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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地拍了拍他的肚子,“這身衣服還挺適合你嘛,瞧,看起來像是有錢人家的大少爺?!?/br>“真的嗎?”秦鑫眼睛亮亮的,因為凱撒少有的夸獎而露出一副欣喜的模樣,全然忘了,就算沒有這身衣服,他也是名副其實的有錢人家的少爺。不過他此時的心思可在這里,他已經(jīng)從父母口中得知凱撒如今的身份,拉著凱撒避開人群,像說悄悄話似得湊在他耳邊小聲道:“小撒撒,我聽我爸媽說威爾斯伯伯就是我舅母,呸呸,我是說,就是我舅舅的妻子,這是真的嗎?”“你舅舅是這么說的?!?/br>秦鑫露出一副萬分驚訝又糾結(jié)的模樣,他看了看凱撒,一眼就讓凱撒明白他想得腸子都要打結(jié)是為什么。他不給面子地笑起來。秦鑫也算是為數(shù)不多和他養(yǎng)父有過接觸的人了,秦鑫打小挺喜歡他的,甚至有過殊榮和凱撒一起一坐一走被威爾斯抗在肩膀上狂奔玩鬧的時候,只是……他記憶中那個滿臉大胡子,渾身邋遢,不管從哪個角度上都說不上好看的和他設(shè)想中與宇宙第一美人的‘舅媽’大相徑庭的人,竟然真的就是他舅舅念念不忘的人嗎?那模樣……秦鑫臉都皺成一團了。凱撒笑不可仰,直拍了拍他的頭道:“你見過他刮了胡子的樣子嗎?臭小子。”秦鑫驚訝地張大嘴巴,半晌才道:“威爾斯伯伯刮過胡子嗎?”那不敢置信的語氣,仿佛這是世界上最驚奇的事情似得。說起來,秦鑫對于威爾斯為數(shù)不多的記憶中,除了那是一個非常和藹又疼愛喜歡小孩子的老頭兒之外,就是他對自己的胡子的重視。想當年他和凱撒一起搗亂的時候,常常給凱撒背黑鍋,有一次凱撒竟然趁威爾斯睡覺點著了他的胡子,在秦鑫傻不愣登的時候把作案工具塞到了自己手里。他這輩子都忘不了,威爾斯猛地睜開眼睛時,那眼里頭的殺氣。反正當時還是小屁孩兒的他哭天搶地,還是和凱撒一起被威爾斯狠狠揍了一頓屁股。凱撒不管他糾結(jié),穿著一身不甚習慣的服飾,來到秦鑫父母身邊,恭聲道:“伯父,伯母,好久不見?!?/br>秦鑫父母對視一笑,“你這孩子,幾年不見,都長這么高了?!?/br>凱撒也算是他們看著長大的,記憶中孱弱瘦小的少年一轉(zhuǎn)眼竟然長成了這樣一副高大英俊的模樣,這讓他們十分欣慰。秦mama拉過他仔細地打量了一番,說了一會兒閑話,才記起來,說道:“你養(yǎng)父正和林家伯伯說話,祭典開始了就回來了。你這孩子,從小吃了這么多苦,現(xiàn)在總算好起來了。以后,要是遇到什么難處,盡管和家里說,知道嗎?”對于秦遠帆收了凱撒做養(yǎng)子,更打算將一手家業(yè)交到凱撒這個和秦家毫無血緣關(guān)系的人身上這件事情,秦鑫父母并不太介意,他們算是本家里和秦遠帆關(guān)系最親厚的一脈,對于秦遠帆的決定卻從不會過分干涉。他們淡出這個圈子太久了,何況,秦家如今已經(jīng)是秦遠帆一人翻手為云覆手雨的境況,就算有其他人對秦遠帆的決定不滿,卻也無從更改他的決定。讓他們真正放不下的是,怎么也想不到,凱撒竟然是那人一手養(yǎng)大的,那個人曾和他們?nèi)绱穗x得那樣近,他們也從無所覺,而讓那人帶著凱撒過著那樣艱苦的生活,如何讓他們不自責。在他們的想法里,那次事故就算讓威爾斯僥幸活命也一定對他的身體造成了極大的損害,他對他們避而不見的原因大抵也是因此。那人曾是那樣耀眼,那樣驕傲,該是如何的狼狽才寧愿自己獨自咬牙生存也不愿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求援。哪怕,自己的哥哥和他是世界上最親密的關(guān)系。想及此,如何不讓人唏噓?凱撒對此并不表態(tài),不久,秦遠帆便回來。祭典,正式開始。第章成年禮(四)那身古服穿在凱撒身上只覺得渾身沒有一處對勁,但遠遠看見林臻的時候,凱撒就感覺那身淺白色的古服在他身上顯得那么服帖,衣襟隨著他的步伐如流水般徜徉,說不出的美感。“凱撒?!?/br>被秦遠帆低喊了一聲,凱撒才發(fā)覺自己不經(jīng)意間竟看得出神,連身邊的人全部坐下都沒有發(fā)覺,鶴立雞群般醒目地站在原地。他面色自然地坐了下來,視線卻似乎受到勾引,仍然不受控制地往林臻的方向看去。這并沒有什么突兀的地方,此時的林臻時全場所有人的焦點,看著那個人步履從容地踏入視線,玉樹臨風。近了,便見林臻身上的服飾更加簡單,淺白色的古服只簡單地在袖角和襟衽出用金絲繡著林家的族徽,他在祭壇上站定,淡淡地環(huán)視四周一眼,停在凱撒身上的時候,臉色變了一變。雖然他的視線很快就移開,除了凱撒沒有其他人察覺到,凱撒還是忍不住暗罵了一聲。臉色那么難看是什么說法?還沒等他琢磨起來,林嘯已經(jīng)上前,站在林臻身側(cè)為他舉行成年禮。成年禮的環(huán)節(jié)并沒有太大變化,凱撒原以為聽完林嘯千篇一律而冗長的訓誡后,這該死的祭典就該結(jié)束了,卻見林臻虔誠地跪在地上,面前擺開一卷紙,拿起一支他從沒見過的筆在黑色的水里蘸了蘸,作勢就要開始書寫。秦遠帆注意到他的不耐煩和莫名其妙,不由低聲道:“這是林家成年禮最關(guān)鍵的一部分,林臻需要在這里跪到日落,并當場默記謄寫完一份家訓,成年禮才算結(jié)束?!?/br>現(xiàn)在距離日落還有三個小時,凱撒估計了時間,百無聊賴,除了和別人人一樣枯等,也沒有其他事情可做。這時候的日曬很足,凱撒眼尖地看見林臻背上被汗水浸濕了一片,他抬頭看了看天,不自覺也感覺到一股燥熱,動了動一下緊貼身上的衣服,才發(fā)覺不對勁。他抬起左手腕一看,果然!原來藥效過去了,怪不得這么燥熱,他借著寬大衣袖的遮擋,從壓縮空間中拿出一管藥劑,倒出三顆,直接倒在嘴里吞咽下去。自從半個月前契蟲開始發(fā)作以來,他就開始服用舒緩劑,從原本兩天一顆的藥量,到一天三顆,他下飛船前才服用了三顆,沒想到這時候就失效了。他當時并沒有想到太多,只是狠狠瞪了一記它的研發(fā)者,這試驗品果然不靠譜,如果林臻再拖下去,說不準他一天就能吃下一管藥劑。不想竟被他言中,藥劑幾乎失效似得,契蟲活躍起來,毒素開始往血液里滲透,凱撒連連吃下十幾顆藥劑才覺得緩過來。凱撒不由得看向林臻,卻發(fā)現(xiàn)后者脖子上已經(jīng)被冷汗浸透,他的表情如常,可凱撒卻敏銳地察覺到他執(zhí)筆的手在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