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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幾句。 “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姑娘別理會(huì)她,不過是仗著即將嫁給趙王罷了,”她身邊的婆子意味深長的勸道:“說到底,她也是庶出,同姑娘您,也沒什么區(qū)別,皆是趙王殿下的表妹呀。” “都是自家姐妹,嬤嬤這樣說,便傷人和氣了?!笔捠绶夹χ驍嗄菋邒哒f話,目光卻有些幽深。 走到院子里,往一側(cè)院墻處透過來的精致花木架看了一看,她緩緩瞇了瞇眼,微微笑了。 葛氏已然與蕭鑒撕破臉,顧忌便更少了,叫劉氏留在自己身邊端茶倒水,恨不能當(dāng)狗使喚,只幾日功夫,風(fēng)韻猶存的美人兒便清減的嚇人,面色更是憔悴不堪。 蕭老夫人知曉葛家與姚家結(jié)親后,心口就堵了口氣,知曉葛氏磋磨劉氏,心中更是不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叫人傳了葛氏過去,侍奉婆母膳食周身。 葛氏聽了也不變色,換了衣裳,便帶著形容憔悴的劉氏去了。 蕭老夫人要喝茶,她便叫劉氏去燒水以示孝道,隨即才過去泡茶,蕭老夫人要她侍立一側(cè)布菜,便吩咐劉氏在邊上捧著痰盂,備著帕子。 總之,蕭老夫人要怎么著她都順著,只是叫劉氏比她過得更苦,如此一來,反倒叫蕭老夫人堵得心口發(fā)痛。 如此過了幾日,中午布菜時(shí),葛氏更是眼睛一合,直接暈倒在地了。 蕭老夫人又氣又急,只是也不能真不管兒媳婦,叫人請大夫來看,說是心火焦集,肺腑生熱,以致體虛,只消好生歇著就成了。 說白了,就是太過cao勞,將人給累著了,養(yǎng)幾天便成了。 大夫來問診的時(shí)候,少不得要問一問前因后果,葛氏奶娘在邊上垂淚,一五一十的說了。 她其實(shí)也沒有夸大其詞,但叫人聽著,就是覺得蕭老夫人苛待兒媳,明明自己活蹦亂跳的,卻非得折騰人,硬生生將兒媳婦的身子搞垮了。 蕭老夫人氣的險(xiǎn)些昏死過去,指著昏睡中的葛氏渾身哆嗦,好半晌沒說出話來,再到后邊,就更懶得管了。 葛氏既然病著,叫蕭鑒的侍妾們過去侍疾也是尋常,劉氏本就是她眼中釘,這會(huì)兒就更躲不掉了,本就清減的美人眼見著蒼老下去,真真可憐。 如此不過幾日功夫,葛氏便將蕭家折騰的不輕。 張氏死的消息已經(jīng)被放了出去,只是有這位夫人大病已久的前因在,倒也沒人覺得奇怪,姚盛兄妹三人少不得要痛哭一場,雖然心懷疑慮,但終究被姚望壓了下來。 至于張氏尸身,更是以唯恐傳染為由,火化后埋葬,別人饒是懷疑,也找不到什么證據(jù)。 姚昭與葛明瑩訂了親,只是兩下里年紀(jì)都不大,加之張氏新喪,婚事自然而然的訂到了明年夏。 好在這場婚約來的有些突然,多些時(shí)間叫兩家準(zhǔn)備,其實(shí)也是好事。 錦書姐弟幾人之中,姚昭是最小的,卻也沒有被嬌慣壞,與葛家的這樁婚事,也是在他的應(yīng)允之下,才這樣快被敲定的。 錦書知道這是弟弟不愿叫她為難,也想為她和承熙尋一個(gè)助力,所以才答允的這樣痛快,實(shí)在是不能不感動(dòng)。 這樁婚事中,或多或少有前朝權(quán)力博弈的影子,圣上更是在其中推波助瀾,他想將太傅一家從那場還未現(xiàn)形的漩渦中抽身,于是半強(qiáng)硬半溫和的促成了這樁婚事。 說到底,總歸是有些虧欠錦書和姚昭的。 許是因?yàn)檫@個(gè)緣故,二月初九這日,圣上便在宮中設(shè)宴,請姚家父子三人入宮了。 承熙將近六個(gè)月了,還沒見過外祖父和兩個(gè)舅舅,這一次倒也是機(jī)會(huì)。 錦書上一次見他們,還是在姚軒成婚之時(shí),仔細(xì)想想,也小半年了,所以這日清早,竟怎么也睡不著了,等承熙一醒,收拾妥當(dāng)之后,便帶著他往含元殿去了。 “待會(huì)兒就能見到舅舅了,”錦書用小被子將他裹起,仔細(xì)掖好邊角之后:“承熙要聽話,知不知道?” 承熙黑亮的眼睛看著她,雖然不明白母后說了什么,卻還是很乖的“嗯”了一聲。 “真乖?!卞\書毫不吝嗇自己的夸贊,湊過去親了親兒子的胖臉蛋。 承熙咧開嘴,很開心的笑了。 前幾日的忙碌結(jié)束,圣上也略清閑些,正在案前看奏疏的功夫,就聽人稟報(bào),皇后和太子到了,禁不住一笑。 來的這樣早,果真是想家人了。 “來,”他向承熙伸出胳膊:“叫父皇抱抱?!?/br> 因?yàn)榕滞尥尢[騰,胳膊也喜歡舞動(dòng),所以被母后連腿帶胳膊一起包進(jìn)被子里,沒辦法伸手了。 承熙哀怨的看一眼裹住自己的小被子,目光渴望的去看母后。 “可別叫他胡鬧,”錦書將包成團(tuán)的兒子遞給圣上:“大清早的,歡騰的緊,那會(huì)兒差點(diǎn)從床上掉下去?!?/br> “是嗎,”圣上譴責(zé)的看承熙:“聽見母后說的話了嗎?以后不準(zhǔn)了。” 承熙的小胳膊被父皇放出來了,有點(diǎn)心虛的將腦袋湊到父皇懷里去,沒敢露頭。 圣上忍著笑,抱他往偏殿去了:“走吧,他們應(yīng)該快到了。” 今日清早,姚家父子三人便起身用飯,往宮里去了。 畢竟是男子,不像是女眷那樣,能輕而易舉的見到后宮中的皇后,對于他們而言,這次機(jī)會(huì),其實(shí)也很難得。 今日家宴,圣上與錦書皆是著常服,只是身居高位久了,饒是素衣加身,依舊自生凜然貴氣,令人不可直視。 圣上自然坐在上首,錦書卻將承熙從他懷里接過,帶著坐到了下側(cè)。 ——要是父皇跟母后都離得遠(yuǎn)了,傲嬌的胖兒子就不會(huì)理別人,只顧著哭了。 按部就班的問安之后,姚家父子三人便在下首坐了,姚望是長者,單獨(dú)占了一邊,姚軒與姚昭卻占了另一邊。 “承熙,”錦書指了指姚軒和姚昭,向他介紹:“這是舅舅?!?/br> 承熙當(dāng)然不知道舅舅是什么,一臉疑惑的看看母后,再打量一下姚軒和姚昭,不明所以。 “叫他們抱抱你,好不好?”錦書試探著問他。 母后就在身邊,承熙倒是不怕,再加上姚軒兄弟倆那副同母后相似的面容,也叫他隱約生出幾分親近來。 盯著那兩個(gè)陌生人看了一會(huì)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