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0
想到了那天王銘浩被他倆嚇得屁滾尿流的樣子。“本來覺得挺奇怪的?!蓖蹉懞坪攘藥卓诰疲捑透嗔?;“但后來發(fā)現(xiàn)根本就沒變,恒哥之前也是這么對你,照顧得又好又體貼,看了一圈我發(fā)現(xiàn),我發(fā)沒發(fā)現(xiàn),你倆早就已經(jīng)是那個樣子了,重點是我居然覺得挺自然沒哪里不對。”聽他這么說方知有些驚訝,含一口酒,語氣都含糊:“真的?”“可不是,我之后發(fā)現(xiàn)我自己也嚇一跳,但是,兄弟嘛,你們好就行!他還說今天要把第一塊蛋糕給你,上次你沒吃著他快把我殺了!”王銘浩話雖然說得簡單,但是方知聽來卻字字鏗鏘,這是第一次聽到第三個人的對于他們的看法。他曾經(jīng)想過很多對于這件事情的后果,他害怕這些后果,所以希望這段感情能夠私人私人再私人,卻沒想到并不是得不到祝福,并不是只有自己關(guān)著門享受藏著掖著就能長久,他那種幼稚的守護方法,不太正確。方知好像開始有點明白是哪里和商恒的想法出了偏差,他想到那天被王銘浩看到之后,商恒的第一反應(yīng)是笑,然后拉住了他的手。方知此刻就覺得自己的手開始發(fā)燙。他很想見見那個人,最好是下一秒。兩人一瓶酒見了底,時間也差不多了,火車開始真正地在軌道上前進起來,王銘浩拉著方知到了大家都在的二號車廂。二號車廂里面的布置,更像是一個大宴會廳,除了兩邊的車窗和偶爾的顛簸,完全感覺不出來這是在一輛列車上。剛走到二號車廂的門口,里面?zhèn)鱽淼募饨新暫鸵魳仿暰鸵呀?jīng)很響,王銘浩打開車廂門,一圈人圍坐在一個大桌前應(yīng)該是在玩游戲,商恒邊上坐著一個女生,女生手里有一個高腳杯正在往他口中喂酒。“玩什么吶?”王銘浩湊上去挺樂呵地找了個位子,讓方知坐他邊上。人群的尖叫聲還沒停,直到商恒喝完了那杯酒,尖叫聲就更響了,商恒則是皺著眉,不止是眉毛,整張臉都皺起來了。王銘浩幸災(zāi)樂禍:“恒哥味道怎么樣?”商恒見他來了,哀嘆一聲訴苦:“他們在酒里加了可樂和醋?!?/br>一桌子人哄笑起來,車廂里全是熱鬧的人氣。原來熱鬧也沒那么好,方知在自己桌邊拿筷子百無聊賴地敲著瓷碟,比如現(xiàn)在的感覺就不好。飯什么時候能吃完,他想跟商恒說話。列車的服務(wù)很周到,所有的乘務(wù)員都是穿酒店服務(wù)員的衣服,王銘浩他們過來的時候剛上了冷盤,現(xiàn)在熱菜也一道道上來了。方知想著商恒的事情沒什么胃口,但也不能掃了興,就象征性地吃一點,熱熱鬧鬧地吃著飯,生日的氣氛極其好,其實他真心為商恒的生日高興,卻怎么都笑不出來。方知想去夾鴨舌,邊上有個人要另一道菜就轉(zhuǎn)了盤子剛好把鴨舌轉(zhuǎn)走了,方知手里的筷子僵了僵,不動聲色地收了回來,拿起飲料小口喝著。商恒說冰的少喝,他還記著。沒喝幾口,發(fā)現(xiàn)那盤鴨舌轉(zhuǎn)回自己面前來了,也沒轉(zhuǎn)走就在那個位子停著,方知伸筷,發(fā)現(xiàn)商恒剛停下轉(zhuǎn)轉(zhuǎn)盤的手,夾了轉(zhuǎn)到他面前的一道菜。剛好轉(zhuǎn)過來了,方知摸摸鼻子。剛剛鬧了一陣子的人決定把飯吃了蛋糕切了再接著瘋。飯菜吃得差不多了,服務(wù)員過來把餐具撤了,拿來了蛋糕。蛋糕比較大,看著樣式好看,倒沒什么特別之處。車廂里的燈全滅了,瞬間一片漆黑,只能看見蛋糕上躍動的燭火,暖暖的一片把所有人的臉都照亮了。商恒大概是早就想好心愿了,想也是不喜歡生日歌的環(huán)節(jié),商恒閉目沒多久就直接把蠟燭吹熄了,燈隨著掌聲亮起來。就有人開始起哄剛剛商恒許的什么心愿。“不是說出來就不靈了?”有女孩子幫著辯解。“那都是瞎扯,說出來要幫你實現(xiàn)愿望的人才能聽見啊?!?/br>“來來來,恒哥,我們也不為難你,你就說個最重要的吧?!?/br>一群人好像我們很大方的樣子開著玩笑向商恒發(fā)難。商恒拿了切蛋糕的刀,在人群里掃了一眼。雖然目光沒在方知身上停留多久,方知卻覺得有點心慌。“和喜歡的人永遠在一起?!鄙毯阈α艘幌?,把自己最重要的心愿一句話撂了干凈。這下不管是男生女生都炸了,還有幾個直接上了酒杯:“誒恒哥,你說了人不說名這可不厚道了??!快說是誰?”“是啊,問你這么久都不帶說出來的,快快快,趁今天人都在。”“別搪塞啊,不說出像申媛媛、申扁扁那種答案別想讓我們放過你?!?/br>“哈哈哈申扁扁是什么鬼啦濤哥!”那些人每多說一句話,方知覺得自己耳朵就熱上一分,手里拿著的蛋糕盤子也拿不穩(wěn)了。王銘浩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悄悄在他背后推了一把,方知沒留意差點一個踉蹌,他放下手里的盤子,低聲道:“我去廁所?!?/br>接著就快步走出去了。那些人忙著調(diào)侃商恒呢,不在意的人沒人會發(fā)現(xiàn)少了一個方知。關(guān)上車廂門的時候,后面還是一派喧嘩。他是最不想掃商恒的興的,今天是他的生日,十八歲,是個大生日。結(jié)果還是走出來了,方知想甩自己耳刮子。時間逐漸走晚,深夜的列車在城郊環(huán)行,裹著黑暗的顏色穿梭在綠色濃重的山野中間??上Я送砩峡床磺逋饷娴木?,只能看見燈光。星星點點能把人看得安靜下來,車廂里面卻不是那么回事。商恒走了快六節(jié)車廂都沒看到人,問乘務(wù)員也說不知道,有些急躁。手里剛切下來的慕斯蛋糕端在手上,來來回回找了這么久都快化了。王銘浩剛好也過來,同樣找得氣喘吁吁:“恒哥,你先歇會兒,人就在車上也不會去哪兒?!?/br>商恒在臥鋪上坐下來,解開了襯衫的兩顆扣子。手撐在膝蓋上,頭低著,肩膀還在起伏,一句話都不說。王銘浩看他這樣子,也沒再勸,往其他車廂走去,剛走沒幾步就被人攔下來了。方知臉上燒得有點紅,連帶著眼睛都是紅的,一雙眼睛看人都迷蒙,他一抓到王銘浩就問:“商恒呢?”“臥槽你去哪里了,恒哥那兒呢!找你半天他都累癱了!”王銘浩總算見著人,簡直要燒香拜佛。方知問完就把他一丟,往他指的方向走了。王銘浩后知后覺地聞了聞身上被沾的酒味,方知身影在那個臥鋪間消失,臥鋪間的門砰一聲被關(guān)上,王銘浩被嚇得一抖。另一個車廂相連的門開了,是成威過來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