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6
書迷正在閱讀:你自己送上門兒的、同班同學(xué)、橘子救星、為人師表(高H 4P)、我不小心遇到一個腦殘粉、(綜)我就是開掛了、海市蜃樓、她總拒絕我、我只為你活一次、(網(wǎng)游同人)一覺睡醒后我變成了大牧場主
蕩然無存。 甚至沒想好開口第一句話能對她說些什么。 相比他的一臉空白, 連笑卻是當(dāng)即擰了眉:“你怎么……” 他怎么突然回國…… 他怎么知道她住哪兒…… 他怎么…… 太多疑問全卡在喉間, 反而一時之間什么也問不出口。 周子杉既然一時之間不知道能說些什么,但好歹是看出了她的疑問, 便借此打開了話匣子:“我剛回國那會兒,廖一晗推薦過我住這個小區(qū),還特別提了嘴你隔壁單位,說是正在掛牌出售。我猜到她是什么意思, 可惜晚了一步,我準(zhǔn)備下手之前, 你隔壁單位賣了?!?/br> 隔壁—— 不就是投訴她擾民的那家么? 至于廖一晗—— 連笑無力地?fù)u搖頭,將思緒收回:“別提了,都別提了……” 繼而看向他:“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br> 連笑已無力再遷怒于任何人, 只是單純地想靜一靜。 可她這般心如死灰, 落在周子杉眼里, 多少還帶著點(diǎn)責(zé)怪的意味。 他真的寧愿她和昨天電話里那樣,風(fēng)風(fēng)火火罵他一頓,也好過如今,看的眼神都毫無溫度。 為此,周子杉懊惱不已:“對不起, 我從沒想過孫伽文會偷截下我和你之間的短信記錄……” 話音未落就遭連笑狠狠打斷:“你能不能別說了!” 她剛平靜下來沒一會兒,他又舊事重提,無異于火上澆油,連笑盛怒之下甩手就要關(guān)上門,周子杉卻伸手格住門。 連笑不僅沒能讓他吃成閉門羹,反而被反彈回來的門板磕著了腦袋,當(dāng)即磕得連笑頭暈?zāi)垦!?/br> 連自家房門都站在他這邊,同她作對,連笑哪還忍得住? 低頭就照著他格住門的那只胳膊,張嘴就是一口。 連笑這嘴咬得特別狠,他胳膊上那道牙印都滲血了,她也沒收嘴,周子杉強(qiáng)忍著倒撕一口涼氣,身體因本`能的趨利避害正準(zhǔn)備甩開她時,頭腦卻先行一步,使喚著雙臂將她緊緊一攬,攬進(jìn)懷里。 連笑當(dāng)時就炸了。 可無論她如何踢蹬如何掙扎,都半分推不開他,一氣之下照著他肩膀就是一口。 他身上就一件襯衫,連笑這一口下去,直接嵌著rou咯著骨。 連笑能感覺到他痛得渾身一僵,周子杉的雙臂卻不松反緊,就這么死死摟住她,用極了力,似要將她揉入骨血。 若不是她埋著腦袋還死死咬著他的肩,此情此狀在外人看來,怕是要以為是對久別重逢的小情侶,還沒進(jìn)家門呢,就急得摟作一團(tuán)…… 方遲就這么站在電梯門外,直面著眼前這一幕,沉著臉不知作何感想。 * 他本該早就到了—— 香港昨夜大雨,赤臘角機(jī)場航班大面積延誤,他等到凌晨三點(diǎn),過關(guān)回深圳,改從深圳坐飛機(jī),終于一大早趕了回來。 從未想過迎接他的會是這一幕。 當(dāng)然,如果他昨晚就順利回來,那時又會撞見哪一幕,就不得而知了。 僵立的這一分鐘,方遲身后的電梯門都應(yīng)聲合上了,身前的這對男女卻還沒分開。 方遲在轉(zhuǎn)身坐電梯下樓、還是直接上前二者之間猶豫片刻,終是腳下未動,只微啟薄唇:“不好意思打攪了。” 這聲音…… 哪含著半分抱歉? 冷冽至冰點(diǎn)罷了。 連笑當(dāng)即就僵住了。 松開牙齒的同時,她牙關(guān)已用力到發(fā)麻。 周子杉原本緊箍的雙臂也在同一時間,因突如其來的愣怔而一松,下一秒便被連笑一把推開。 發(fā)麻的又何止是被連笑快要咬透了的肩頭? 周子杉尋聲看去,撞上方遲目光的那一刻,心尖一憷。 方遲面無表情地,目光只在周子杉身上短暫停留,轉(zhuǎn)瞬直勾勾地盯著連笑,一步步朝連笑走來。 * 連笑啞然地張了張嘴。 咬太狠頜關(guān)節(jié)發(fā)麻,腦袋之前又被門撞了,見到方遲的那一刻,頓時委屈得不行。 他這般面無表情的樣子,教人看不出喜怒,或許連笑打心底里不覺得這是個解不開的誤會,心里剛泛起的擔(dān)憂,轉(zhuǎn)瞬就敗給了見到他時心里泛起的委屈,眼見他站定在她面前,連笑鼻腔一酸—— “你……” 你怎么才回來…… 你聽我解釋…… 連笑也不知道自己脫口而出的會是哪句話—— 方遲也壓根沒給她機(jī)會說完這句話,已先行打斷道:“我來拿我的行李?!?/br> 說完,甚至不再看連笑半眼,繞過她直接進(jìn)了屋。 看著他徑直走向臥室的背影,連笑當(dāng)即傻了眼。 方遲則始終,頭也不回。 * 方遲留在這兒的物品說多不多,臥室洗手間里一個電動牙刷,衣帽間里兩套家居服兩套西裝,一個登機(jī)箱正好夠裝—— 他當(dāng)初是怎么把這些衣物裝箱帶來的,如今就怎么裝箱帶走。 衣帽間特別亂,她沒去成香港,幾大箱行李空飛了一趟,最后還是方遲讓助理把她的行李又寄了回來。她之前小心翼翼疊進(jìn)箱子的那一堆衣服,如今全胡亂地仍在衣帽間的各個隔層里—— 可以想見她當(dāng)時收拾行李箱收拾得有多煩躁。 方遲從一堆凌亂中找到自己的衣服,拆下了衣架,正準(zhǔn)備一股腦全扔進(jìn)行李箱,動作卻是一滯—— 他險些把她特意為香港行買的那套新內(nèi)衣一起收進(jìn)了行李箱。 方遲把這件輕飄飄的內(nèi)衣從自己的箱子里揀出來,握在手里。同樣一件內(nèi)衣,帶給他的感受卻天差地別。 方遲冷著臉,正要把這件內(nèi)衣扔回身后那堆衣山衣海中,衣帽間外卻傳來急切的腳步聲。 腳步聲越來越近—— 看來她已經(jīng)把周子杉打發(fā)走了,要趕過來再打發(fā)他。 很快,連笑停在了衣帽間門邊。 她不動,方遲卻動了。 把那件內(nèi)衣扔回去,合上行李箱,扣鎖,提起拉桿,就這么推著行李箱從連笑身側(cè)路過。 全程不發(fā)一言。 也,絲毫沒打算再有片刻的停留。 他真當(dāng)她和周子杉之間有曖昧? 在此之前,連笑還壓根不信以他的智商,會解不開這么淺顯的誤會。 可他確確實(shí)實(shí)就要從她的余光里走過了。連笑在這一片錯愕之下,好歹是伸手拽住了他的行李箱拉桿:“是周子杉抱著我不放,不是我主動投懷送抱!” 她的解釋是有多無力?他聽后,怎會只平靜地看她一眼,冷淡地反問:“那又怎樣?” 連笑這就不懂了,既然他沒誤會,那…… “那你為什么還要走?”連笑七分荒唐三分委屈。 “那你為什么要把指紋從我家門鎖上刪掉?”方遲卻只平靜反問。