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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亮閃動,動人心弦。“為什么不看我?”寧宣問道。“我.....不敢”顧瑾覺得自己的聲音異常艱澀,曾幾何時,他開始不敢直視寧宣了,曾幾何時,他一看到寧宣便會覺得心中漲澀難以抑制,原先,明明不是這樣的,難怪那些世家子弟都不敢看寧宣,原來看久了,是要折壽的。☆、警告“為什么不敢?!”寧宣不依不饒。顧瑾知寧宣無理取鬧,又無可奈何,正待醞釀詞句說些什么,外室便傳來王有德匆匆而來的腳步,顧瑾心下莫名的松了口氣。寧宣此刻正一手環(huán)著顧瑾的肩膀,一手搭在他肩頭,整個身子都歪在顧瑾身上,仰頭看著他,兩人挨得及近,看起來就像是在親熱一般。王有德查了清楚,將人關(guān)了起來,趕忙來報,就撞見屋子里這番景象,嚇得三魂七魄都要離體了,想轉(zhuǎn)身出去又來不及了,因為來的太急,動靜太大,侯爺已經(jīng)冷冷的轉(zhuǎn)過頭來了,左右都是死,王有德只得硬著頭皮跪下稟報。“誰是幕后主使?”寧宣直接問道。“是鄭陽王的小世子派的?!蓖跤械聭?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道,侯爺十四歲之后便有不少王孫貴族費盡心思送美女侍童,有討好的有別有用心的,不過都被侯爺拒了,只是有些人仍舊不死心,卻從沒見過哪一次侯爺這般生氣。“這么說,咱們府里是混進蒼蠅來了?!睂幮⑽⒉[起眼,這是發(fā)怒的征兆。“有牽扯的屬下都已經(jīng)查清關(guān)起來了,只待侯爺發(fā)落!”王有德趕忙道。“凡有牽扯的每人五十個板子,一并逐出府去,再不許進安京,鄭允的眼線還有那個芙兒拖出去當(dāng)街亂棍打死,然后給我扔到他屋子里去!”寧宣說的清清淡淡,仿佛是讓王有德給世子送盆花一般。“是,侯爺!”王有德領(lǐng)了旨,趕忙去辦了。顧瑾有些不忍,身子微微動了一下,那小侍從不過還是個孩子。“怎么,不忍心了?!”寧宣問道。“他還不過是個孩子......”顧瑾微微皺眉道。“鄭允連番招我忌諱,我要是饒了他,我就不是安京候?!睂幮嫔掷淞藥追帧?/br>“以前,不是也有人這么做嗎?你都是這般生氣嗎?”顧瑾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他來侯府時間也不短了,從不見寧宣寵幸過誰,聽分柳說很多人給侯爺送人都被侯爺拒絕了,其中不乏美女也有孌童,卻從未聽過寧宣這般生氣。寧宣聞言,楞了一下,繼而慢慢松開了顧瑾,直起身子把臉轉(zhuǎn)向一邊,原先不生氣是因為從未想過自己會有一天喜歡上男子,如今再見有人送來孌童,還是以這種曲折的方式,便有種被窺中心事的惱怒,更何況還是當(dāng)著顧瑾的面,叫他如何不生氣,想要窺探他的心思,怎么可能不付出代價?!顧瑾見寧宣不答,思及他平日里整治的那些人,心中只道他是極度厭惡男風(fēng),心中卻一陣悶痛,猶如千斤大石壓在胸口。鄭允一覺醒來,突然覺得身邊多了個東西,昨夜明明是獨自入睡的???掀開被子一看卻是驚嚇之極,躺在身邊的那人正是被亂棍打死的芙兒,芙兒一雙眼睛瞪的滾圓,正直直的瞪著鄭允,鄭允驚叫著爬下床想要跑出去,結(jié)果還沒邁出兩步就被絆倒在地,轉(zhuǎn)頭看去只見地上還有兩具滿身血污的尸體,正是他收買的眼線和徐正楷按在侯府的眼線。鄭小世子大病一場,此事被父王知曉非但沒有替他出頭的意思,反而是一頓訓(xùn)斥,若不是念著他在病中只怕要家法伺候了,而更郁悶的是寧宣竟然還貓哭耗子,得意洋洋的前來探病。鄭允高燒三天終于褪去,整個人都清瘦了一大圈,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見寧宣華服玉帶,笑意盈盈的出現(xiàn)在自己床前,只覺得胸口憋悶,快要上不來氣了。“我送的薄禮,小世子還喜歡嗎?!”寧宣也不落座,只是居高臨下的看著臉色蒼白的鄭允。“你.....你.....”鄭允抬手指著寧宣你了半天,也沒說出什么正經(jīng)話來,心中又驚又怒又是畏懼。“這次不過是個小小的警告,若有下次,哼哼.......”寧宣意味深長的看了鄭允一眼就一揮衣袖,轉(zhuǎn)身離去了。鄭允只覺得頭暈?zāi)垦?,竟是氣昏了過去。寧宣去宮中面圣,將此事稟報了靖安帝。“還是你思慮周全,這些人果然心懷不軌?!本赴驳鄣哪樕盗藥追?。“宣兒倒是覺得世子年紀(jì)尚小,就是做了什么也不過是一時意氣,并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寧宣話中意有所指。“聽說他入京之后跟徐言忠的孫子走的很近?!本赴驳鄢谅暤?。“正是,徐家對世家子弟一直多有拉攏!”寧宣道。“哼!”靖安帝冷哼一聲。“莫大人年事已高,刑部諸事又格外勞心勞力,不如皇上給他個恩典,讓他卸下重?fù)?dān),頤養(yǎng)天年!”寧宣建議道,刑部尚書已近古稀之年,確實是年事已高。“你的意思是讓徐希楷補上來?”“與其讓他在外面發(fā)展勢力,不如放在眼前。”“那誰來補他的缺?”“李庭玉!”寧宣朗聲道。“狀元郎?他父親可是徐家一派的!”靖安帝皺眉道。“就是因為是徐家一派的,所以徐家才不會反對,李勛雖是徐氏一派,但李庭玉卻極少與那些世家子弟走動,宣兒看過他的卷子,文采斐然,是個心懷抱負(fù)的有志之士。”靖安帝還是有些猶豫。“若想要擊潰徐氏,只有讓他們派系從內(nèi)部瓦解!”寧宣又道。“你有幾成把握?!”靖安帝有些動搖了。“九成!皇上,宣兒自請年后巡查南方,一為太子之事,二來就是想去南方看看,如今徐家的勢力到底到了什么地步,皇上可以讓李庭玉屆時上任,宣兒與他同行,可以借機探探他的底細(xì)!”寧宣道。“好,好,朕果然沒有看錯你!就按你說的辦吧!”靖安帝道。“皇上,徐家早已視宣兒為眼中釘,rou中刺,此次南巡必然會借機暗殺宣兒,皇上下詔時需特別囑咐要李大人保宣兒安全,如果宣兒出了任何意外就唯李大人是問!”寧宣笑道,似乎對于刺殺的事毫不在意。“他能做什么,朕派死士保護你!”“皇上無需擔(dān)心,宣兒既然料定他們會動手,自然會早作安排,死士是護衛(wèi)皇上安全的,千萬不能隨意調(diào)動,皇上屆時只需下詔就行!”寧宣道。“好!”若是徐家礙著李家的面子就不會動他,若是動他就是置李庭玉與不顧,如此一來,李徐兩家必生嫌隙。☆、南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