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
約定放學在他校門口等,結果等了一個小時都沒見他,很擔心很焦慮,不知道要繼續(xù)等還是想辦法回家,我決定不等了,離開了不久,還是心心念念要不再等一會吧,結果回頭的時候竟然在人群里看見他了,那時候心里超級興奮,舉高雙手一直揮,讓他看見我!”“哇,這種劇情是嗎?”向冬歪頭問。“他問我是不是等了很久,我說不是啊我是走過來的,也比較久。向冬,告訴你,我不知道為什么明明是可以一個人回家的,可是我那時候偏偏真的很想和他一起回家,就算走了半個多小時的路,等了他一個小時,還懷著不知道等不等得到的心情,也很心甘情愿,我應該是覺得,這個城市我誰都不認識,我只有他?!?/br>“他應該也只有你?!?/br>“他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應該是萬念俱灰了,所以我在心里告訴自己不要糾結為什么他那么狠心,一句話也不留給我,最后那通電話在結束的時候還告訴我他復診完會再找我一起上學,還給了我一個他永遠都不能實現的約定,我寧愿他什么都沒說。接到我另外一個朋友的電話,她說,馮憶死了你知道嗎?”“打電話來的朋友說,是上個星期發(fā)生的事,距離最后那通電話才過了一個星期,聽說他在學校服藥自殺了,也聽說一開始沒死,好像家里沒錢住院要堅持出院回老家治病,回家途中才死的,也有人說他沒死,回了老家,因為在這里待不下去了。聽過幾個不同的版本,但無論哪個版本是真是假,最后他消失了才是事實。想起以前昂首挺胸飛揚跋扈的他,我哭了很多天也不愿意相信他死了的事實?!敝v到最后向冬一句都不問,光顧著聽,總結一句:“換我我也不敢相信。”“他死了以后的幾個星期,我還一直等他的電話,很想他打電話過來告訴我他只是病了。我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情,反正就是不相信,過了幾個月,甚至半年,我告訴自己如果他沒死一定會給我打電話的,可是真的一個電話也沒有,我家固定電話也才幾位數字,不難記,不可能不記得了。久了,不得不相信。然后又經歷了失望的感覺,很想知道到底他的生活怎么了,為什么要放棄自己,自殺的舉動真的一點都不像他的性格,他是一個很理智很聰明的人,關于他自殺的理由,有說是因為生病學業(yè)跟不上月考考了全級最后一名,也有說是他的病導致了精神出了問題。”“南山一中的學習壓力真的不是開玩笑的,特別是初中部,聽說這里每年都有人自殺。”向冬說。“我沒來之前也聽說過,來這里以后我媽就一直告訴我讀書要放開心去讀,不要有什么壓力,成績不重要,可能很怕我想不開吧,可是在這里讀了一年書,感覺挺好的,并沒有外面人家說的那么黑暗?!?/br>“我也覺得,但是每個人面臨的東西的不一樣,我們開心地活著,當然也有人艱難地偷生,別人的內心他不說我們永遠都不會知道?!?/br>“我知道赴死的感覺,不瞞你說,我過去想過去死?!碧K西很認真也很艱難地說出這句話,“我知道很傻,有的人覺得帶點傳奇色彩的過去很有趣,可是我覺得很羞恥,我一直不敢告訴別人,我曾經如此不珍惜我的生活。”向冬挽著蘇西的手臂,把頭靠在她的肩上,說:“如果你想說,我一定認真聽,有什么不開心盡管向我丟過來!”“我的黑暗時期有整整三年那么長,我怕你聽到膩?!碧K西也靠著向冬的頭,她們柔軟的頭發(fā)在微風中紛亂起。“不怕,我愛聽?!?/br>“還是下回分解吧,假如我能和你一直當好朋友,我們有很多時間可以講,今天我真的不想回想起我那些黑暗時期。”“好好好。”向冬應答完突然想起,“啊到時間去看陳澤了!”蘇西看了一眼手表,下半場只剩十五分鐘了,“對不起哦講到忘乎所以了,走走走”立即跳起拉起向冬往體育館里跑,陳澤體育課一般在打羽毛球,不然就是在籃球場邊上看書,不過找遍這些地方都不見陳澤。“唉,看來今天和他無緣?!毕蚨鄣年柟馍炝藗€懶腰立即變成垂頭喪氣的樣子。蘇西接話,“下次陪你看一節(jié)課的陳澤?!?/br>“你說的哦!”向冬立即精神起來。“陸森看了那么多年也膩了,偶爾也想多看看陳澤,他比較養(yǎng)眼哈哈哈!”向冬差點氣絕,“什么嘛!原來是覬覦我們家陳澤?你看看就好?!?/br>“我真的只是看看而已!我哪敢有什么非分之想!”下課鈴聲響了,一周結束,周末即將到來。橘子,酒,星周六晚飯過后陳楓坐立不安,顧臣自那晚喝完糖水以后就生氣了,雖然表面看不出什么,但是顧臣這幾天對陳楓明顯冷淡了。陳楓周六一整天都和李妍在一起,李妍是陳楓的mama,在廣州工作,一個月才會來棉城市看望一次自己的兒子,平常只是每天都和陳楓通電話,確保他的安全,只要陳楓沒接電話,李妍都會打電話給已經商量好的關阿姨去家訪,關阿姨就是李妍雇的保姆阿姨,只是和一般保姆不一樣,只是每個星期一來收拾房子,在陳楓不接電話的那天去家訪,因為住在同一個小區(qū),方便照顧。傍晚李妍和陳楓在人民路一家西餐廳吃完晚飯,李妍說要送陳楓回公寓,陳楓拒絕,說想走走,李妍本想責怪,但想想陳楓應該有自己的自由,便揮手告別,驅車回廣州。陳楓沿著人民路走著,九月尾的天氣悶熱像是要把人體所有的水分都濾出,明天就是十月了,想想,這時的陳楓和顧臣已經是認識的第五年了,明明初中三年積攢了那么多感情,好像陳楓不告而別一年后就打回原形,見面也生澀。感情就像埋在泥土里的酒,有可能越久越醇,也有可能早就腐敗掉,只是現在他們的感情已經揭開了蓋子,依然不知道往好往壞的可能性。“你在哪里?”陳楓走了很久,還是忍不住給顧臣發(fā)了條短信。“家里?!被匦胖挥泻喡远?。“我在你家樓下,方便下來走走嗎?”其實陳楓一開始的行走路線就是有計劃的。“好,馬上。”看見奔跑過來的顧臣,一下子收住的笑容都被陳楓看得一清二楚,大概陳楓心里也知道他不是真的生氣,他是真的想知道那些事。陳楓站在一盞散發(fā)出鵝黃色的路燈下一動不動,只是心想,他還是像個小孩子一樣?。?/br>“找我干嘛?”顧臣問。“沒事不能找你?”陳楓側著頭問,接著說:“走。”雖然正經不過三秒,連著點頭說:“能能能?!?/br>走出不遠,路過水果店,水果燈下的各種水果好像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