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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他解釋:“是趙家的大公子與靜儀長公主之子, 大抵也是來拜會的?!?/br> 他說大抵, 顯然對于這二人的來訪也不知情。 更甚至,是他們沒遞拜貼,直接過來了。 趙旭遠此前曾經(jīng)求娶柳彤云, 只是被柳無書推拒,還為此生了齟齬。 畢竟涉及彼此名聲,兩家人也不曾大肆張揚,只是管家作為柳無書心腹,或多或少的,總會知道幾分,現(xiàn)下見他們登門,自然不會往好處想。 趙家與蕭家素來結(jié)親,靜儀長公主之女陳薇又被賜婚三皇子,走到一起去也是尋常,并不奇怪。 姚軒聽得管家說了他們身份,反倒舒一口氣。 ——若是什么親近之人,少不得要言談一番,現(xiàn)下是這兩家的,大可以敷衍兩句,走開便是。 長安只這么大的地方,便是不曾相識之人,也能混個臉熟,只是此前姚家與趙家門楣相差太遠,靜儀長公主夫婦又外放去了,姚軒自然不會識得他們。 只是他不認識這兩人,這兩人卻是認識他的,尤其是靜儀長公主之子陳立。 ——前些日子的命婦宮宴,皇后親自下令將靜儀長公主與陳薇送回去,明面上說是長公主抱恙,可實際上呢,整個長安的人都知道,她是被皇后給趕出去了! 靜儀長公主要強了一輩子,最是看重自己顏面,返家之后,人沉郁了幾日,竟是病倒了。 陳立父親的陳家嫡長子,母親又是當(dāng)今的胞妹,年幼時隨著父母一道留在地方,從沒有遭遇過什么挫折,眼見母親與胞妹皆是受了這樣大的委屈,幾乎當(dāng)時便忍不住進宮找皇帝舅舅分辯,陳駙馬好說歹說才將他給攔住了。 ——圣上若是有意為靜儀長公主撐腰,那早就撐了,還能眼睜睜看著她被趕出去? 這也更加叫陳立恨得牙癢。 要不是姚氏蠱惑了舅舅,按照他一貫對于母親的寵愛,哪里會使母親落得這般田地,被整個長安的人暗暗取笑? 下了馬,陳立嗤笑一聲,目露矜傲:“什么阿貓阿狗也敢擋我的路,還不讓開!” 姚軒既不看他,也不動氣,只是轉(zhuǎn)向總管,道:“我們進去吧?!?/br> ——竟是將他視若無物。 管家亦是不喜陳立態(tài)度,更不必說一側(cè)的趙旭遠也面露哂笑,顯然并非善客:“姚公子請吧,再不過去,老爺怕要等急了呢?!闭f著,便示意一側(cè)仆從前邊引路,自己則留了下來。 姚軒向他輕輕頷首,也不多話,轉(zhuǎn)身往里面去了。 “你這是什么意思,”陳立沉下臉來,轉(zhuǎn)向柳家總管:“不將我們放在眼里嗎?” “陳公子言重了,”管家客氣道:“只是我家老爺早早便同姚家公子相約,今日怕是不見外客,二位請回吧?!?/br> “那也沒關(guān)系,我們又不是來見你家老爺?shù)?。”陳立眉飛色舞,道:“請你們家柳二姑娘出來便是?!?/br> 管家面色也沉了下來:“我家姑娘只會親友,不見外賓,更無暇外出,二位還是請吧?!闭f著,便示意人送他們出去。 “這就是柳家的待客之道嗎?”趙旭遠一直在側(cè)聽陳立打頭陣,現(xiàn)下卻不得不開口,微露不滿道:“竟將客人往外趕?” 管家正待再說什么,卻聽有一輛裝飾華美的馬車行駛過來,在府門不遠處停了下來,兩個侍女先行下來,隨即卻是一位上了年紀的夫人。 “我說叫你們同我一道過來,你們偏偏不停,如何,被攔下了吧?”柳大夫人趙氏扶著侍女的手,施施然走過來,向趙旭遠與陳立打趣。 “可不是,”陳立眉頭皺的老高,語氣嘲諷:“柳家的門檻兒,可是高的很,尋常人都進不去呢?!?/br> “好了,老高,”柳大夫人去看管家,笑吟吟道:“你同幾個孩子計較,也不嫌丟人現(xiàn)眼,弟妹都是怎么管家的,竟叫你這樣開罪貴客?” “比不上嫂嫂,”柳夫人聲音淡淡傳來,隱約含諷:“招呼都不打一聲,便帶著人登門,知道的是一家人不避諱,不知道的,還當(dāng)嫂嫂臉皮多厚,連規(guī)矩都不懂呢?!?/br> 柳大夫人被弟妹說的臉皮一抖,當(dāng)著兩個小輩的面,頗有些下不來臺。 臉上青白不定一會兒,她方才道:“弟妹這是哪里話,咱們雖是分家了,卻也不必說的這樣絕情。” “什么樣的嘴說什么樣的話,我這人便是如此,嫂嫂不樂意聽,便回自己家去,”柳夫人似笑非笑的在趙旭遠臉上掃過,語氣微涼:“做什么在這里聽我啰嗦?” 趙旭遠是有幾分才華,家世也不錯,可只看他家中姬妾通房,柳夫人便不想將女兒嫁給他。 更不必說他今日刻意請陳立來助陣,說三道四的,損害女兒名聲了。 柳大夫人被說的臉皮掛不住,一陣訕訕之后,又厚著臉皮道:“人都到了門口,弟妹可別只顧著說教,是不是先叫我們進去,喝口茶再說?” ~~~ 姚軒進書房時,柳無書正站在書架前,細細將架子上的書目分類整理,見他來了,便笑著示意侍女上茶,又招呼他坐下。 “先生家事繁忙,兩下里又沒有親戚關(guān)系,正月十五之前總也不好登門,”姚軒向他施禮:“今日方才前來拜見,還請先生見諒。” “人之常情罷了,有什么好計較的?!?/br> 柳無書擺擺手,笑著道:“皇后娘娘今春新喜,這個年關(guān),你是不是也跟著忙碌許多?” “確實,”姚軒也不瞞他:“同窗舊友之間,免不得走動更多?!?/br> “人活一世,人情世故總不可免,只是不要忘了本心?!?/br> “我來考校一番,”柳無書慢悠悠的飲一口茶,沉吟幾瞬,道:“楚公子棄疾弒公子比,比已立矣,其稱公子何?其意不當(dāng)也。” 姚軒會意一笑:“其意不當(dāng),則曷為加弒焉爾?比之義宜乎效死不立。大夫相殺稱人,此其稱名氏以弒何?言將自是為君也。出自昭公、十三。” 柳無書輕輕頷首,卻不停止,只繼續(xù)問了幾問,眼見姚軒皆是對答如流,方才停下。 “不拘于外物,不被名利所動,這就很好?!?/br> 有一個皇后jiejie所帶來的便利,是許多人難以想象的。 雖說不至于能幫著一個廢物封侯拜相,但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