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0
。云鴻章奉旨入京,由寧宣負(fù)責(zé)迎接。“真是難得,今日侯爺竟是只身前來,在下雖然身在汾城也曾聽聞侯爺跟顧大人向來是形影不離。”云鴻章眉宇間盡是疲憊之色,他第一次按耐不住心中的情緒向?qū)幮翎叀?/br>雖然入葬的只是替身而已,但真的錦書亦是生死未卜,云鴻章的疲憊傷神也絕非是裝的,他派人日夜尋找,卻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尸,唯一可以解釋的通的就是有人先一步找到他弟弟并藏匿了起來,這個人會是誰呢?徐家的目的是只是駙馬之位,他們沒有必要這么做,那么剩下的會這么做又有能力做到的就只有眼前這個人,云鴻章真想掐住寧宣的脖子問問,到底是不是他,他弟弟到底還是不是安好!“云大公子不也是只身前來嗎?!”寧宣笑著回道,絲毫不在意云鴻章的挑釁。云鴻章聞言臉色果然變得難看,在寧宣面前任何偽裝都是沒有必要的,那雙美麗的桃花眼,那笑意嫣然的眼波之下隱藏著的是無比睿智的洞察力,仿佛只要一眼就能看穿一個人的所有想法,讓人無處遁形,對于云鴻章這種人來說,寧宣的存在就是個危險,在他的法則中,這樣的人要么收為己用,要么就讓他永遠(yuǎn)消失,可惜,對于寧宣他從來都無能無力,因為這個人比他還要有權(quán)勢,比他還要有手段,這種宿敵般的感覺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云鴻章就感覺到了,因此,對于寧宣他總是抱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敵意。“皇上為何招云大公子入宮,想必云大公子心知肚明,本候相信云大公子一定有辦法勸服公主!”寧宣道。云鴻章入宮按禮節(jié)要先去覲見靖安帝,靖安帝雖然昏庸卻好大喜功,最愛將一切掌控在手中的感覺,因此將御書房和寢宮都修建在皇宮的最高處,要上御書房先要走上一百零八級臺階,臺階寬廣大氣,都是用漢白玉打造而成,每十二階左右兩側(cè)各設(shè)一名侍衛(wèi)。☆、交鋒寧宣在前引路,云鴻章跟在他身后保持著兩步的距離,走到半途寧宣突然停下腳步,回身望去,整個皇宮已經(jīng)大半都能收于眼底,宮墻之外便是王公貴族的宅邸,寧宣可以看見自己侯府的輪廓,再外圍便是繁華的安京城。“當(dāng)真是江山如畫啊!”寧宣突然一笑,對云鴻章輕聲道,他看得見,云鴻章自然也看得見,此情此景,這個人怎會沒有感觸。云鴻章轉(zhuǎn)頭凝視寧宣,突然上前一步,抬手扣住寧宣的肩膀,站在不遠(yuǎn)處的侍衛(wèi)想要上前,卻被寧宣笑著搖頭制止。“錦書的事你到底有沒有參與?!”云鴻章的聲音很輕,但是語氣和表情卻極為陰鷙。“天子腳下,云大公子還是謹(jǐn)言慎行的好!”云鴻章練過功夫,此刻情緒又是激動,手上用的力道不小,寧宣卻依舊是一臉云淡風(fēng)輕,絲毫不為所動。“即便是你,也有弱點!”云鴻章又近了一步,手上的力道也加的更重。“只要是人,都有弱點,所以很少有人會冒著失去一切的代價來惹我!”寧宣不怒反笑。“不知道若是顧大人有什么事,侯爺是否還能如此氣定神閑?!”云鴻章慢慢的說著,同時松開了按著寧宣肩膀的手。“都說吃一塹長一智,我本以為經(jīng)歷過這樣的事情之后,云大公子應(yīng)該更加謹(jǐn)慎才是,不過,與你說話,我本也不必拐彎抹角,若是你敢動顧瑾一根汗毛,我必讓你云氏一族從大豐史冊永遠(yuǎn)上消失!”寧宣說話時臉色還是一派淡然,說罷也學(xué)著云鴻章剛才那般抬手在他肩膀上按了按。與云鴻章不同的是,寧宣并未使勁,只是象征性的輕輕按了一下便離開了,然而云鴻章卻覺得有一種無形的壓力向他籠罩而來,而寧宣的手離開他的肩膀之后,這股壓力卻并未跟著一起離去。“我只想知道,我弟弟是否安好?!”云鴻章急切道,他可以肯定錦書的失蹤一定跟寧宣有關(guān)系。“對于云小公子的事,本候也十分遺憾,請云大公子相信本候也是一樣盼望云小公子安好!”寧宣又恢復(fù)了之前禮數(shù)周全的樣子。云鴻章還想再說些什么,卻被寧宣用手勢制作。“你應(yīng)該知道,本候?qū)υ萍覐膩矶紱]有惡意,只要你不做些讓本候改變初衷的事,本候的善意就不會改變,我們耽擱的時間太久了,皇上還等著呢,云大公子還是快隨本候去覲見皇上吧!”寧宣說罷便轉(zhuǎn)身向御書房走去。云鴻章入京的當(dāng)晚顧瑾也終于趕了回來,顧瑾在侯府就是第二個主人,因此無論寧宣在做什么,顧瑾都可以不必通傳直接去見寧宣。顧瑾找到寧宣的時候,寧宣剛剛沐浴完畢披上貼身的錦袍,見顧瑾回來立刻喜上眉梢,隨便將錦袍一系,不顧顧瑾一身風(fēng)塵仆仆,抱住他使勁親了兩口。寧宣還想跟顧瑾多親熱一下,卻被顧瑾推開,顧瑾一臉陰沉,扯開寧宣的衣領(lǐng),露出雪白精致的肩胛,只是這讓人贊嘆的美麗肩膀上印著一個十分不和諧的紅色手印,猙獰可怖。“是誰?!”顧瑾的聲音低沉帶著翻涌而來的憤怒。,雖然他進(jìn)來的時候?qū)幮呀?jīng)披上了錦袍,但還是被他看到了。“云鴻章入京了!”寧宣把衣領(lǐng)拉好,輕描淡寫的說道。“他知道了?!”顧瑾臉色一稟。“他只要不是傻子就能猜到云錦書在我手里。”寧宣見顧瑾的臉色更加冷厲便趕忙道:“不過沒事,他不敢輕舉妄動!”“是他傷的你!”顧瑾滿臉怒容,他不過離開數(shù)日,竟然就有人膽大包天敢動寧宣。“別生氣了,顧大俠,你什么時候見我吃過虧,總叫他加倍還回來就是了!”寧宣笑著拿過顧瑾的劍放在一旁的案幾上,然后替他寬衣解帶:“你這一路風(fēng)塵仆仆,累壞了吧,快點泡個澡吧!”于是,剛剛沐浴完的寧宣又跟著顧瑾重新泡了一回澡。“你見到太子了?!”寧宣雙手成捧,掬起水灑在顧瑾的頭發(fā)上,幫他洗發(fā)。“嗯?!鳖欒c點頭,似乎太子的事讓他觸動頗深,他將昏迷的云錦書偽裝成溺水被沖到岸邊的人,看著穿著打滿布丁的舊麻衣的青年將他救起,心中不知為什么泛起一陣酸楚,那人本應(yīng)是大豐最高貴的人,如今卻淪落至此,只是那人即便身處如此困境,卻依然淡然堅毅,如松如柏。“你覺得太子是個怎么樣的人?”寧宣輕聲問道。“你的賭注是值得的,只是.....這樣的生活對于他來說會不會太過殘酷?”“經(jīng)歷過磨練和苦難,人的心智才會變得更加堅韌強大,我相信他是不會被困境打敗的,從那樣的境地走出來的他一定會更加了解人民的疾苦!”寧宣道。“但也許,他對于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