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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皮膚,好像一片面餅啊。“嗯……我現(xiàn)在真的有點兒相信你不是間諜密探了。就這智力還想進芍露崖造次,孫世昌應該沒那么蠢吧!肯定你惹惱了慧曦,唉……你惹誰不好啊,你知道么,就是因為她從英國去美國旅游的時候覺得乘務員服務態(tài)度差,詹姆斯卡梅隆才有機會拍那部永垂影視的電影。寧拆十座龍王廟,莫斷龍女一根紗--這是公司里廣為流傳的生存法則之一,你以為是在開玩笑么?”“啪!”耿鳴又聽他絮絮叨叨,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竟然揮起半僵右臂打在他的肩膀上,然后咬著牙非常清晰連貫地說:“閉嘴!給我拿吃的來!”張仲文嘆息了一聲,竟然抓起耿鳴的左腿,攥著他的褲腳把他拖出了儲物室;在滿是霜花的走廊上移動了一會兒,喃喃地說:“媽的,明明每年都風調雨順,國家農業(yè)政策又好,為啥有些破山溝還是那么窮,我算是知道原因了。”他故意沿著通道擺滿了家具陳設的區(qū)域蜿蜒而行,讓耿鳴的腦袋在桌腳墻彎一路磕碰,耿鳴被撞得眼冒金星心中暗火漸起,無奈現(xiàn)在餓得手無縛雞之力渾身又僵硬難動,也只能咬斷門牙肚里吞。張仲文把他拖進了自己的辦公室,丟在辦公桌前的假波斯地毯上,不緊不慢地打開自己的購物機,竟然很高興地問:“果凍你吃么?”這個購物機是以手觸摸到門上的人的心情和食欲來判斷內部出現(xiàn)的商品的,耿鳴再怎么饑腸轆轆也不會影響張仲文現(xiàn)在食不知味的心境。“唔唔!”耿鳴終于能艱難地扭動一下脖子,勉強吱聲,現(xiàn)在沒得挑了,先活命再說吧!“啪!”一袋塑料包裝的小果凍布丁凌空飛來砸在他的腦袋上。耿鳴顫抖著一只手把這花里胡哨的零食攥住,另外一只手飄忽無力地想去撕包裝袋--可惜他真的沒有力氣了,只捏著塑料袋扭了一下就又癱了。“唉……”張仲文愁苦地抓了抓臉,從購物機里拿出一瓶石榴汁,擰開蓋子,猙獰地瞪著眼睛,蹲到他面前,輕慢地說:“寶貝兒,開飯啦!”然后就把瓶口插進了耿鳴滿是胡子的嘴中。“竟然沒有嗆死你……”張仲文詫異地在咕咚咕咚的聲響中看了耿鳴閃出貪婪微光的眼睛一會兒,赫然發(fā)現(xiàn)瓶空了。耿鳴梗咽著順了一口氣,胸膛起伏的明顯有力規(guī)律了一點兒,然后痛苦地發(fā)出一聲“呃--”,兩只手撓了撓地毯,腿顫了一下,晃了晃腳。“Youmustbekiddingme!”張仲文突然不明所以地飛速站起身來,站在辦公桌后憎恨地問:“Areyoureallygoodatthisorjustafilthyanimal?”肚里總算有了點兒東西,耿鳴閉起眼睛養(yǎng)神,他沒聽懂也不想懂張仲文又在嘮叨什么鳥語。沉默寂靜的十分鐘之后,他奮力一坐,用手撐地,慢慢地從地上站了起來,頭還是半歪,喝醉了一樣轉過身,輕搖慢晃地朝張仲文身旁的“冰箱“走了過來,悶吼一聲:“滾開!”張仲文迤邐地沿著桌沿滑走了,繞到桌后撲向沙發(fā),抄起自己那還粘著血跡的襯衣穿上,之后掏出一支煙,很急躁地點上狂抽幾口,愣神片刻之后,看著怎正對小門朝自己嘴里大塞白面餅的耿鳴怪異地說:“別噎死了,吃飽了你也快滾!”實際上就算張仲文在罵他祖宗,耿鳴也聽不見了。他吃了兩張有點兒口味稍顯甜膩發(fā)酵過度的面餅,抬起頭之后發(fā)現(xiàn)冰箱里出現(xiàn)了很多剛烤出來的牛里脊rou,不管了,抓來吃,也不知道幾斤下肚之后再抬頭發(fā)現(xiàn)了很多自己在商店見過但從沒舍得買的進口啤酒,不管了,抓來喝,兩聽下肚之后再抬頭,發(fā)現(xiàn)里面竟然出現(xiàn)了燒鴨為主體的各種鹵味且還是佐菜切好的拼盤……總之他好像覺得他想吃什么這里就會出現(xiàn)什么--雖然都不太熱乎上面還有標價,但是他已經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了--確切地說以前做過的美夢終于實現(xiàn)了。張仲文老鴇一樣用手捏著已經掛著長長煙灰的煙卷,看得有點兒傻眼。按照蟒蛇或者天龍的進食標準來說,耿鳴吃的東西的數(shù)量和速度的確的是班門弄斧小巫見大巫;但張仲文知道他是人,但是他那手抓嘴咬大吞大咽意志凌厲狼虎撲食的模樣,加之那滿面是毛牙橫齒斜兇光畢露的嘴臉,怎么看都覺得他像一只注定在進化過程中被淘汰的劣等半人猿。半個小時之后,耿鳴突然仰身朝地上一躺,四仰八叉地一動不動了,如果不是喉嚨里發(fā)出陣陣雷鳴般的飽嗝,張仲文會以為他噎死了。“我建議你不要在這里睡覺,已經十一點多了。明天是大年初一,早上七點多這里會有很多我們的同事來五龍池洗澡……被他們看見不太好,說不清楚?!?/br>張仲文善意地提點到。“什么?”耿鳴突然半驚半怒地吼了一聲。“五龍池是附近最方便干凈又舒服的澡堂啊……龍形的時候大家是男女共浴的,被他們看見有外人在這里他們會覺得很不愉快。”“今天幾號?”耿鳴根本對芍露崖里的民族風情不感興趣,他驚懼的是時間。“25號啊,現(xiàn)在是除夕夜里。還有一個小時就是農歷新年了?!睆堉傥拇舸舻卣f。耿鳴幾乎是鯉魚打挺般跳了起來,從懷里掏出他的手機,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早就沒電了,惱火地撲向張仲文的辦公桌抓起他的電話,撥了半天發(fā)現(xiàn)沒什么反應,吃飽了之后表情也豐富了許多,扭頭帶著質詢的陰森盯著張仲文。“你要干嘛?請假么?呵呵……”張仲文笑笑問。“這個鬼東西怎么用,我要打電話!”“這又不是我們公司唯一的電話,你回你的辦公室打去唄!”“你背后的鱗長得差不多了是吧?”耿鳴抓了抓手指說。“訪客撥1200,聽見提示音之后撥你自己的辦公室或者手機電話,再聽見提示音隨便你打哪里?!睆堉傥臒o奈地搖搖頭,心想蛇與農夫的故事真沒勁。耿鳴忙不迭地撥起了號,張仲文譏諷道:“果真是飽暖思yin欲,有了半口氣,要向小情兒解釋這幾天的行蹤,哈哈!”耿鳴根本沒有理他,等了片刻之后突然把頭扭了過去,聲音很低沉地用一種溫和平靜的語調說著話。他不知是故意不想被張仲文聽見還是怎樣,張嘴吐出一種很快速很好笑的關西土話,語氣有點兒焦躁難過,害羞懊悔,好像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事情一樣。不過張仲文還從那隱約的“答,答”的聲音中判斷出一個他覺得很好玩的事情,點起第二支煙嗤笑道:“Areyoucall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