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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嬿婉及良時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7

分卷閱讀97

    “怎么,”錦書察覺到他的僵硬,輕輕問他:“不習慣別人碰你?”

    承安心里亂的像一團麻,嘴巴似乎被封住,也說不出話來,只胡亂的點了點頭。

    剛剛點完,他就后悔了。

    她順勢將手收回,退后兩步,站在他面前,抬眼看著他。

    溫熱柔軟的觸覺似乎還在,恍惚之間,竟有些遺憾。

    他舍不得。

    正文 50|上門

    錦書沒察覺到少年柔軟而暗含希冀的心思, 只伸手過去, 用力戳了戳他淤青中色澤最深的正中。

    那是傷的最重的地方,承安下意識的想躲,余光瞥見那根纖細如玉的手指,似乎鬼迷心竅一般,居然由著她按了上去。

    很疼。

    他輕輕的吸一口氣, 不叫自己面容扭曲的太難看。

    其實也沒什么了, 他有些黯然的想。

    雖然沒有照過鏡子, 但也完全能夠想象得到,現在的自己, 究竟有多難看。

    “疼嗎?”錦書問他。

    “還好?!背邪策@樣回答。

    “那就好。”錦書淡淡的說了一句, 便轉身去看里間,示意紅葉取大氅過來。

    “娘娘, ”紅芳在側問:“您要出門嗎?”

    “賢妃日子過得太自在了, 自在的連她姓什么都要忘了,”錦書嘴角翹起一個微冷的弧度:“我該去披香殿走一趟, 叫她記起來才是?!?/br>
    “你跟著,”她看向承安:“隨我一道過去?!?/br>
    披香殿距甘露殿不遠, 卻也算不得近,一路過去, 需得越過幾座宮殿。

    皇后鸞駕前往, 這樣聲勢浩大大,二皇子與三皇子之事又鬧得厲害,該知道的都知道的差不多, 一見這架勢,便知是好戲要上演了。

    只是戲好看歸好看,真正敢去坐在臺下做觀眾的,卻是沒有。

    無論誰輸誰贏,她們二人一個是賢妃,一個是皇后,想要拿捏其余人,還是能做到的,誰也不敢湊過去找死,只差遣內侍宮人出去,豎著耳朵聽披香殿內的動靜。

    賢妃一生依靠便是三皇子,從來都與蕭家一起護持著他,挑選最好的太傅,揀選最佳的王妃,待到他日,更期盼這個兒子能夠給予她無限榮光,寵的跟眼珠子一樣厲害。

    今日文苑無課,她便叫三皇子帶著陳薇出去走走,好生相處,培養(yǎng)感情,哪里想得到不過半個時辰功夫,他們便回來了。

    陳薇面上好大一個掌印,正哭鬧不休,三皇子也是面上帶血,傷痕累累,好不凄慘,幾個跟著的內侍更是敗軍之將一般,灰溜溜的跟在后邊。

    賢妃又驚又氣,更是心疼的厲害,一邊吩咐人去取藥,一邊問事情始末,聽完便更是惱火了。

    皇后壓著她也就算了,畢竟名分在那兒,可二皇子算是什么東西,才上位幾日,便敢這樣欺壓她的承庭。

    陳薇臉頰腫的老高,眼眶紅的可憐,哭鬧道:“我要回家去,我不要在這兒了,什么阿貓阿狗都敢欺負我,我非告訴阿娘不可!”

    賢妃見著只覺兒子慘態(tài),心中已經是一團亂麻,哪里還有心思聽她叫嚷,只是聽她提及靜儀長公主,才勉強叫理智回爐,轉身去安慰。

    溫聲細語還沒能說兩句,便有宮人入內稟報——皇后帶著二皇子承安,往披香殿來了。

    賢妃心頭大恨,將牙根咬的死緊,才沒叫自己變臉。

    ——皇后這是什么意思,急匆匆上門來討債嗎?

    她可不覺得,皇后會是那種好聲好氣來服軟的人!

    錦書扶著紅葉的手,剛進披香殿的正殿去,賢妃便抹著眼淚出來了,面上三分不滿三分哀怨,還有四分,則是將落不落的淚意。

    “皇后娘娘,可沒有二殿下這般霸道的,”賢妃先發(fā)制人,哭訴道: “都是骨rou兄弟,下手竟這般狠辣,承庭現下還起不了身,也是可憐,更不必說薇兒還是女孩子,他這樣一巴掌打過去,人家姑娘將來要不要做人了。”說著,眼淚便簌簌落下。

    “賢妃急什么,”錦書往上首去坐下,低頭往手里握著的暖爐看了看,方才溫聲道:“本宮還什么都沒說呢,你這一頂頂的帽子就扣過來了,知道的是關心則亂,不知道的,還當是做賊心虛?!?/br>
    賢妃被她不輕不重的被噎了一下,面上哀怨之意散了幾分,轉而不滿起來:“娘娘說的倒是輕巧,承庭是臣妾身上掉下來的rou,母子連心,現下他傷成這樣,臣妾哪有不心疼的道理,您和二殿下雖有母子名分,但到底是隔著一層,母子血緣至深,如何能明白呢?!?/br>
    “哦,承庭傷的很重嗎?”錦書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緩緩道:“他與幾個內侍一起對承安動手,到最后承安還能走能跳,他卻癱在床上了,倒是奇事一樁?!?/br>
    賢妃氣息為之一滯,面露難堪,暗自語塞起來。

    ——總不能說自己兒子無能,所以拉著內侍過去打架,最后還打輸了吧。

    賢妃說不出話來,站在她一側的年輕姑娘卻屈膝施禮,輕聲細語道:“兩位殿下年輕氣盛,一時氣惱,動手也是有的,過幾日便好了,皇后娘娘何必得理不饒人,平白失了和氣,叫外人笑話天家骨rou倪墻?”

    她生的溫婉,說話時抑揚頓挫,極是好聽,發(fā)髻上的珍珠釵子柔和似月光,同她秀致脫俗的面龐一般曼妙。

    錦書垂下眼瞼,在她臉上一掃,含笑問賢妃:“這又是個什么玩意兒?”

    她這句話說的極不客氣,目光掃向那姑娘時,也極為輕蔑,一時之間,那姑娘竟連面上的恬靜秀雅也掛不住了。

    “娘娘容秉,”眉一蹙,她按下心中不豫,不卑不亢的答道:“臣女王惠,是進宮來同賢妃娘娘作伴的?!?/br>
    “王惠,來同賢妃作伴的,”錦書目光閑閑,在她面上幾轉,直轉的她心虛后,方才發(fā)問:“本宮怎么沒聽說過?”

    她側過臉去,看身邊的紅葉紅芳:“你們呢,可聽說過嗎?”

    那二人自是一道搖頭的。

    錦書于是向她一笑,淡淡道:“王姑娘,你聽見了,她們也不知道你?!?/br>
    王惠被她說的心中打鼓,隱約不安起來,只去看一側賢妃,才叫自己添了幾分底氣:“娘娘有所不知,年后幾日,賢妃娘娘說是在宮中無聊,便叫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