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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回事,”圣上耐心問他:“父皇哪里惹著你了?” 承熙趴在自己被窩里,將小腦袋拱進(jìn)去,堅(jiān)決不跟父皇說話。 于是圣上道:“再不說話,父皇就撓你癢癢啦?!?/br> 胖娃娃默默抖了抖,探出頭來,爬到母后那邊去了。 錦書忍著笑,抱著他親了親:“七郎與其欺負(fù)承熙,不如想想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招人嫌了?!?/br> 圣上搖搖頭,毫無頭緒:“真的想不出來?!?/br> 瞧一眼那頭生悶氣的小兒子,他最后招招手,道:“小胖子,快過來,不喜歡父皇了?” 他不說這句話還好,一說出來,叫承熙滿腹委屈有了地方發(fā)泄,伏在錦書懷里,“哇”的一聲,哭起來了。 錦書昨晚只顧著承熙,沒去瞧底下滑稽戲,圣上倒是回憶起幾分,隱約明白過來:“不喜歡父皇叫你小胖子?” 承熙哭聲不停,抽空扭過頭去,兇巴巴的瞪他。 圣上湊過去,失笑道:“我們承熙生的最俊,哪里是別人能比的?!?/br> 摸了摸兒子的小腦袋,他溫柔道:“父皇叫你小胖子,是因?yàn)橄矚g你,不是因?yàn)閯e的?!?/br> 承熙將信將疑,小鼻子抽著,哭聲倒是漸漸停了。 “是父皇不好,惹承熙傷心了,”圣上極有耐心的伸臂過去,道:“打父皇一下,咱們扯平了,好不好?” 承熙轉(zhuǎn)著眼睛想了想,小手伸過去,接連打了三下才肯停。 對著胖娃娃,圣上耐性好的出奇,由著他翻倍打了,又伸臂過去:“來抱抱?!?/br> 承熙出了一口惡氣,頓時(shí)開心起來,湊到父皇懷里去,咧著嘴笑了。 正文 119|越女 五年后, 甘露殿。 “胡鬧!”錦書肅容道:“何公年邁, 教導(dǎo)你已是不易,你怎么反倒戲弄他?” 承熙站在她面前,辯解道:“我沒想那么多,只是跟他開個(gè)玩笑嘛?!?/br> “有些玩笑開得,有些玩笑開不得, ”錦書瞧他幾眼, 向一側(cè)紅葉吩咐道:“去取戒尺來!” 五年時(shí)光匆匆過去, 承熙也是六歲大的孩子了。 脫去了娃娃時(shí)候的稚氣與圓潤,他五官略微長開了些, 雙目狹長, 鼻梁高挺,頗為俊俏, 只看外貌, 活脫兒同圣上是一個(gè)模子里刻出來的。 唯一叫錦書覺得煩心的,便是他聰明歸聰明, 但太過淘氣,總愛胡鬧。 偏生圣上護(hù)著他, 從來舍不得重罰,每每幫著兒子說好話。 前幾日, 他翹課去捉麻雀, 被何公一狀告到了圣上那兒,勉強(qiáng)認(rèn)錯(cuò),過去跟太傅致歉, 今日卻找時(shí)機(jī)剪了何公胡子,委實(shí)記仇。 這一回,她如何也不打算放過了。 承熙也沒想到,這回真惹了母后生氣,聽她吩咐,眼睛瞪大:“母后要打我?” 錦書自紅葉手中接過戒尺:“你覺得呢?” “母后這樣做不對!”承熙小腦袋轉(zhuǎn)的飛快:“我做錯(cuò)了,應(yīng)該跟我講道理,怎么能打人?” “母后打你,不是因?yàn)椴辉竿阒v道理,”錦書如何看不出他這點(diǎn)兒花花腸子:“而是因?yàn)槟忝髦敲醋鍪清e(cuò)的,卻非要去做,該打!” 承熙心虛的扁了扁嘴,沒再說話。 錦書也沒客氣,叫他抬手之后,戒尺便揮下去了,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打了二十下,見他疼的眼淚兒在眼眶打轉(zhuǎn),卻還忍著不吭聲,方才停手。 “你也知道疼,”她道:“你挨一通板子,半個(gè)月就能好,何公胡子被你剪了,一年都未必能長出來?!?/br> “可是剪胡子不痛,”承熙委屈道:“打手板痛。” “還能說這說那,”錦書瞧著他,道:“可見是打的輕了?!?/br> “母后欺負(fù)人?!背形跤l(fā)委屈起來。 “欺負(fù)你怎么了,”錦書道:“誰叫你是母后的兒子,母后天生就能管你?” “明天往文苑去,老老實(shí)實(shí)跟何公認(rèn)錯(cuò),不然,我絕不饒你。” “不公平,”承熙手上都沒上藥,就氣咻咻的跑出去了:“我找父皇主持公道去?!?/br> “娘娘,”紅芳急忙道:“太子殿下還沒上藥……” “不用管他,”錦書道:“瞧他那股活蹦亂跳的勁頭,便知是無甚大礙。” 承熙早就開始跟隨另一個(gè)太傅習(xí)武,身體素質(zhì)較之同齡人更好,一氣兒跑到含元殿去,伸手給圣上看,委屈極了:“父皇父皇,母后打我,可疼了……” 圣上正低頭批閱奏疏,聞言頭也沒抬,只道:“好端端的,你母后為什么打你?” 承熙被噎了一下,眨眨眼,避重就輕道:“不管是為什么,母后打我,就是不對?!?/br> 圣上聽得笑了,低頭去瞧他:“為什么不對?” 承熙想去拽父皇衣袖,可是手心兒太疼,只得作罷,小身子靠過去,在父皇身上蹭了蹭,道:“刑不上大夫,我連大夫都不如嗎?” “這些話你倒記得,”圣上搖頭失笑:“可圣人還說要尊師重道,你怎么不記得?” 承熙語塞,低著小腦袋,悶悶道:“哦?!?/br> “你確實(shí)做得不對,被打也不冤枉,”圣上瞧著他,語重心長道:“何公年高德劭,本該頤養(yǎng)天年的,卻跑到宮里教你這頑劣小兒,這是你的福氣,不許辜負(fù)。” 承熙被說的有點(diǎn)愧疚:“我也是一時(shí)氣不過嘛?!?/br> “打也挨了,算是受了教訓(xùn),”圣上道:“去同何公認(rèn)錯(cuò),務(wù)必求他原諒,再將和各自抄寫百遍,這事兒便算是結(jié)束了。” 百遍?太多了吧! 承熙嘴巴一動(dòng),正要求個(gè)饒,哪知圣上看穿他心思,神情一肅,道:“這是你頭一次犯錯(cuò),所以父皇罰的不重,若有下次,便不是輕飄飄的打手板,而是打了板子扔進(jìn)太廟去?!?/br> 他的確寵愛幼子,但原則性的問題上,卻絕不會驕縱。 何公既是國之輔臣,又是承熙太傅,被頑劣小兒欺負(fù),成何體統(tǒng)。 圣上這會兒倒是不忙,見承熙如此,倒是起了提點(diǎn)心思,便留了他,父子相對說話。 承熙很聰明,也生活在一個(gè)努力將他所有天賦催發(fā)出的環(huán)境中,圣上的著力教導(dǎo),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