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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時候也是這樣嗎?!”寧宣用手支著臉,笑嘻嘻的問顧瑾。“不是?!鳖欒懔艘幌?,然后搖了搖頭。“那你小時候是什么樣子的?”“我小時候,很頑皮?!鳖欒肓讼氲?,寧宣這樣閑話家常的輕松態(tài)度讓他忘了自稱屬下。“哦?”寧宣來了興趣。“六歲之前總是惹禍,不是把家里的瓷器碰壞就是欺負仆人的小孩,隔三差五就會被父親打,后來年紀大些父親請了教書先生,我,屬下...討厭念書,不是裝病就是逃學,凈想些小孩子的法子氣先生,父親經(jīng)常罰屬下跪在祠堂不許吃飯,但是,每次挨罰母親都會偷偷拿好吃的過來,屬下頑劣,小時候只想著做個行俠仗義的大俠,父親說屬下是不務正業(yè),母親卻說這樣也好,練練功夫能強身健體,總好過出去胡混,后來父親終于給屬下請了個拳腳師傅......”顧瑾說著說著突然說不下去了,因為再后來,顧家就遭了冤罪,被滿門抄斬了,父親早有預見將他送走才堪堪躲過這一劫。“想不到你小時候竟如此頑皮,以后只有我們兩人的時候你就不用自稱屬下了?!睂幮谝淮温狀欒f這么多話,也是第一次見顧瑾露出這種深深哀痛的表情,他能想象顧瑾小時候的樣子,他知道讓顧瑾變成如今這樣的正是顧家的巨變。“謝侯爺恩典。”顧瑾這次倒是回答的得體。“你知道我會對完成任務的死士論功行賞,卻不知道我都賞些什么是吧!”“確實不知。”“一般來說我會根據(jù)任務的難度和他們受傷的程度酌情賞些金銀財寶,他們是我的死士,為我賣命本是理所應當,有的時候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聰明還是笨了,說你笨吧,你還知道找法子接近我,說你聰明吧你又搞不清楚情況就做了,萬一丟了性命又要如何報仇?”“我不聰明,我沒有選擇,憑我自己的力量要殺徐言忠好比癡人說夢?!鳖欒难壑袧M是報仇的堅定。“我早知你是顧侍郎的獨子,還送你去死亡峽谷,你可怪我?”寧宣不知為何突然心中一動,竟有些后悔起來,他是在顧瑾被送去死亡峽谷之后才知道他身份的。“要不是侯爺救了我,我早就是一堆枯骨了,能夠磨練自己也正是我所希望的?!鳖欒?。“很多時候,武功和能力并不相等,我既然允諾了你就自然會做到。”“侯爺不是說提條件也要有相應的回報嗎,我自然相信侯爺,只是怕自己回報不了侯爺?shù)暮褚?。”顧瑾道?/br>“所以你才這么刻苦的練劍?”寧宣覺得顧瑾還是不笨的,最起碼一些大的方向是沒錯的。寧宣有一天半夜醒來翻來覆去難以入睡,就披了衣服在院子里溜達,無意間看到顧瑾在練劍,聽泉小筑甚是涼爽,又是夜里,寧宣披著外衣還覺得有些涼意,顧瑾卻是滿頭大汗,不知道練了多久了。“我做不了學問,只能在武術上多下些功夫,要是有一天能有機會.....”顧瑾握緊了拳頭。“你想親手報仇?!睂幮咽橇巳?。“嗯?!鳖欒c點頭,如此仇恨就是殺徐言忠一萬次也是難以抵消。“我知道了。”寧宣這樣說。入伏之后,便是聽泉小筑也受到了暑氣的波及,雖然比起外面不知道清涼了多少,但是寧宣最是厭煩暑熱,這幾日尤其心煩,顧瑾這個貼身侍衛(wèi)便又多了個活計,打扇,寧宣走到哪里他便拿著扇子跟到哪里,顧瑾的聽話和一絲不茍倒是讓寧宣心情好了不少。如今每日用膳必是以冷盤居多,熱菜也是放溫了才拿過來,顧瑾因為打扇一絲不茍,得了跟侯爺同桌吃飯的殊榮,在外人眼里顧瑾可謂是平步青云了。侯府的三餐自然是精致萬分,冷盤用的都是珍貴食材,不但味道極好擺盤也十分精致,顧瑾覺得端上來的不是一道道菜而是一幅幅畫,因為擺弄的太過精致反而讓人沒了食欲。寧宣嗜辣,夏天胃口不佳,更是每頓都離不了辣菜開胃,幾十道菜一多半都是辣的,又多是涼菜,這本是于養(yǎng)生無益,奈何寧宣從來都是想怎樣就怎樣,丫鬟廚子都只得順著他的意思,顧瑾初時很不適應,每次吃完都覺得肚子里火辣辣的,便擔心寧宣又是冷的又是辣的,早晚吃傷了胃,就偷偷問分柳是不是可以準備點養(yǎng)胃的湯粥,分柳以為是顧瑾胃里不適,還笑他一個習武之人竟這么嬌氣。到了再用膳的時候分柳才知道顧瑾要粥是給侯爺喝的,又不禁驚訝,顧瑾竟是外粗心細。寧宣見顧瑾遞過來的小碗也有些意外。“先喝點粥吧,不熱,是溫的,放了蜂蜜,你總吃這些冷的辣的會傷胃的?!鳖欒?。寧宣接過粥來,是蓮子百合粥,清熱去火,安神養(yǎng)胃,嘗了一口,微微溫熱,十分適口,再看顧瑾一臉坦然,寧宣知道顧瑾這么做是擔心他而不是討好他,這一點寧宣倒是十分受用。顧瑾經(jīng)常會有一些出人意料的舉動,比如寧宣讓他一同用膳的時候,他只是淡然的謝恩,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喜悅來,對于這些美食也不會表現(xiàn)出特別的偏好,卻又會很自然的給寧宣夾菜,一貫木訥的人偶爾有貼心的舉動就會讓人感動,寧宣當然談不上感動,卻也會覺得開心,他在高位慣了,已經(jīng)習慣于別人的重視與討好,但顧瑾是不一樣的。再用膳時,顧瑾發(fā)現(xiàn)桌子上的辛辣冷盤少了許多,取而代之的是些清淡養(yǎng)人的菜式。☆、交心暑熱纏綿數(shù)日之后終于迎來了一場大雨,這雨斷斷續(xù)續(xù)下了一天一夜仍未停息,暑氣被沖刷干凈,寧宣也終于恢復了精神。“咱們?nèi)ネ饷孀咦??!睂幮馈?/br>外面雨勢已小,只是仍然未停,顧瑾給寧宣撐著傘,陪他在院子里溜達,王有德,分柳等人只是遠遠的跟著,傘足夠大,但是為了將寧宣遮好,顧瑾一大半身子都露在傘外,雨水早已浸濕了衣服,風一吹來還有些涼意。大大小小的泉池里,有的養(yǎng)著錦鯉,有的種著荷花,睡蓮,寧宣在養(yǎng)著錦鯉的池子前停下分柳就趕忙呈上魚食來,池面被雨水打起漣漪,寧宣隨手丟下些魚食去,錦鯉們就爭先恐后的圍上來,寧宣喂了一會覺得無趣,把裝著魚食的瓷罐往顧瑾手里一塞,繼續(xù)向前走去,就這樣一路溜達到了竹苑茶韻。竹苑茶韻其實是一座竹舍連著一座涼亭,泉水直接引入亭中,寧宣就在此處煮茶品茶,而竹舍是讓寧宣休息用的,寧宣有時候品完茶會在這里小憩一會,茶葉茶具也都放在此處。寧宣進了涼亭,顧瑾也收了傘跟了進去。“你的衣服都濕了,回去換一件再過來?!睂幮匆婎欒囊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