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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br> ** 葉盛昀的車停在醫(yī)院了,坐公交車過來的,陳熙彤把車丟在奶茶店門口后跟著他步行回家。 白月光灑下來,把影子拉得老長,葉盛昀寵著他哭花臉的小姑娘,背著一個人加一個書包,漫步在人行道的綠色花磚上。 個頭不一的參天大樹映出參差不齊的影子,他踩著黑色的陰影,步伐穩(wěn)健。 時不時有路人好奇地望過來,陳熙彤看見就掙扎著要下來,葉盛昀呵道:“別動!” 她怕自己越動他越累,只好把臉埋在他背上,輕聲說:“寒假我就去考駕照?!?/br> 葉盛昀應一聲:“嗯?!?/br> 她摟著他的脖子犯矯情:“你是不是覺得我特混蛋……” 葉盛昀輕笑:“你們女孩都一個樣兒,聽話的時候比誰都聽話,犯起渾來也比誰都利索,不給顏色瞧的時候尾巴翹到天上去,知道厲害馬上夾起尾巴做人。” 陳熙彤嗡著鼻子說:“你是說西寧,還是許纓玲。” 葉盛昀說:“拿她們做陪只為襯托一個你?!?/br> 陳熙彤厚著臉皮笑,叫他:“葉盛昀?!?/br> “嗯?” “葉盛昀。” “說話。” “葉盛昀。” “沒完了是吧?” “我愛你?!?/br> “嗯?” “愛你?!?/br> “我也愛你。” 第40章 向家的風聲被強壓了下來, 恢復了往日的平靜,但家庭的裂痕實在難以彌補。 向維借機跟親爹吵了一架, 一意孤行辭了官,說要下海經(jīng)商, 申請不批就鬧失蹤,幾處落腳點都不能呆了,還被停了幾張卡, 躲在許纓玲的公寓里吃軟飯,成了徹頭徹尾的無業(yè)游民。 一米八幾的男人心里住了個巨嬰,犟得要命, 許纓玲拿他也沒轍, 聽說他不但綁了自己親meimei反被葉盛昀打了,還把家里的丑事全抖摟了出去, 不滿地勸他跟人家道歉。 跟葉盛昀分手后,謙遜了許多,再不敢以權(quán)謀私的勾當了,被人指責就老老實實改, 絕不問為什么。 和大多女孩一樣,失戀一回, 總能從中獲得教訓, 幾乎一夜之間就變得異常成熟。 反觀向維,心理年齡還沒她一半大,睚眥必報成性,死不悔改成癮。 她咄咄逼人地說, 你不去我去,倒要見見你這個meimei是什么人物。 向維怎么都攔不住,索性一股腦和盤托出,蹲在地上,不耐煩地點了支煙。 她一愣,旋即彎起唇角露出諷刺的笑。 那就更想見見了。 不過也沒什么惡意,單純想不帶感□□彩地重新認識一番。當初她查了陳熙彤的資料,認定了她配不上葉盛昀。 這么多天過去,她心有不甘,企圖從對方身上找到些許優(yōu)點讓自己平衡一點。說到底,還是沒有完全放下。 陳熙彤已經(jīng)成了她心底一道過不去的坎。 于是她單刀直入找到了陳熙彤班上,陳熙彤沒辦法,只好和她約在校門口的奶茶店。 為了見這一面,許纓玲跟同事說好,把自己的白班換成了夜班,沒有走請假程序,被發(fā)現(xiàn)了要挨領(lǐng)導批評,可她什么也不管了,在奶茶店呆了一上午。 陳熙彤來了時候一眼看見了她。 她也一眼就看見了陳熙彤。 二十剛出頭的女孩素面朝天,皮膚雪白,穿著秋季校服,藍白相間的運動裝,手插在兜里向她走來,面孔竟然比那天在醫(yī)院見到的年輕許多倍。 她一下就想起了二十三歲的自己。 不一樣的面容,一樣的青春朝氣。自以為是世界上與眾不同的存在,心愛的男生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自己,不管用了什么手段,當如愿以償,總幻想著白頭偕老的未來,可惜一切都過去了。 她看她的眼神也不再是嫉妒,而是造化弄人的可悲。 如果能重來,她一定會比從前給予他更多的信任??上氲竭@里,看看葉盛昀的現(xiàn)任妻子,她又開始害怕信任背后是無盡失望。 愛上他像是上天給飛揚跋扈的自己的報應,徒勞且辛苦,萬分悲涼。 陳熙彤坐到她面前,和她對視幾秒,干脆地撂下話:“我不想見你。” 許纓玲卻笑:“你以為我是為葉盛昀來找的你嗎?” 她笑得僵硬而勉強,指甲深深陷進掌心。 陳熙彤將她的一舉一動看在眼里,知道自己猜中了,也不拆穿,揣著一點看熱鬧的心理,語氣如常地問:“那你為什么找我?” “向維?!痹S纓玲輕輕念出這個名字,微笑著看她。 陳熙彤臉色一變,眼帶恨意地盯著她。 許纓玲不疾不徐喝了口熱咖啡,裝腔作勢道:“你知道嗎?” 趁著她沒開始陳述,陳熙彤迅速打斷她:“我不知道。” 許纓玲愣住,尷尬一瞬,斂起假惺惺的笑容說:“你對我這么排斥嗎?我都不討厭你了。” 陳熙彤卻笑起來:“那真對不起,我天生小心眼,三觀崩壞教養(yǎng)欠缺,比不上你這種大家閨秀。你不討厭我并不代表我沒權(quán)利討厭你。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會在我面前提向維,也許是想羞辱我,也許是想替他道歉,也許是沒話找話??晌易钣憛拕e人給我講故事,我不想同情故事里的任何人,所以還是說重點,如果沒重點,還是不要談了?!?/br> 許纓玲被她堵得啞口無言,陳熙彤則不耐煩地看向窗外。 透過玻璃,她看到董兆豐的女兒,年方五歲的小朋友一個人在路上走,腳步飛快地走向小賣部,將手上一把零錢撒在玻璃柜臺上,換了五六支棒棒糖。 小姑娘拆開一支含在嘴里,興高采烈地朝和學校相反的方向走。 估計是太愜意,把東南西北搞錯了。 一輛破舊的面包車停在墻邊,車門大敞著,太遠看不清司機的臉。 陳熙彤抿唇看得認真。 許纓玲順著她的目光望去,恰好看到一抹黑影把一個小女孩拽進了車里,車門迅速關(guān)上…… 陳熙彤先她一步跑了出去。 她也反應過來,立刻跟上,沖向她的座駕。 哪怕葉盛昀不讓自己再碰摩托,陳熙彤還是義無反顧跨了上去。 董兆豐是她的恩師,也是這個女孩的父親。 他把精力都放在了學生身上,要是女兒出了事情,不知道該多自責。 要是綁架還有生還的可能,要是拐賣,可就生不如死了。 她一路窮追不舍,默記著可能造假的車牌號。 許纓玲開著悍馬緊隨其后,死死踩住油門。 這不止是生死時速,更是情敵間的較量。 面包車里的犯罪嫌疑人似乎察覺到被人尾隨,在通過紅綠燈的時候沒有踩剎車,徑直沖了過去。 陳熙彤也跟著闖了紅燈,許纓玲卻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