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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在親眼見證李妍和楊遠的婚禮后不久,陳楓的抑郁癥癥狀越來越嚴重,很快被外婆察覺出來,外婆之所以能這么快察覺,后來陳楓才知道,外公有過抑郁癥,中年時期被抑郁癥折磨得非常厲害,以至于過早離世,外公離世后,外婆才回到北京生活。陳楓的外婆本是北京人,年輕時嫁到廣州,外公去世后,李妍也建立家庭,晚年只剩遠在北京的哥哥一個親人,哥哥去世后,沒有子女,她便回到哥哥的原先住著老房子生活,因為外婆也不忍心荒廢有她童年記憶的老房子。陳楓后來被診斷為中度抑郁癥,李妍幫他直接休學,沒機會回棉城了。抑郁癥在半年里反復無常,其實陳楓并不知道自己得了抑郁癥,他沒有感覺,只是情緒低落,失眠,提不起對生活的興趣,他經常整天整天坐在院子的一小片草地上發(fā)呆,那段時間他只和外婆說話,抑郁癥的事也只聽外婆在電話里說,李妍給陳楓打過電話,陳楓已經不想聽了。外婆的院子有一只叫“豆油”的橘貓,長得圓滾滾,整天搗鼓花圃上的泥土,葉子和花,一點也不安分,陳楓喜歡和他一起曬太陽,看外婆打理院子的雜草,偶爾幫忙澆水。但有時喜歡吃完藥就睡覺,一睡可以睡很久,但是失眠起來卻是整晚像被掏空了靈魂,身體有剜心的難受,一杯一杯地喝水也沒辦法填滿缺失的空虛,覺得必須找點事情做做,有時候去翻冰箱的食物不停地吃,稍稍有點飽腹感能感到滿足,挑一部劇情片看,不能看悲劇,也不能刻意看喜劇,只能找中規(guī)中矩的劇情片,不帶任何色彩地通宵看完,清醒的時候把塞進胃里的東西吐出來,腦子里一直想,好想他們,好想見到顧臣。顧臣,你說要當我的救星,其實你已經救過我一次了。“喂喂喂!你怎么這么弱??!才喝幾杯你就醉了?”顧臣摸摸陳楓趴在桌子上的頭。陳楓抬起頭,一副睡眼朦朧的樣子,“我沒醉,但是很困?!?/br>“好吧那回去吧!我怕你再喝下去我們今晚就要露宿街頭了!”“今晚來我家吧!”顧臣聽了假裝一臉嫌棄,“我考慮考慮?!?/br>“顧臣,我需要你?!?/br>“我勉為其難?!?/br>“顧臣,我,是,不正常的,人,嗎?”他似乎難以措辭,或者是羞赧讓他啟齒躊躇。顧臣想怒,說:“你是神經病行了吧?”最后還是心軟說:“別想那么多,我們回家吧!”將近十點,街頭還有零星的燈光作背景,陳楓抱著雙手,顧臣雙手插在褲袋,悠閑地走著回公寓的路,兩個人雖然沒有喝醉,但是滿臉通紅,體溫飆升,行走之間的空氣中浸滿酒氣。“那,后來你和徐歡怎么樣了?”陳楓問。“直到中考完畢業(yè)才分手的,分手的時候她又后悔了,說她從頭到尾都只喜歡我,但我知道我已經不喜歡她啊,拖著是錯。我知道她可以喜歡我,也會喜歡別人,何必一定是我?!?/br>“嗯,做得好?!?/br>“都是因為你,你還竟然畢業(yè)就消失了!”顧臣又一次提起陳楓消失的事還是覺得很氣憤。陳楓說:“我以為當時你走了就是不認同我,你也沒給我回應?!?/br>“閉嘴!”顧臣語塞。陳楓將顧臣推到黑暗的墻角,輕輕地吻了他,說:“你也閉嘴吧!”喝了酒的陳楓總是心亂如麻,和平常的自己不一樣,只能說喝了酒就難以控制自己的心。月光太溫柔,仿佛只為那一個角落亮著,陳楓和顧臣用力地抱著對方,隔著衣服的身體像壁爐一樣火熱,酒熱遲遲不能退下,讓親吻和擁抱都有了溫度。顧臣感受到陳楓身體強烈的顫抖,只能將他抱得更緊,在那一刻顧臣好像能明白陳楓過去一年的痛苦,而他的痛苦只是為了想要一個擁抱,就像現在的一個擁抱。陳楓摸著顧臣的頭發(fā),以渴望和急迫的吻表達不安,他以為自己是宇宙中最幸運的人,因為這顆救星現在是我的。回到家已經是十點半了,顧臣脫了鞋子直接爬上陳楓的床,陳楓用凌厲的眼神看著他,顧臣擠出一個“我不想洗澡”的表情,陳楓覺得就算了,因為自己也累到不想動,順手開了音響,隨機跳出一首歌,是diLauper的timeaftertime。陳楓也脫了鞋跳上床,兩個人沉默著,下一秒開始就著音樂親吻起來。每當陳楓抱著顧臣的時候,有一種滿足感,就像內心總有一塊空地是任何物質都不能填滿,當這塊空地開始荒廢或開始崩塌的時候,陳楓就會慢慢感到焦慮,他知道這種不安來自安全感的缺失,他也知道這種安全感只在顧臣身上才有,那塊空地只能是顧臣的領地,誰都不能踏足,是一個擁抱就能填滿的滿足感。“怎么辦?我開始依賴你了。”陳楓摸著顧臣的眉眼說道,窗外的街燈還透著一絲光亮,剛好打在顧臣臉上。“能怎么辦?我不介意的,我喜歡神經??!”顧臣一臉壞笑。陳楓脫下衣服,“你會覺得有負擔嗎?”“比起任何人,我更愿意和你在一起?!鳖櫝家裁摿艘路?,將陳楓推倒在另一邊。顧臣摸著陳楓的頭發(fā),記得徐歡說過,發(fā)質柔軟的男生都很溫柔,的確,陳楓雖然在外人看來總是不可一世的樣子,但他內心是一塊浸了水的棉花,藏著冰冷也儲著眼淚,稍微捏捏就能擠出他另一個世界的面目。顧臣吻了他的全身,他們的身體起了反應,他們開始□□,音響里響起陳奕迅的。到這日才發(fā)現,曾呼吸過空氣。周日已經是十月了,廣東的四季不分明,甚至感知不了四季的變化,夏冬那么長,占據一年的大多數日子,春秋就像附屬品,或是襯托著夏冬而存在。十月已經進入秋末了,但是太陽還是猛烈如夏季,絲毫不退讓地照耀著大地,大半個秋天,即便偶爾臺風過境,刮起大風,也只能每天和短袖相伴。昨晚他們兩個一直聊天到凌晨一點才入睡,但是一大早,陳楓就爬起來洗澡,水聲吵醒了顧臣,他起床準備去廁所刷牙,端詳鏡子前的自己,額角肆意地長了兩顆青春痘,看來是昨晚的宵夜和酒逼出來的,看到洗漱臺上兩個水杯,兩只牙刷,突然有了“原來我們已經在一起了”的生活氣息。陳楓洗完澡出來,顧臣一邊刷牙一邊說:“待會我們下去吃早餐好不好,順便回學校寫作業(yè),對哦,你作業(yè)做完了沒?”“好啊,我作業(yè)也沒動過?!标悧鞑粮闪祟^發(fā)上的水,把衣服扔進洗衣機,回頭喊著:“你快點去洗澡,然后把衣服給我一起洗了?!?/br>“好?!鳖櫝际煜み@個房子的所有東西,雖然才一個月,但是顧臣一個星期至少三晚都在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