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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什么呀?”“那都跟你無關?!蔽姨颖芩频恼f道,然而我并不知道我賭上了多少人生籌碼,只知道那是我人生既定的軌跡,我的感情已經偏離正軌,我不敢想更多離經叛道的事情。“可我知道我想要什么!你早就計劃好了嗎?就在等我問出來吧?真謝謝你啊,沒有在你結婚前一天才向我攤牌,你不過是玩玩,算什么認真!”他紅著眼睛說,“我還以為你和我一樣——”他打斷他:“和你一樣傻嗎?!蕭然,我不是你,我有自己的事業(yè),我有家人,即使他們眼里我不是不可或缺的,可他們是我不能沒有的。一直到今天,你根本無法理解我多想得到他們的承認,那就是我想要的!我多不容易才走到今天你小子知道嗎?我母親死的時候我一個人覺得天都蹋了,我爸不要我,多的是人看不起我,這口氣我咽不下!我就是要讓他們看到,我陳自舟本事有多大,我要讓那些不把我當回事的人覺著我了不起,這他媽就是我想要的!”我的一席話確實不假,只不過蕭然能消化多少我并不指望。蕭然不出所料的接受不了,他緩緩地搖著頭,抵觸地退了幾步,我看著他,絲毫沒意識到說這番話的時候我嘴唇在顫抖,在他面前我總是一遍又一遍地解剖我自己,克制著卻又把持不住地讓他看清楚我身上的傷疤,那個面具之下的自己,這過程太痛苦了,我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卻控制不了。我心想既然都說到這個地步了,我還有什么可保留的呢?我慘笑著說:“我告訴你什么是認真,我第一次去你畫室底下找你是想搞清楚像我這樣的爛人有沒有誰能救得了,我自私,我混賬,過去我從沒有覺得離不開誰。我們在一起,比任何人在我身邊我都要開心,我不在乎你的性別,我都認了。你也許不相信,我對你……比我想象中要喜歡的多,那幾乎就是愛了?!?/br>說完的時候,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我連明天我們倆會怎樣都想象不出來,我只享受當下的習慣在這種時候只覺得當下一團亂。我都不知道當初跑去找蕭然想要開始這段感情是從哪里找出來的勇氣。現實我比他看的透,卻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好事情。沉默了一會兒蕭然怯怯地走了過來,他輕聲地說了句:“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我從來沒想過你是怎么……”他伸手抱住我,我立刻就回抱住他,他在我耳邊吸了吸鼻子清楚地告訴我:“可我知道我想要的只有你,只要你就夠了?!?/br>他放開了我,手伸到我腦后把我壓向他狠狠地親吻我,我覺得身體就像一顆炸彈爆炸了似的開始動手扯他的衣服,他也同樣撕拉著我的衣服,我們互相角力一般推搡著撕扯著撞進臥室里。最后我把他摁到床上,他哭出聲來,捶打我的肩膀,我擒住他的手臂,陪他哭,我聽見了自己的嘶吼,遠比悲傷更絕望的是如果一定要走,有多愛都不能說出口,壓抑仿佛透支了我們兩個人的理智,我們瘋狂的zuoai,就像在用身體記住對方。那一年我的愛人二十三歲,我再有十幾天就是我而立之年的生日。那一晚放縱得一塌糊涂,他哭,我心疼,除此之外,我只知道我是真的愛上他了——而這將是后來我經歷了一切苦難都不曾后悔的事情。作者有話要說:第14章三十歲生日雖然不知道自由的日子哪一天才是終點,但是我和蕭然都知道時間是有限的。他不提婚姻也不說感情,仿佛那天晚上他什么也沒有問。半個月后,他問我三十歲的生日要怎么過。“隨便吧,上一次過生日還是我初中的時候呢,”我沖他笑笑,“那時候林紛……那會她還叫林自芳,后來嫌難聽高中的時候改名了,錢老大,季老二,王老四都在一個院子里,各自掏錢買了各種小零食堆在一起坐在地上吃,這就是過生日了?!笔捜缓芎闷妫骸澳銢]吃過蛋糕嗎?”“怎么可能?”我說,“只不過不會為了生日去買,小時候不常見,除非考了年級第一不然吃不到這種東西,我也就考過兩次?!彼T癟嘴:“還就兩次?這都兩次了?!彼雌饋硪桓狈薹薏黄降臉幼?。結果當天晚上他買了個蛋糕回來,把送的蠟燭都插上了,還抱怨說加起來沒有三十根讓我湊合著算了,我笑過之余忍不住說:“再早一點遇上你,沒準蠟燭還夠。”他抿起嘴巴似笑非笑把蠟燭一根根點燃了讓我許個愿。其實我根本就不愛吃蛋糕,只是我沒有告訴蕭然,他有這個心那就隨他好了。我閉上眼睛許愿,蕭然在邊上唱生日歌,調都跑得沒邊了,我笑著睜開眼睛吹了蠟燭,他迫不及待地把蠟燭拔光了,然后把刀遞給我說:“你是壽星你來切?!蔽医o他切了塊大的,自己的那塊用叉子刮掉奶油再吃,他問我:“你不吃奶油?”我說:“對啊,不怎么吃甜膩的東西?!彼s緊從我盤子里把奶油劃拉到他盤子里去:“不吃給我,我最喜歡了!別浪費糧食?!?/br>我剛想笑他怎么突然這么懂得節(jié)約了,他將他吃剩的奶油和從我盤子里劃拉出去的那些統(tǒng)統(tǒng)扣到我的臉上。我把塑料盤子從臉上拿下來抹了一把臉,蕭然笑著舉起手機對著我咔嚓了幾下。我沒有生氣,而是故作嚴肅地說:“這位小同志,不是說不浪費糧食嗎?”“這叫物盡其用你懂嗎!”他一邊樂一邊還嘴,我哼了一聲,趁他不注意撲倒他把手上沾到的奶油毫不客氣地抹他臉上和脖子上:“大哥我就教教你,出來混是要還的。”接著我們在地板上滾了一圈,我哀嘆著打掃又得花時間還是去找個鐘點工來搞一下衛(wèi)生好了。鬧夠了,衣服差不多都扔進洗衣機,兩個人先后進了浴室。我站在花灑底下把臉上滑膩的奶油沖洗干凈,我知道我和他各懷心事,這讓笑容都不怎么自然。等我換好衣服,在我前面進去的蕭然還站在浴室門口。“你剛剛許了什么愿???”他溫和地笑著看著我。我問:“你好奇嗎?”他點點頭,我笑:“那我就更不可能告訴你了。”蕭然呵笑著垂下眼瞼看向地板,“自舟,我跟你說個事,”他咬了咬嘴唇說,“我想搬回去,回畫室那邊的房子,我覺得近點好?!彼@根本不是商量的口吻,我皺起眉頭來:“什么時候?”“就這幾天。”他看著我,交換的眼神都讀得懂沒說出來的潛臺詞。我升騰起一股無名火,用毛巾擦了擦頭發(fā),看著洗漱池上方的鏡子。我每天都看著這張臉,我不知道別人看著我這張臉的時候做什么想法,在我自己看來不笑的時候跟誰都有距離感,于是我扯了扯嘴角,讓表情看起來沒這么慘。陳自舟啊陳自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