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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終于撥通了梁路的電話,時間是晚上九點。梁路對韓伍玩笑的語氣反映了片刻,“沒有。”“那您現(xiàn)在是一個人在家嗎?”韓伍微微強調(diào)了‘一個人’。“你現(xiàn)在在哪里?”梁路忽略了韓伍的問題。“看來是打擾您了。”“半個小時后過來?!?/br>梁路按掉了電話。韓伍應(yīng)該為這通電話對凌紹感到內(nèi)疚,可是比起這一周的掙扎,韓伍對凌紹絲毫沒有愧疚之情。梁路給出的橄欖枝就像帶刺的玫瑰,想要握住只能忍受疼痛。再一次爬上梁路的床,帶著交易的性質(zhì),這情況讓韓伍變得比當年還要不堪。也許這就是梁路想要的,拼命想逃引起的興趣帶來無盡的泥沼。當年的那段感情,韓伍打心眼里不希望自己想起,但唯一慶幸的是,那時候的自己用最純粹的感情愛了一個人。那時候的韓伍即使身上有著諸多青澀,單憑這一點也勝過現(xiàn)在百倍。失去的東西總是難以忘懷的,而蛻變后遺留下的便是彌足珍貴。韓伍每次緊握拳頭時都能回想起以前的自己,這通電話之后,那僅存的自己也將消失殆盡。在畢業(yè)前兩年被開除學(xué)籍后,這幾年韓伍不太回家。起初父母擔心韓伍會想不開,語氣中滿是慰問。隨著時間流逝,些許的怨氣總是在家庭聚會中溢出。我曾經(jīng)以為你會是家里最高學(xué)歷。碩士學(xué)位的表姐曾經(jīng)下意識的這樣對韓伍說。jiejie尚且有這樣的期待,何況是生養(yǎng)的父母呢。久而久之,韓伍便不太回家了。這算是一份逃離,家庭就像是曾經(jīng)那個韓伍的棲身之所,遠離后的韓伍下意識覺得輕松,就像不必被那份傳統(tǒng)理念所桎梏一樣。不僅如此,韓伍也讓自己忘掉了曾經(jīng)的那些熱情。舍友在和韓伍一起觀看選秀節(jié)目的時候曾經(jīng)吐槽:理解不了為什么可以有那種傾家蕩產(chǎn)只為了唱歌的人。那一幕卻幾乎讓韓伍熱淚盈眶,早幾年的韓伍就是用滿腔的熱情做著研究。高中就因為出色的編程能力而保送大學(xué)的韓伍甚至曾經(jīng)以為自己的一生只要有代碼就足夠了。那是一種旁人無法理解的熱情,在認識梁路,懂得愛情之前,鍵盤就是韓伍的一切。失去博士學(xué)位所丟掉的,是韓伍生活的氧氣,是生命中最重要的意義。韓伍對此時梁路拋出的橄欖枝充滿了怨恨,特別是想到曾經(jīng),想到失去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梁路。☆、第11章11韓伍覺得自己什么都可以忍耐,為了自己想做的。韓伍也覺得自己什么瑕疵都沒法妥協(xié),因為那曾經(jīng)是自己最為重要的東西。在這矛盾與悖論中,韓伍強忍著心中所有的自我嫌棄撥通了電話。他只能這么做,那些被喚醒的熱情在他的思想里把尊嚴和羞恥心打壓的毫無存在價值。書架中的每一本專業(yè)書籍都像是在給韓伍唱著贊歌,而思想中那些所謂氣節(jié)的聲音不過像是曇花一現(xiàn)般稍縱即逝。這公寓與韓伍印象中沒什么差別,簡單的黑白裝修,冷清中帶著嚴肅,就像梁路這個人一樣。剛才確實有人在梁路家里,餐桌上還有沒有收拾的兩套餐具。梁處這真是給足了我面子。韓伍本可以這樣諷刺梁路,就好像自己真的很重要一樣。但考慮到當下的情況,韓伍沉默的穿過餐廳,跟著梁路走進客廳。梁路拿起茶幾上的果汁,給自己倒了一杯,“你晚上9點打電話給我,如果就是想要站在那里什么都不說,我建議你回家睡覺?!彼D(zhuǎn)過身看著韓伍。韓伍記得曾經(jīng)嘲笑過梁路:人家都在家里自斟自飲烈性液體,只有酒精過敏的你在家里喝果汁。“我…”韓伍慢吞吞的開口,異常艱難,“您上次是拿我尋開心嗎?”梁路端著杯子站在韓伍面前,“哪次?”“我可以把密碼給你?!边@是韓伍思考了后覺得最有價值的資本。“我問你要過密碼了?!毖酝庵?,你錯失了用密碼交換的機會。“你已經(jīng)強行破解了?”梁路搖頭,“遲早的事情?!鄙w棺定論的抹殺了韓伍的企圖。“那…您還需要密碼嗎?”韓伍不依不饒的嘗試。“這話可不像現(xiàn)在的你可以說出來的。我明明已經(jīng)表達了不需要密碼。”韓伍微微低下頭,梁路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他揚起嘴角后重新看著梁路,接著伸手拿過水杯放在一旁的茶幾上。韓伍前傾身體后抬頭,親吻梁路微微發(fā)涼的嘴唇。梁路并不覺得意外。他沒有移動身體,也沒有張開嘴巴,甚至沒有閉上眼睛,他仔細觀察著韓伍的表情,不想錯過這場戲任何一個細節(jié)。梁路伸手抓住韓伍的脖子,“這是干嘛?”,拉開兩人的距離,“話說清楚?!表n伍眼中帶著點絕望。微微咬牙后,他將手伸向梁路的運動褲,接著將自己的身體湊上前。“把話說清楚?!绷郝凤@然沉浸于這種游戲,他手臂用力,同時用另一只手阻擋了韓伍的動作。梁路是有意讓他感到屈辱,用最想要的東西做交易,將美好的東西染上污垢。韓伍的后頸可以感受到梁路手掌的溫度,臉頰上噴灑這梁路潮濕的氣息,“梁處,”韓伍握緊拳頭,“您上次問我想不想繼續(xù)搞技術(shù),是在拿我尋開心嗎?”韓伍說完后冷冷的看著梁路。時間過得很慢,兩人之間的溫度卻下降的迅速。梁路移動手臂,接著低下頭湊近韓伍的脖子,再一次吸氣,“我吃飽了?!闭Z氣中nongnong的玩味,儼然將韓伍的不堪展現(xiàn)到極致。韓伍慢慢閉上眼睛。果然,那不過是梁路尋開心的話罷了。“你知道你現(xiàn)在看起來像什么嗎?”梁路再一次開口,語氣帶著無盡的道不清說不明。韓伍避開梁路的手掌,接著后退,“打擾梁處了?!彼泌s緊離開,否則很可能沒法控制的一拳打在梁路的臉上,“是我不自量力,您早點休息吧?!?/br>韓伍在梁路的臉上看到了勝利的笑容。他又一次將指甲扣進了手心里,轉(zhuǎn)過身不再打算說什么,直徑向門口走去。“我以為你下周才會給我打電話?!绷郝返穆曇粼陧n伍的腦袋里炸開了,這就好像再一次將傷口撕裂。韓伍停下腳步,他發(fā)誓梁路再說出任何一句帶有攻擊性的話,自己就會轉(zhuǎn)身給他一拳。后果無論是進醫(yī)院還是丟了工作,甚至是惹上官司,韓伍都不在乎。“我還在考慮要用什么理由跟你們孫總說讓你跟著出海做實驗。”最終,梁路在最危險的地方停止了這個由自己一手cao控的‘交易’。韓伍轉(zhuǎn)過身,不可思議的看著梁路。“你知道你剛才看起來像什么嗎?”梁路重復(fù)了剛才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