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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林院大學(xué)士冒死向熊貓皇阿瑪進諫并揭發(fā)熊貓jian妃的陰謀,但是此時被養(yǎng)在后宮的熊貓薇薇和皇太子熊貓康康發(fā)生了真摯的愛情,熊貓皇阿瑪知道之后大怒腦血栓發(fā)作駕崩,熊貓jian妃讓熊貓燕燕女扮男裝充當(dāng)影武者冒充皇阿瑪挾持朝政并施加毒計殘酷迫害熊貓康康和薇薇,熊貓薇薇被迫在大雨之夜跪在太廟前為熊貓?zhí)侍笃砀#Y(jié)果來給她撐傘的熊貓康康被一道雷電擊中穿越到了2020年——”“好了你不要再講了,總之就是一群穿著衣服的熊貓在滾來滾去?!卑材炔荒蜔┑?fù)u搖手,同時又補充了一嘴:“這個編劇一定也是吃竹子長大的?!?/br>“是啊,這什么劇情啊,有半點兒生活根據(jù)么?有一點點反映普通勞動人民生產(chǎn)生活美好的感情需要的地方么?毛主席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發(fā)表了還不到一百年吧,這些文藝工作者就把原則性忘得精光啦!關(guān)鍵是,這怎么會把你看哭的?”黃勇健也很納悶地質(zhì)問張仲文。“難道你不覺得,那句本體五百個樣本的克隆,才換來復(fù)制體一次嫣然的回眸,只不過是在試管中多點了一滴,從此再也不能遺忘那深埋在低溫冷藏庫中的自己……嗷——”張仲文說了一半嗓子又悲凄地嗆住了,安娜訕訕地說:“我明白了,他有病。”“他沒病,他就是失戀了。長期積壓的各種精神壓力突然被電影劇情這個很偶然的因素刺激到了一個崩潰閾值而已,他發(fā)泄一下,也挺好的,不然,真的會變精神病也未可知?!秉S勇健很嚴(yán)肅地說。“不好意思,要你們見笑了,離了婚一個人拉扯著孩子的人日子很辛苦的……”張仲文用一種美滋滋的語氣說。“滾你媽了個逼,你的孩子都是你爹媽在看,你離婚也是你自找的,張仲文,你以為你在蒙誰?”安娜狼著臉扭頭,很是陰寒地瞪了他一眼,忿忿罵道。“黃永健什么都沒和我說,我長眼睛的,你和耿利榮之間那點兒癟犢子事全單位的人都知道……只不過大家覺得挺惡心的,不愿意提懶得臭你而已。不過么,我覺得這事也不能怨你,自古紅顏薄命,那朵鮮花不會招來蜂蝶?你吃虧就吃在你這張臉上了,可惜又沒什么城府和智商,你早晚會被耿利榮那種披著人皮的狼盯上的,你被玩被踹是早晚的事——唉,吃一塹長一智吧,油光水滑一個大老爺們,就不能挺起胸脯作人么,整天陰云慘霧的哭哭咧咧的給誰看呢,找下崗么你?”安娜繼續(xù)碎碎念。“我和耿利榮就是一般朋友關(guān)系?!睆堉傥你铝?,他很機械很被動地反駁安娜。“哼哼,耿利榮沒有朋友,他不和任何人發(fā)生一般朋友關(guān)系。他是混黑道的你知道吧?現(xiàn)在他玩夠了你,和你撇清關(guān)系,那是最好了……不然,你窮家小戶的,可兜不起那種喪門星?!卑材群苁遣荒蜔┑赜中踹兑环?。“哦……”張仲文覺得自己根本沒有那個道行與這個也算馳騁江湖幾十年的女人辯駁遮掩,只能淡淡地說:“……我們本來就不應(yīng)該有啥關(guān)系,現(xiàn)在沒有了,將來更沒有,他混他的社會,我活我的社會,我們不在一個社會?!?/br>“嗯,很好。小張是個明白人?!秉S勇健很滿意地點頭微笑。張仲文心里罵翻了天:干你祖宗十八代要不是你當(dāng)初討好狗子yin媒拉皮條老子今天會淪落到這個下場?不過張仲文想了想,語帶譏諷地問他們:“小黃,老安……我們縣里,真的有黑社會么?我活了三十多年,感覺我們這里治安很好啊,偶有小偷小摸狗血破鞋酒后打架什么鬧心事,但是……我從來沒見過什么組織幫派江湖勢力???”“當(dāng)然沒有啦!我說的黑社會,就是說那些的混混流氓啦,他們胡搞瞎搞的自我感覺良好吹牛逼而已啦?!卑材缺梢牡卣f。“哦,那果然很好玩,對了,今天我還聽說,我們縣,還有附近幾個縣,有一個什么神龍會……搞很大很厲害的樣子,他們的頭目還是個女的,最荒誕的是,這個女黑老大,還是縣醫(yī)院里的外科門診專家,是個醫(yī)生。我覺得,這應(yīng)該是醫(yī)院里人事斗爭的結(jié)果吧,這些不著調(diào)的瞎話就是不知道誰編出來臭那個海美志要她在醫(yī)院里不好混……”張仲文話音剛落,黃勇健的車子就吱呀一聲蹭到了公路防護欄,費好大勁才調(diào)整了車頭,張仲文可以看見,他那飄逸蓬松的長發(fā),好像帶了電一樣,正在如水流中的海藻般起伏。“哈哈,我也知道這很好笑。哈哈哈哈……”張仲文很是抱歉地拍了拍敖勇健的肩膀。但是安娜卻赫然臉色鐵青,眼光哀涼地看著黃勇健,緊緊地咬著嘴唇。車子不快不慢地行使在出城的公路上,車?yán)锩鎻浡只判缘某聊?/br>好半天之后,黃勇健突然悶聲悶氣地說:“張仲文,如果人一直生活在黑夜里,怎么會知道這個世界有白天?”“???”張仲文傻眼了。“……你知道么,其實我們附近方圓十個縣,所有的經(jīng)濟生產(chǎn)生活都是由神龍會控制的,你感覺不到,你沒有發(fā)現(xiàn),只不過是你一直生存在他們苦心創(chuàng)造出來的這個環(huán)境里而已。唉……實際上,我們這十個縣,以往不過是神龍會中相對風(fēng)調(diào)雨順與世無爭的一支而已,不過,現(xiàn)在風(fēng)雨欲來,恐怕,我和老安,也無法在此地長居了?!秉S勇健突然很是悲傷地說。“?。堪??”張仲文墜入了五里霧中。“張仲文,你和我說實話,你是在哪里聽說海美志這個女人的?”安娜瞪著眼睛驚恐地轉(zhuǎn)頭問道。“今天,市第一人民醫(yī)院,她是專家門診,她的病人說的,她自己……好像也這么說?!?/br>“你見到她本人了?”“嗯……”“她長什么樣?”“這個么……她四十幾歲,很路人大媽臉,如果不是披著白大褂坐在醫(yī)院的辦公室里,她沒有能引起任何我產(chǎn)生記憶信息的外貌特征……不過呢,很奇怪的是,這個女人,有一種氣質(zhì),很強烈很強烈的氣質(zhì),就是:我沒有男朋友我沒有男朋友我沒有男朋友……你們能理解么?”“沒錯了,就是她!”安娜不知道怎么就認(rèn)可了張仲文的描述,非常激動地對著黃勇健狂點頭。車子的速度突然加快了,快到了絕對超過高速指標(biāo)會引起交通警察注意的程度,黃勇健的聲調(diào)變了,不再是那種酥酥軟軟的情夫小白臉催魂腔,而是,很凄厲很陰森的jian佞惡人聲:“娜娜!現(xiàn)在我需要你的解釋……于是當(dāng)年我看見的那個人頭,到底是誰的?”“嚶——”安娜發(fā)出一聲凄惶的慘叫。“啪——”黃勇健左手扶著方向盤,右手揮起一掌,就給了安娜一個大耳光,裂牙怒道:“你這個有胸?zé)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