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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嬿婉及良時(shí)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81

分卷閱讀181

    的問安之后,道:“圣上聽說娘娘回來了,便叫奴才過來叫,楚王殿下歸京,正是大喜,便在前殿設(shè)宴,一道聚一聚?!?/br>
    “前殿嗎,”他說的顯然是甘露殿前殿,錦書微有詫異,少不得一問:“只有我們這幾個(gè)人?”

    “是,”寧海總管道:“明日再行宮宴,今日太晚,就免了吧——圣上是這樣說的?!?/br>
    “那就過去吧,”錦書示意承安抱著承熙:“別叫他久等。”

    前線戰(zhàn)勝的消息傳來后,圣上心緒明顯好了許多,面上笑意總不落下,這會兒見到承安,也沒像之前一樣無視他,接連贊許幾句。

    承熙這會兒還在哥哥懷里,瞧見父皇之后,就移情別戀了,撲騰著要過去,承安也沒不高興,摸了摸他小腦袋,便上前去遞給圣上了。

    倒是錦書在邊上,笑著搖了搖頭。

    小娃娃可顧不上這些,坐在父皇懷里,小心翼翼的將小老虎給他看,眼睛里全是炫耀的意味。

    “哪兒來的,”圣上問他:“哥哥給的?”說著,便要伸手拿來看看。

    承熙才聽不懂父皇說什么呢,這會兒正抱著小老虎全是滿足,見父皇伸手去拿,便捂在懷里護(hù)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一臉警惕的將他手拍開了。

    圣上又好氣又好笑,倒是起了興趣,非要拿到手不可,饒是承熙護(hù)著,也給拉出來看了看。

    承熙這點(diǎn)兒力氣,哪里搶得過父皇,雖然父皇在看過之后就還給他了,但還是傷心了。

    抱著自己的小老虎,他委屈的想哭,可憐巴巴的看著母后,等著她為自己主持公道。

    “你看你,” 錦書心疼兒子,這事兒又是圣上仗著自己力氣大欺負(fù)人,少不得要抱怨一句:“好端端的,招惹他做什么?!?nbsp;說著,就將承熙抱過去,溫聲細(xì)語的哄。

    “好好好,總歸是朕的不是,成了吧?”圣上也不計(jì)較,笑吟吟的說了一句,算是低頭。

    承安和承熙都在邊上,錦書總不好再說什么,嗔他一眼,不說話了。

    圣上目光在她們母子身上一掃,晦暗難言,微微笑了。

    酒菜很快上桌,承安垂首坐在一邊,心緒卻莫名的壞了起來。

    他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他坐在邊上,總有種自己多余的感覺。

    然而,他又有什么辦法呢。

    低下頭去,他面上有苦澀笑意,一閃而逝。

    正文 90|冷漠

    圣上與承安這對父子的關(guān)系一直都淡淡的, 素日里見了, 也只是表面上客套幾句罷了。

    今日有錦書母子在邊上調(diào)和,加之前線捷報(bào)的引子在,說說笑笑起來,氣氛倒也和暢。

    圣上早先便曾收到前線回稟,戰(zhàn)況如何也有所了解, 只是紙面上知道的, 終究不如親身經(jīng)歷之人的言辭, 少不得要問上一二。

    好在承安也不是渾水摸魚之輩,應(yīng)答之間頗有條理, 倒叫他連連頷首, 極是滿意。

    承熙還太小,豎著耳朵聽他們說一會兒話, 就覺得困了, 等他打了兩個(gè)哈欠之后,圣上便笑著向錦書道:“看他困得, 先帶他過去睡吧?!?/br>
    “也好,”錦書抱著承熙起身, 向他們父子道:“時(shí)候不早了,承安一路辛苦, 再略問幾句, 便叫去歇息吧,明日再談便是?!?/br>
    圣上笑著應(yīng)了。

    今日午間的時(shí)候,承熙沒睡過, 又活蹦亂跳的折騰了一下午,這會兒是真的累了,抱著小老虎睡得正香。

    錦書怕那小老虎硌著他,想從他懷里拿出來,卻惹得胖娃娃不情愿的咿咿呀呀了幾聲,只得作罷。

    “太子殿下倒是真喜歡那只小老虎,”紅葉一面為她卸去發(fā)髻上釵環(huán),一面笑道:“奴婢見著,那只小木馬,怕是要失寵了呢?!?/br>
    “小孩子的心性,總歸是善變的?!卞\書隨之笑道。

    然而,還不等她面上笑意散去,紅芳便匆匆入內(nèi),急道:“娘娘快去勸勸吧,圣上生了好大的氣……”

    “生誰的氣?承安嗎?”錦書心中一驚,站起身,連忙問:“好端端的,為什么生氣?”

    “奴婢也不清楚,”紅芳面色焦急:“只隱約聽了幾句,似乎是因?yàn)樗问稀?/br>
    宋氏?

    承安的生母,宋氏?

    錦書心下驚疑,虧得發(fā)髻未松,兩下里又不遠(yuǎn),披了衣裳,便往前殿去。

    “這是怎么了,忽然就生氣起來,”她一過去,便見承安跪在地上,圣上坐在上首,面沉如霜,心中一個(gè)咯噔,上前去低聲勸道:“承安剛從漁陽回來,心中正是不安之時(shí),便是偶有冒犯,七郎也別計(jì)較?!?/br>
    “朕想重賞他,偏生他不僅不肯要,還說到別處去了?!?/br>
    圣上見她過來,面色微微緩和,等她說完,目光卻更冷幾分:“他偏要固執(zhí)己見,朕也無能為力?!?/br>
    錦書聽得一頭霧水,雖然此前有紅芳提了一句宋氏,短時(shí)間內(nèi)卻也猜不出什么,只看向跪在地上,面色同樣難看的承安,催促道:“你大概是喝醉了,說話也冒失,跟你父皇認(rèn)個(gè)錯(cuò)就是了,快些?!?/br>
    父子相爭,君臣之分,他總歸是吃虧的,好容易彼此之間的關(guān)系有了緩和余地,若是再次生分,就太可惜了。

    承安聽得出她話中好意,卻也只是歉然一笑:“為人子女,若是連生身之母都不敢言及,又豈敢立足天地?”

    他如此一說,錦書便明白過來——圣上厭惡宋氏,連帶著對于存世的長子也不喜,好容易承安借助漁陽之事得了青眼,卻提起宋氏來,圣上能歡喜就怪了。

    果不其然,承安這樣一講,圣上面色愈發(fā)冷凝,到最后,反倒一笑:“那你不妨說說,想為她求個(gè)什么恩典?”

    承安面色平靜,深吸口氣,方才叩頭到地,道:“兒臣想求父皇……賜她幾分哀榮,隨葬帝陵。”

    宋氏出身微末,承安這個(gè)兒子更是來的不光彩,當(dāng)年事發(fā),便是徐太后的嫡親侄女都因此而死,不得追封安葬,更不必說她一個(gè)到死都沒名分的宮人了。

    圣上原是半靠在椅上的,唇角略帶冷意的,聽他這樣講,卻直起腰身來,語氣寒徹:“——你說什么?”

    錦書從沒見他這般神色,暗自擔(dān)憂起來,瞪一眼直身跪地的承安,先一步道:“七郎問的突然,叫人不知所措,還是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