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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回過頭:“做噩夢了?”他跳下來,光著腳爬上床,把盛贊抱進懷里,輕輕拍著他的后背:“我在這呢,沒關系,沒關系喔……手還痛不痛?”昨天他們瘋鬧一晚,靠在一起溫存,一不留神就又親到一起。盛贊神經(jīng)繃了數(shù)天,好不容易能在陶宋身邊卸下心防,沒說幾句話就失去意識,連陶宋給他重新?lián)Q繃帶、洗澡都覺得是夢里場景,醒過一陣,轉眼又昏過去。手一直是疼的,但沒那麼疼了。盛贊掃視一圈環(huán)境:“這是哪兒?”“陶一蓓家,”見盛贊迷惑,陶宋笑了笑,“也可以說是,我出生的地方?!彼焓衷谑①澞X后摸索,觸到一塊膠布,“之前房子在另一個人名下,沒想到他們舉家出國,房子擱置,我就租下來了。不過這家人過得馬虎,墻沒怎麼刷,家具也還剩著?!?/br>所以他才能在那面斑駁的墻壁上找到他零散記憶中的幾道刻痕,“那些刻痕差挺多吧?其實我是一個月一量。我那時候總覺得自己每天都在長高,不想錯過一毫米,成天拿著書比啊比。不過我也記不清自己為什麼這麼想長高了,不重要。”長高代表力量,力量為了守衛(wèi),這些幼稚到堪稱可笑的念頭他也老早遺忘。陶宋一笑,低頭瞧盛贊,卻發(fā)現(xiàn)他的頭發(fā)翹起一小撮,正好窩在自己鎖骨里。他悄無聲息地捻起,看它柔軟散開。“以前的事,你還記得?”“一點點。但我記得你喔,你那時候兇得嘍,一見我進琴房就叫,吼著讓我走。你還拿琴砸過我呢?!?/br>“有嗎?”他急忙抬頭,力證清白,“沒有的。”“有啊?!碧账我哺鏍睿澳阕约憾疾挥浀冒?,你不僅拿琴砸我,還拿琴弓抽我。你說你敗不敗家?這一個個要是弄壞了,我要傾家蕩產(chǎn)好幾輩子才能抵上?!?/br>“我為什麼打你?”“你脾氣倔呢,誰的賬都不買,想生氣生氣,想高興高興,雖然你也沒幾個高興的時候。一雙眼睛瞧著人,要把人給看穿,”陶宋逗他,“好在我一直那麼喜歡你,被你趕出去幾次都還往上貼。你說,你該不該補償我?”“怎麼補償???”盛贊立刻帶進溝里。“嗯……”陶宋故作沉吟,盛贊卻全然不懼他會出什麼餿主意,又圓又大的眼睛專注地看著他,導致陶宋半個調侃的字都說不出。他笑一笑,低頭靠上盛贊的頭頂,“你一直站在我這邊就好了。”盛贊點頭,又皺眉:“可是我從來沒走掉過啊?!?/br>下午,點外賣的配送員找不到地方,陶宋只好換衣服出去拿。盛贊趁他不在,下床把整間屋子轉了一遍。像陶宋說的,房子雖然留著一些家具,但大多數(shù)都被搬空了,他們睡了一夜的房間還好些,床鋪之前就有整理過,還點了香薰,盛贊不禁懷疑陶宋是不是早有預謀要把自己帶來這里。屋子是兩室一廳一衛(wèi),另一間臥室里空無一物,只架著一塊床板,但墻上還留著幾張花花綠綠的紙沒有撕,他上前看,驚訝發(fā)現(xiàn)落款寫的名字竟然也姓陶。這樣微妙的巧合讓他來了些興趣,可接下來他四處兜轉,再沒找不到半點可以拉扯想象力的痕跡。“過來,吃飯了——”陶宋進門,他冷得直抽氣,走路也有些不自然,見盛贊不來,又喊一聲。盛贊挪去臥室,陶宋已經(jīng)給他澆好排骨湯汁,他沒什麼胃口,重點看陶宋吃飯,專心致志得像十幾年沒見過他這張臉。陶宋吃著就憋不住要笑——他向來沒法在盛贊面前冷臉的——拿勺子舀一口飯:“吃一點,不然該餓壞了。”盛贊吃掉,第二口就不肯再張嘴,被陶宋好說歹說哄著才又吃了幾勺。吃完飯,兩人靠在沙發(fā)上放電影,冗長的文藝片,劇情流水,獨白眾多,盛贊看得目不轉睛,實際神思都不知道飛到哪兒。神游間,肩膀突然一重,陶宋盤腿坐著,頭一歪睡著了,抓著盛贊胳膊的手也垂下來。他該是累了的,昨晚忙到今天,好像就沒閉過眼。呼吸的熱氣灑在脖子里,盛贊縮了縮頭,一只手抱不了陶宋,他讓開位置,把人放倒,四肢展平,又去臥室搬來被子給他蓋上,這才坐在沙發(fā)前的地上,繼續(xù)盯著電影發(fā)呆。一部播完,他又開了下一部,時間滴答走著,腿麻了,口也干。他剛想起身找杯水喝,似乎聽見房間有手機鈴聲,接起一看,備注“徐清”。陶宋一覺睡得舒暢,醒來天色已暗,他揉著頭喊盛贊,喊了半天沒人應。臥室空著,洗手間沒人,空曠的房子里回蕩著他一聲聲的“盛贊”。可是盛贊不見了。他幾乎以為昨晚和今天只是場夢,擁有盛贊不過是興來的好運。隨后他發(fā)現(xiàn)盛贊換下的繃帶,它蜷成一團縮在臥室角落,被人厭棄而無所適從。陶宋竭力壓下心頭的涌動,搜尋一圈,在客廳茶幾下找到一張飄落的便利貼。“我去找他們,你醒來,來接我,我等你?!①潯?/br>陶宋想起來了,盛贊說過,他從來沒有在自己周圍走掉過,那不是夢。他應著盛贊的約去接他,在盛宅門口遇見背著冷風抹眼淚的廚娘。廚娘這回沒有叫著讓他上去幫忙,而是一言不發(fā),間或聽到屋里的動靜嘆一口氣。陶宋一步一步往里走,餐廳餐盤摔了一地,他繞過,往樓上去。剛上二樓臺階,正對樓梯的房門大敞,房內(nèi)亮著燈,燈光卻微弱得像是下一秒就要熄滅,一塊棱角粗糙的深棕色木塊被人掰斷,出漏在房門外,頭部高高翹著,又仿佛深埋進泥土。陶宋深吸一口氣,肺部透涼得他手腳冰冷。——那是盛贊的琴房,是盛贊的提琴,它曾璀璨輝煌,如今卻被迫對殘忍嗜虐的外來者不顧一切地敞開了,連著剖開的,是盛贊血淋淋的身體和靈魂。作者有話說周末妹有更新.(估計下周努力一下可以完結叻(最近人好少喔嘎嘎第三十五章盛贊被盛長青踢了后膝蓋,跪在書房中央,頭和手都無力垂下。他聽見琴房傳來砸東西的聲音,或沉悶或清脆。徐清又哭又叫,罵陶宋是婊.子,罵他是畜生。她始終認為是陶宋居心不良勾引了她的兒子,恨不得把這個同時證明自己丈夫不忠的產(chǎn)物生生銷毀。她的聲音太響了,簡直要穿透整面墻壁和所有人的心肺。盛長青剛剛沖盛贊臉上抽了一鞭,此時坐在椅子上弓腰吸煙,手在打哆嗦,火都打了半天才點著。他也聽見徐清發(fā)瘋似的報復,悶頭抽了兩口,聲音都啞了,他問:“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說你和陶宋到底是什麼關系?”不做表情還感覺不到臉皮扯的疼,一旦稍動一下,整張臉都要脫落。盛贊就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