指著一桌子的菜說道。“多謝!”書生已是餓極了,但是卻只是夾了一筷子菜,不緊不慢的吃著。飯后,雪雁早已把染料和紙幣都備好。“不知道姑娘想要畫什么?”書生恭敬的問道。“本公子氣宇軒昂,你哪只眼看見本公子是姑娘!”姑娘聞言頓時瞪圓了美眸。“是,小生說錯了,不知道公子想要畫什么?”“就畫本公子吧!”姑娘想了想便笑道。俊俏的白衣公子斜倚在欄桿上,嘴角帶著微微笑意,背后是小河垂柳,遠(yuǎn)處重樓重重,天邊白云如絮,這如畫的畫卷就這樣被定格在宣紙上。“不錯!”姑娘滿意的看著畫,然后說道:“寫上你的名字!”書生愣了一下,然后點點頭從懷中摸出一方小印,在畫的一角端正印下,寧清遠(yuǎn),果真是人如其名,淡漠不失端方。“雪雁,酬金。”姑娘看了書生片刻之后,道。水色衣服的小丫頭從錦袋中拿出一錠金子放在寧清遠(yuǎn)面前。“太重了?!睂幥暹h(yuǎn)不接,只是微微搖頭。“你是覺得你的畫不值這個價錢嗎?”姑娘問道。“小生并非名家,作畫不過是想掙錢裹腹而已?!睂幥暹h(yuǎn)不卑不亢的答道。“你確實不是名家,但你畫的既是本公子,那么不值錢也值錢了,我邀你作畫,至于酬勞我說了算?!惫媚镎f著從小丫頭手中一把拿起那錠金子。寧清遠(yuǎn)還要推辭,卻被姑娘抓住了手,直接把金子塞進(jìn)手中,寧清遠(yuǎn)只覺得那只手溫滑如玉,也忘了推辭,只是趕緊握著那錠金子慌忙的抽了手。“你不必妄自菲薄,他日若你高中,這畫便是翻上百倍價錢去也有的是人搶著買!本公子就當(dāng)是下個注了!”那姑娘說罷莞爾一笑。本來還要說話的寧清遠(yuǎn)登時腦中一片空白,待回過神來時,那女扮男裝的姑娘早就不在了。三個月后,國試圓滿的落下了帷幕。“老臣參見公主!”主管閱卷的劉大人一見到華陽公主,就頓時一身冷汗。“劉大人免禮。”華陽公主急匆匆的進(jìn)屋,絲毫不顧這是閑人免入的閱卷重地。“不知,不知公主駕臨....可是有什么指示,這里...這里是今年國試閱卷的地方!”劉大人吞吐道。“本屆考生中可有一個叫寧清遠(yuǎn)的,本公主要看看他的卷子!”華陽長公主直接道。“這,這...這....”“這什么這,沒聽見本公主的話嗎?!”華陽公主聲音一沉。“是,是!”劉大人趕忙應(yīng)著讓人去找。不多時,寧清遠(yuǎn)的試卷就到了華陽公主面前,華陽公主一拿過卷子,便笑了,字如其人,公正有風(fēng)骨,再看其文,慷慨陳詞,心懷天下,文章調(diào)理分明,字字璣珠,華陽公主真恨不得即刻欽點了寧清遠(yuǎn)做狀元郎,這樣的試卷,便是做不了狀元郎,進(jìn)三甲也是沒問題的!然而放榜的時候,狀元竟不是寧清遠(yuǎn),而是工部尚書的兒子,寧清遠(yuǎn)非但沒進(jìn)三甲,便連最后一名都不是。“去把狀元郎的卷子拿來!”華陽公主面如寒霜的吩咐道。果然,工部尚書的兒子冒名頂替,用了寧清遠(yuǎn)的卷子。華陽公主怒氣沖沖的拿著寧清遠(yuǎn)的卷子去找皇上,一路走來,宮人們嚇得都不敢出聲,華陽公主人還沒到,皇上就已經(jīng)聽見了風(fēng)聲。“華陽,怎么這般生氣,是誰惹你了,告訴父皇,父皇給你做主!”皇上見華陽公主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