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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陸懷瑾收起笑意,眼神危險地看向她,“小檀,你不要激動?!?/br> “我沒有激動,我只是在說實話?!鄙蛱蠢淅涞卣f道。 就在兩人僵持的時候,套房門再一次被打開,危開霽氣勢洶洶地走了進(jìn)來,他直接拔出槍,將槍抵在陸懷瑾的額頭,冷聲問道:“現(xiàn)在,可以答應(yīng)她的請求了嗎?死,還是去救人?” “……”沈檀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隔壁房間的刑警們看著這一幕,其中一人小聲問道:“這是不是不符合規(guī)定?” 沒有人回答他。 第96章 “你們不管一下嗎?看到有公民正受到人身威脅,為什么不抓住他?”哪怕額頭抵著把槍,陸懷瑾依舊鎮(zhèn)定自若,冷靜地對著沖進(jìn)來的刑警說道。 沈檀驚訝過后,臉上露出遲疑的神情,她伸手握住危開霽的手臂,朝他搖搖頭,懇切地看著他,試圖阻止他危險的動作。 任何一個男人當(dāng)?shù)弥腥讼胨约旱睦掀哦紩沁@樣激烈的反應(yīng),如果不為所動才奇怪吧。 危開霽黑眸微瞇,死死盯著陸懷瑾,神情冷峻,好不容易壓制中心中的怒火。當(dāng)他聽到陸懷瑾要挾沈檀上床的時候,恨不得一槍崩了他。 想到這,抵著陸懷瑾額頭的槍又用力了些。 “選吧。”危開霽語調(diào)平靜地說道。 沒有一個男人能忍受旁人覬覦自己的老婆,在場的刑警也是男人,當(dāng)然清楚危開霽的感受。他們面面相覷,其中一人走上前露出息事寧人的微笑,“陸先生,不是我們不作為,但他是外交官員的家屬,他擁有豁免權(quán),我們無權(quán)抓捕他,抱歉。” 陸懷瑾的臉頰抽動了一下,他這才想起來根據(jù)法律規(guī)定,危開霽在境外享受特殊待遇,他將視線轉(zhuǎn)向危開霽,從薄唇間擠出幾個字,“好,我選第二個?!?/br> “那你就是選擇救人了?!蔽i_霽冷冷地說道。他這才放下槍,沈檀緊張地握住他的手,避免他激動起來,真的會開槍。 刑警們立刻上前,將兩人分開,一位刑警握住陸懷瑾的手,感激道:“陸先生,感謝你做出的決定,謝謝你協(xié)助我們辦案?!?/br> 陸懷瑾氣憤地?fù)]開他的手,他側(cè)過頭,對沈檀委屈地說道:“小檀,你永遠(yuǎn)不知道你愛上的是什么人,比起我來,我更擔(dān)心你以后的人身安全。我勸你還是趁早離婚吧。” 沈檀沒好氣地看向他,連周圍的刑警也露出驚愕的神情,哪有人這么光明正大勸人離婚的。 陸懷瑾轉(zhuǎn)頭看向刑警,強調(diào)著,“我是同意協(xié)助你們,但我不是貪生怕死,我是賣她一個人情,是看在她的份上,還有一點,你們要保證我的安全?!?/br> 得了吧,刑警對他的說辭不置可否,有錢人最惜命,要不是危開霽突然行動,搞得大家都不知所措,陸懷瑾一定不會同意協(xié)助的。 “好的,我們一定保證你的安全。”刑警保證道。 時間緊迫,一行人急匆匆地走出酒店,坐上一輛黑色商務(wù)車,在車上商量對策,其中一位刑警遞給陸懷瑾耳機和鋼筆,向他解釋使用方法,以及他需要做的事情。 “我們會以你的人身安全為第一要務(wù),只需要你查探清楚Samuel的拍賣會情況,你向他透露你有興趣參加,最好是今晚就參加那場拍賣會。如果今晚的拍賣會受害人在其中,我們就有充足的證據(jù)抓捕他們這伙人?!毙叹瘒?yán)肅地說道。 陸懷瑾仔細(xì)聽著的時候,抬頭看看沈檀,他之前還在奇怪,歐洲刑警組織為什么會得知Samuel邀請過他成為客戶,看來是沈檀告訴他們的。 沈檀接觸到他的視線后,悻悻地轉(zhuǎn)過頭,不管是不是她的意愿,她都將他拖下水了。陸懷瑾看過去時,猛地接收到危開霽警告的眼神,他不以為意。 陸懷瑾回過頭,聽完刑警的解說,點點頭道:“好,我知道了。” 黑色商務(wù)車很快開到一座莊園前,莊園前的街道兩邊停著一排豪車,從車上下來打扮得體的男男女女,各界的名流權(quán)貴涌入莊園內(nèi),有幾位還沒走進(jìn)去,在門前的紅毯就攀談起來,街道兩旁有高大的保鏢守候著。 哪怕有刑警會假扮保鏢跟進(jìn)去,陸懷瑾下車前還是緊張了下,他心情復(fù)雜地瞥了一眼沈檀,如果不是因為她,他絕對不會冒險去救無關(guān)緊要的人。 “我知道我讓你為難了,你不想要牽涉到這些危險之中,我卻將你牽扯進(jìn)來,關(guān)于這一點我向你道歉?!鄙蛱醋谒麑γ?,低聲說道。 陸懷瑾涼涼地瞥了她一眼,她知道就好,不是誰都像她這樣偉大的。 直到現(xiàn)在,她的心態(tài)不再迷茫,眼神明亮,“我是出于使命感和責(zé)任感要幫助受害人,我知道你不是,你是被他威脅而來的。但請你想一下,如果Effie出事了,如果你的女兒有一天被這樣對待,你還能坐視不管嗎?” 其他人當(dāng)然是管她們怎么樣都好,他自私?jīng)霰〉谋拘栽隗w內(nèi)蠢蠢欲動,然而沈檀一提到Effie,他的女兒,他的心柔軟了點。他安全回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保鏢保護Effie。 陸懷瑾整了整衣領(lǐng),隨后湊上前,對沈檀低語道:“好,我會證明給你看,我是個人?!?/br> 沈檀怔了怔。 其中一位刑警換好衣服,佩戴好槍等物品,準(zhǔn)備好后,同陸懷瑾一起下車,危開霽也跟著他下車,在沈檀驚訝的神情中,他一把將門關(guān)上。 陸懷瑾轉(zhuǎn)頭納悶地問刑警:“他跟著去干什么?” “他自愿充當(dāng)你的保鏢,跟你進(jìn)去的同時確定受害人的身份?!?/br> 危開霽戴上了墨鏡和耳機,黑色的墨鏡擋住了他的大半張臉,他冷酷地看向陸懷瑾,朝他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 陸懷瑾突然后背發(fā)涼,毛骨悚然,他懷疑危開霽準(zhǔn)備借這個機會弄死他,他過去害他進(jìn)過一次警局,幫助晏既明搜集證據(jù)讓他坐牢,背上三年的緩刑,在危開霽拘留的時候不斷諷刺挖苦他,這三年里他還不斷找機會接近沈檀。 是個男人就不能忍。陸懷瑾突然想回到車上,但危開霽站在他身后,箭在弦上,他只能往莊園的方向走去。 沈檀和其他刑警守候在黑色商務(wù)車中,她的神情很平靜,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非常緊張,危開霽知道如果陸懷瑾出事了,她會對他一輩子愧疚,因此他不顧危險也跟過去。 眼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大門中,沈檀的神經(jīng)完全緊繃起來,她陷入了未知的恐慌之中,明明好端端地坐在商務(wù)車中,卻覺得自己如臨深淵,動一下就會墜入無盡深淵,她非常害怕他會出事情,擔(dān)憂的同時又有點后悔,不該把他們都卷入其中。 危開霽遞上邀請函,門口的保安檢查了邀請函,確認(rèn)了名單,放他們?nèi)诉M(jìn)去。莊園的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