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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難得,”錦書掃一眼菜色:“驛館中竟也有魚rou。” “怎么沒有?”她久居深宮,自然不知,承安走南闖北,反倒明白的多些:“這里毗鄰長安,多少官員往來述職都在此停留,時不時的來個達(dá)官顯貴,即便沒有山珍海味伺候,也得過得去才成?!?/br> “你知道的倒多,”錦書看他一看,又笑著問他:“你這樣的顯貴經(jīng)過,會不會有美人兒伺候?” “哪有,”承安大著膽子環(huán)住她腰身,將一顆大頭湊過去,滿口甜言蜜語:“誰有你美呢?!?/br> 錦書嫌棄他腦袋重,伸手推開了:“快吃吧,不然真涼了。” 桌上菜肴瞧著尚可,味道也算可口,錦書在宮中吃慣了珍奇之物,現(xiàn)下吃這些,倒覺得有些新鮮。 承安坐在她身側(cè),挨挨蹭蹭的粘著,一盞燈火,一夜安寂,別有幾分滋味。 “我們在這兒說話,彼此相對,像不像是夫妻夜話?” 承安心思也軟了,用過飯后,又去挑亮那一盞燈:“真好。” 他高大身影在地上投下一道剪影,夜色中溫柔靜謐,錦書垂眼看著,不覺笑了。 正文 160|難受 夜色漸沉,外邊起風(fēng)了。 用過飯后,承安便喚人入內(nèi),將碗筷收拾起,整理桌案,又吩咐人送水洗漱。 趕路一日,大家都覺得疲累,錦書叫紅葉紅芳自去歇息,獨(dú)自在梳妝臺前散了頭發(fā),有條不紊的梳理。 驛館仆從將碗筷收拾干凈,便向承安告退,順手將門扇合上,只留一室安寂與二人,錦書倒也自在,承安卻僵立原地,手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了。 就一張床,還能叫他睡哪兒? 他開始暗暗期待起來。 錦書散了頭發(fā),又去梳洗,見他呆呆坐在那兒滿臉春光,又無奈又好笑,卻也沒有理會,先將自己手頭上的事情忙完。 承安坐在椅子上,見她緩緩朝自己走來,長發(fā)披散,妝飾盡去,容色傾傾,別有一般溫柔旖旎,登時心猿意馬起來,見她手伸過來,想也不想,便牢牢握住了。 哪曾想錦書卻在他肩上拍了一下,又嫌棄又無奈,承安被這眼神戳了一下,難過起來,傷心的耷拉下尾巴,勉強(qiáng)將手松開了。 將桌案上的燭火吹熄,錦書忍著笑,往床帳里去了,徒留承安在那兒惆悵傷懷。 什么嘛,原來不是伸手給自己,是去熄燈啊。 虧他在心里想了那么多,丟死人了。 這事兒一出,承安臉皮再厚,也有點(diǎn)兒受不住,摸一下自己面皮,果然覺得熱了。 只不過他心也大,加之在錦書身邊,做多了丟人的事,倒不計較這一點(diǎn)兒,沒多久,便自我修復(fù)回去了。 床帳里有被子展開的聲音,她大概是躺下了,隨即便沒了聲,叫人心頭癢癢的,莫名想去窺視一番。 他們一行人獨(dú)居一院,衛(wèi)率精良,也不畏宵小之徒,正是三月,晚間二人入睡時,便叫窗戶半開著,往里透透氣。 風(fēng)輕柔的吹了進(jìn)來,惹得那床帳緩緩搖擺,承安怔怔的看著,覺得自己一顆心似乎也搖了起來,輕飄飄的,使不上力。 原地鼓了半天勁兒,他才走到床前去,掀開床帳,小心翼翼探進(jìn)一個腦袋去:“錦書……夫人?” 這么會兒功夫,錦書肯定沒睡著,然而這會兒聽他聲音,卻沒應(yīng)答。 承安有點(diǎn)兒忐忑,隨即又膽大起來,隔著被子,拿手去輕輕拍她:“夫人,理理我呀,別不說話?!?/br> 錦書沒忍住,笑出聲來:“你想說什么?” 承安聽出她語中笑意,本該覺得不好意思的,然而不知為什么,自己也情不自禁的笑了。 “今晚,”他頓了頓,才期期艾艾道:“我睡哪兒?” 錦書笑著反問他:“你想睡哪兒?” 承安沒有正面回答,只試探著問:“哪兒都可以嗎?” 這話問出來,迎面就被錦書眼神刮了一下:“你覺得呢?” “好吧?!背邪埠萌菀滋鸬奈舶椭匦侣湎拢谄诎牟涞酱采先?,扯了錦書留在外邊兒的那床被子,蓋到了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聽錯了,她似乎笑了一聲。 “有什么好笑的,”承安低聲嘟囔道:“我跟我夫人同床,怎么還要被笑話?” 錦書抿著唇笑,不叫他聽見,末了,方才道:“誰敢笑話你?” “除了你,還有誰?!背邪矏瀽灥?。 錦書似乎被這句話觸動情腸,翻個身,正對著他。 “等我們安頓下來,便成親吧,”她認(rèn)真道:“不需親朋好友,只需天地為媒,好不好?” 承安怔了一下,目露狂喜:“你真愿意?” “不是你說的嗎?”錦書伸手過去,輕輕摩挲他面容:“都跟你私奔了,怎么能不給名分?” 承安被突如其來的幸福擊倒了,禁忍不住,湊過臉去,在她面上接連親了幾下,“啾”“啾”“啾”,連著響了好幾聲。 錦書滿心柔意,也沒故作矯情,將他推開,反倒悶聲在笑。 承安心頭發(fā)熱,燙的緊,從自己被窩里出去,鉆進(jìn)了她的被窩里,攬住她腰肢,狂熱的吻雨點(diǎn)兒一般落在她面頰脖頸。 “輕些,”錦書將那顆大頭推開,氣喘吁吁:“春日衣衫單薄,脖頸上留了印兒,可遮不住,你不怕羞,我還臉紅呢?!?/br> 承安悶悶的停下,在她肩頭蹭了蹭,道:“等到揚(yáng)州,我們就成親?!?/br> 錦書環(huán)住他肩,順毛道:“好,依你便是。” 承安心中驚喜交加,一時之間反倒說不出什么來。 她是他癡纏許多年的美夢,驟然實現(xiàn),反倒有一種難以置信的虛無感,竟不知如何是好,如何應(yīng)答。 他這會兒嘴上笨拙,身體卻誠實,入睡時二人都只穿了單衣,這會兒身子相貼,更能感知到彼此異樣。 錦書察覺他那處硬了起來,熱熱的抵著自己腿根,不由推他一把:“真有出息!” “這怎么還笑話我,”承安心頭guntang,委屈起來:“我是男人,又不是不舉?!?/br> “好好好,你有理,成不成?”錦書將他往被窩外推:“回你那兒睡去。” “我不,”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